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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經(jīng)發(fā)生過很多次,習以為常邀他一起去教室上課。 咒術高專名義上是高中, 實際現(xiàn)在幾乎面向全年齡段招生, 經(jīng)測驗有咒術咒力、有意愿進入咒術界的人, 通過校方考核后都能入學。 雖然這樣, 但新進入咒術高專的學生, 平均年齡還在十六歲上下浮動。 畢竟大部分有了自己事業(yè)家庭的人, 都無法輕易舍棄和平安逸的前半生,踏入一個未知危險領域。 半丸子頭看上去很年輕,長著張適合騙人的臉,跟新生像是同齡。 模樣如此,氣質(zhì)卻如同經(jīng)過沉淀的濁水。 跟他說話有種在回答前輩問題的奇怪感覺,留著高存在感劉海的轉(zhuǎn)校生說要先去宿舍安置行李,幾個一年級揮手道別。 青年望了那邊一會,繼續(xù)往與某人心照不宣的地方走。 從短暫交流證實,他此前了解到,現(xiàn)今咒術界翻天覆地的變化。 咒術的存在廣為人知后,面對民眾因死滅回游潮水般的抗議聲,只能徹底澄清公開。雖然有一段時間咒靈誕生頻繁的反彈期,但科普到位了解后其實并不可怕。 居民反饋咒術師接到窗確認,便會前來祓除。 致命高級咒靈并不是隨地跑,安全是有保證的。 同時,政府也向咒術界高層施壓。 原本預期是達成合作,共同控制清繳詛咒師,這部分法律無法制裁的不安定因素。 但預想中的老頑固們不知道吃錯什么藥,一個都沒有露面,當天到場的只有一個白毛眼罩男。 非常眼熟似乎在哪里看到過。 一言不合就要國家發(fā)放就業(yè)崗位。 事后才了解到,封建保守派高層死滅回游開始前,就在與咒靈方勢力的廝殺中被全滅了。 但千年底蘊深厚的咒術界可不只有保守派,能一己之力壓下所有人的聲音,除了五條悟還能是誰? — 夏油杰是在五天前恢復記憶的。 一名沒有執(zhí)念與人生規(guī)劃,就讀普遍熱門專業(yè),畢業(yè)后或許會繼承家中寺廟的普通東大學生。 忽然要放棄大好前程,降級轉(zhuǎn)學去從沒聽過名字的高中,父母自然是最不理解的。 夏油杰知道自己這二十多年經(jīng)歷不假,但覺醒的術式也在告訴他,那段關于另一個“夏油杰”的記憶并非是臆想。 這段普通的人生,讓他一度產(chǎn)生割裂感,能夠感同身受那種痛苦,經(jīng)受過的教育卻否定著“蔑視非術師”的這些所作所為。 像是經(jīng)過了心理疏導,意識到曾經(jīng)思想偏激。 “我討厭猴子?!?/br> 他還能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出句話。 也認清猴子是愚昧、是人性丑惡的陰暗面。 是詛咒誕生的地方。 …… 能感覺到這個世界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夏油杰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復活。 最后撥通了一串數(shù)字。 對方?jīng)]有換號碼。 于是告別身上有過去父母影子的家人,夏油杰回到了這里。 — 校舍走廊盡頭。 房間門口,有人早斜倚在墻邊等待。 聽到車轱轆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停留在五步之外。 那人形狀優(yōu)越的嘴角勾起一邊,食指按住墨鏡框上方,輕佻地往下一壓,通過上方空隙靜靜地看過來。 一時誰都沒有說話。 還是五條悟率先開口,如少年時無數(shù)次那樣打招呼。 “杰?!?/br> “…悟。” 夏油杰像是回憶起什么,慢半拍答應。 其他都已在視頻通話中講過了,五條悟陪死而復生的摯友進房間,復活的夏油杰跟記憶中沒什么兩樣,新身體年紀稍輕幾歲。 一人整理房間,另一個就百無聊賴地坐在床邊看著。 五條悟托腮觀察了一陣,問:“你有被羂索cao控身體的記憶嗎?!?/br> 盡管數(shù)年沒相處在一起,夏油杰還是最了解他的人。 這個問題之前提過,夏油杰不知道死后發(fā)生了什么,包括身體被利用的事。目前羂索被封印在獄門疆中,并未死亡應該不會出現(xiàn)他這種情況。 并不嚴肅的語氣神態(tài),能讓五條悟重復一次,只能是羂索cao控他身體后,那方勢力的相關人。 “在找誰?” “實現(xiàn)愿望的神明大人啊?!?/br> 五條悟回答輕浮。 神情是經(jīng)年不變少年恣意,稱不上認真地說:“肯定會出現(xiàn)的。” 跳過這個話題。 夏油杰看著床頭柜上給自己準備的統(tǒng)一臨時證件,拾起無語道:“我真的還要繼續(xù)在高專讀書?” “那當然了!” 五條悟一本正經(jīng)道:“誰讓你沒拿到畢業(yè)證嘛?!?/br> 他豎起幾根手指,講述自己好不容易才從那些政客手里搞到的職業(yè)合法化:“現(xiàn)在這方面管得可嚴了,只有合格畢業(yè)才能拿到咒術使用許可證?!?/br> 夏油杰:“……” “我接下來還有約,好好上課哦。” 五條悟說完走得很快。 — — 現(xiàn)在離開當然來得及,但好像他慫了似的。 要是打起來搞砸這場競技比賽也不好,于是在五條悟注意到自己前,真田鳩見果斷熟練地改變樣貌,沒有引起注意。 都是老玩家了,五條悟的目的地果然也是這場游戲聯(lián)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