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系統(tǒng)肯定:[是的,就是被你敲詐勒索名下子公司總計三十九億円的神戶財團。] 真人:[……] 他沉默了一下,果決開口推拒了約見。 回到房間后。 估算時間差不多真人趁著洗漱的空擋從格子空間拿面膜敷上, 邊吹頭發(fā)邊履行跟辻彩的約定。 長發(fā)打理起來麻煩, 他試著剪短過,但很快就長了回來, 奇妙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身體的一部分,不過這具身體新陳代謝極其緩慢, 平時扎起來也不容易弄臟。 將使用過的面膜扔進垃圾桶,記下存貨不夠需要抽空去趟藥妝店補充, 真人的手機接到了一條短信。 是安室透發(fā)給他關(guān)于第三條線的任務(wù)通知。 時間就在今晚, 地點以及部分注意事項。 真人看著安室透有關(guān)那伙人奇怪行動的描述, 也覺得其中有詐:[系統(tǒng), 幫我查查。] 他說完開始換衣服檢查裝備彈藥,把槍放到方便取用的位置。 三秒后,光屏上彈出系統(tǒng)極有效率收集的詳細資料。 — 今晚的任務(wù)又是一場交火,可惜沒有他們發(fā)揮的余地。 誰能想到真人昨天隨手揍了的百貨商店老板,會是第三條線的成員,那家店當然不是做小本生意的,而是作為幌子經(jīng)營著地下賭場。 偶然被警察審問出這個情報,端了他們好大一條收入來源,又面臨搜查整改,幾乎相當于被砍掉了兩條手臂。 不只掌握到詳細證據(jù)交易鏈的第二條拐賣線要涼,他們也距離上層被收監(jiān),崩潰解散不遠了。 不妙的是人員密集,那天商店里轟動造成的有些大,加之“真田鳩見”容貌辨識度高,偶然得到黑衣組織即將來交易的線人照片后,第三條線誤以為這一切都是政府的陰謀。 他們將資金撤離的同時,留下大批人手埋伏交易現(xiàn)場,想將計就計反打回去,怎么也得咬下口rou來。 這條線顯然也無法與組織達成合作了,真人將信息與安室透同步,他們兩個人顯然對付不了包含異能力者在內(nèi)的幾十人,商討對策最后決定借他人之手—— 橫濱最大的黑惡勢力港口Mafia。 讓系統(tǒng)傳遞假情報,輕易就把大名鼎鼎的重力使引了過來。 真人跟安室透待在高層酒店頂端,遠觀那邊熱鬧非凡的景象好不自在。 高樓風吹得衣擺獵獵作響,這次任務(wù)對于臥底的他們來說,現(xiàn)在的結(jié)局是最好的。 “這兩次事情鬧得那么大,之后橫濱恐怕不會再有勢力敢與黑衣組織合作了?!?/br> “是啊?!?/br> 真人彎起眼睛贊同,第三條線算是黑色勢力中頑固的,能在港口Mafia壓迫下掙扎那么多年,有實力也必然不甘,接下黑衣組織橄欖枝未嘗沒有想要借此翻身的意思。 系統(tǒng)還查到第三條線接到“真田鳩見”情報,背后就港口Mafia插手。 是黑衣組織派遣他們的行動暴露,遭到港口黑手黨設(shè)計破壞。 真人津津有味看了一會狗咬狗,掏出手機邊詢問安室透:“我給琴酒聯(lián)系匯報?” “我來吧?!?/br> 安室透看著真人猶豫了一下,說:“你可以借口受傷,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 真人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 任務(wù)圓滿落幕,回真田宅途中他路過藥妝店批發(fā)面膜。 一個倉庫格子同類型物品能放置數(shù)量還是挺多的,百八十片不成問題,真人拎著袋子走到無人監(jiān)控死角,把東西放進倉庫,包裝袋隨手團成團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 這時腦中忽然響起系統(tǒng)的嘆息。 真人側(cè)頭疑惑道:[怎么了?] [幫助吉野順平可以……] [系統(tǒng)——!] 話才起個開頭就被宿主驚喜打斷,看著后臺瞬間情緒高漲的數(shù)據(jù),系統(tǒng)暗道果然他一直很在意。 雖然白天放棄了,它也相信宿主不會在自己離開后沒事找事,況且有效平行線的存在也會因為各種偶然遇不到,沒它的幫助宿主找那些欺凌吉野順平的人不容易。 系統(tǒng)讓他消停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真人早就想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本來我是想等你消氣之后,給吉野順平推薦一些幫助平臺。如果能教訓(xùn)那些家伙讓他們改過自新就最好了!] 系統(tǒng)搜索目標完畢之后停頓一下:[現(xiàn)在他們大部分待在一起。] [什么,這么巧?] [吉野順平也在,就在隔壁街區(qū)。] 真人意識到什么,握了握拳頭,[我能去嗎?] 早知道他是個能自覺融入人民公仆身份的爛好人,長久安靜之后系統(tǒng)妥協(xié)道:[不能讓吉野順平看到你的臉,我不想再賒一張記憶修改卡了。] 看到光屏上浮現(xiàn)路線指引,真人熱淚盈眶哽咽。 [系統(tǒng)!你真好!] [哼。] — — 昏黃路燈下飛蛾盤繞,在地上投出雜亂的影子軌跡。 鼻尖是水泥地面樸質(zhì)的灰塵味,由于趴跪的姿勢膝蓋頂住胸腹,呼吸很艱難。 吉野順平想抬起頭,剛動作就被面前名牌球鞋的主人一把抓住后腦勺壓回地上,恥辱和痛苦讓他控制不住發(fā)出類似垂死掙扎的悶鳴。 旁邊的施暴者卻以此為樂。 有人踹了他一腳說著風涼話,那聲音仿佛隔著重巒疊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