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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紅倚在門邊,聽到這話之后,額角已爆出青筋。 他恨不得把上官飛燕的五臟六腑全都碾碎! 李魚卻一點都不生氣,她只是覺得上官飛燕很滑稽、很可憐。 李魚嘆道:“你真可憐?!?/br> 上官飛燕的臉色變了,她憤怒的喊道:“你說什么?你說什么?” 李魚道:“你竟絲毫不明白,對我來說,文人酸腐的規(guī)矩,根本一點兒也不重要。” 和誰有染,不和誰有染,這種只盯著人下三路看的規(guī)矩,實在是太無聊,太無趣了。 上官飛燕的行為看似出格,卻仍跳不出這個圈,她被霍休引誘,又為了霍休去勾引了許多人……但她的心里,居然還是自哀自怨的。 ……而且居然還妄圖把李魚拉到和她同一個層次,以此獲得阿Q式的精神勝利。 李魚譏誚地笑了。 上官飛燕閉上了嘴,惡狠狠的盯著她。 她說:“你不在乎,好,那我就告訴你,你在江湖上的名聲可厲害的很!萬人枕吶!馬空群得到過你沒有?那老東西,身上是不是一股死人的尸油味!” 她惡狠狠的笑了,她覺得自己活不過今天,她不后悔暗算李魚,她只后悔自己做的不夠精妙,被這群人發(fā)現(xiàn)了去! 李魚無動于衷。 她懶得和上官飛燕較這種無意義的勁,比起這個,她還是更愿意說一些正事。 她懶洋洋道:“說吧,你后頭的人是誰?組織是什么?你們怎么傳信?” 她倒是知道上官飛燕背后的人是霍休,而霍休就是青衣樓的頭領。不過她還沒想好怎么跟別人解釋這件事,也不太想留下那種多智近妖的印象,故而先裝作不知。 而且,上官飛燕和霍休聯(lián)系的方法,她是真的不知道。 上官飛燕的屋子里倒是發(fā)現(xiàn)了幾封可疑的信,不過這信的內(nèi)容都像是在說家常話,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上官飛燕冷笑道:“什么后頭的人,我不知道!” 李魚很直接的說:“你想用我的臉,取代我當安樂公主,是不是?” 上官飛燕愕然! 李魚譏誚地說:“難道你以為你可以瞞得?。俊?/br> 當然不是! 昨晚被抓住之后,上官飛燕就知道她的意圖早晚要暴露,因為她懷里還收著那個給馬芳鈴做的面具。 她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只看一張面具,只是一點春腸散,她居然就瞬間反應過來了! 她的背后忽然升起一陣寒氣。 李魚道:“我剛問了你三個問題,你要是好好的回答我,我會考慮留你一命。” 上官飛燕冷笑:“做你的白日大夢去吧!” 李魚不理她,自顧自地道:“我剛看了你房里的信,恩,很普通、很簡單的家常信,看起來沒什么不好,不過你這么聰明,里頭一定藏著端倪,對不對?” 她居然還夸上官飛燕聰明,也不知道是真夸,還是陰陽怪氣。 上官飛燕也怪笑道:“你這么聰明,你自己去找??!” 李魚嘆了口氣,道:“我倒是聽說過一種加密的手段,只需一本話本,在合適的位置,把話本的字裁掉,令話本之上出現(xiàn)規(guī)則的方格空洞,然后再把密信放在這一頁紙的下頭,便可知道密信上的有用信息了,你用的是這一種吧?” 這簡直是最基礎、最簡單的密碼學知識,這種加密手段,其實一點兒也不精妙。 可是上官飛燕的臉色卻立刻變了,因為她覺得她和霍休之間的密信的確是精妙的、隱秘的! 她……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多智近妖??! 可是她不能說!她什么都不能說!她已經(jīng)猜到下一步安樂公主要做什么了。 霍休知道自己要取而代之,那么安樂公主……她如果知道聯(lián)絡方式,她一定會將計就計,告訴霍休,上官飛燕已得逞,然后讓青衣樓速速來銀州,這樣她就可以一網(wǎng)打盡了! 絕對不行! 霍休是她的王牌!她和霍休是真心相愛的!只要……只要她隔一陣子不同霍休聯(lián)系,霍休就會知道她出事了,他會來救她的……他一定回來救她的! 只要……只要撐過這一段時間,她就能得救了! 上官飛燕出言挑釁道:“你試試看,能不能把這秘密從我嘴里撬出來??!” 李魚挑眉:“你在挑釁我?” 上官飛燕怪笑:“或許你也要把春腸散給我下進肚子里,讓我也體會體會那種感覺?” 李魚微笑:“怎么會,我絕不會做這樣下三濫的事情?!?/br> 上官飛燕繼續(xù)挑釁:“或許你要把我的臉給毀了?漂亮的女人都討厭看到同樣漂亮的女人,我知道的。” 李魚哼了一聲,道:“你想多了,我才不做這么沒品味的事?!?/br> 公主歪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道:“你想拖延時間?等你的同伙來救你?” 上官飛燕的背上滲出了一層冷汗。 李魚笑道:“好啊,如果你可以撐過去,那我愿賭服輸,到時候你逆風翻盤,豈不美哉?” 上官飛燕不說話。 不知道為什么,李魚的這個態(tài)度,讓她很是害怕。 安樂公主好像很自信,自己一定撐不過去。 是……怎么樣的刑罰?她為什么這么自信?她憑什么這么篤定? 一種未知的恐懼,忽然襲擊了上官飛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