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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人的示意牽引下將開了刃的咒具收回,乙骨憂太垂下眼簾,輕聲道: “伊藤先生,我今天其實回過仙臺?!?/br> “警局的人說,他們那里并沒有姓‘伊藤’的刑警……”他本來不想打擾對方,只留下東西就走。 乙骨憂太想知道,讓他用力量去救人的伊藤先生為什么在殘害別人,甚至“伊藤誠”這個名字,應該也是假的吧? 知道少年去找過自己,真人心情有些復雜。 如果可以他也想跟對方好好相處,但他現(xiàn)在不是人。 “其實我是公安?!?/br> 真人說完,覺得這樣的解釋輕飄飄的,還是有證據(jù)比較可信。 于是回頭問走過來的安室透:“你帶證件了嗎?” 真田xx的不知道放在哪,他又沒補辦過。 安室透不贊同地看了眼藍發(fā)青年,“沒帶?!?/br> 他眼里分明寫著:你見過哪個臥底會把這玩意帶在身上的? 真人:“……” — 一通簡練解釋后,真人總結(jié)。 “我正在執(zhí)行某項臥底任務,一切行蹤都需要保密,所以今天晚上看到聽到的事,希望乙骨君能爛在肚子里?!?/br> “怪不得——我會忘掉的!” 乙骨憂太對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非常抱歉,將還抱著自己褲腿的人口拐賣犯踢回尸堆,“是我沖動了,真的很對不起……” 看著那些尸首,他發(fā)現(xiàn)伊藤先生跟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樣,又或許是他擅自把對方套進了某個完美框架中。 伊藤先生注意到他的視線,笑了一下。 “為了踐行正義,有時候必須要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呢?!?/br> 乙骨憂太望著他怔怔出神,想問逆行在黑暗之中的藍發(fā)青年真名是什么,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他們的生活實際很難產(chǎn)生交集。 像這樣維持現(xiàn)狀就好了,對方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乙骨君,你是來做什么的?” “春假途中突然接到祓除任務,我已經(jīng)完成了?!?/br> “一個人嗎?” “是的。” “乙骨君果然很厲害?!闭嫒诉吿自掃厡⒁夜菓n太送出巷子,讓出空間給安室透發(fā)揮。 從身上摸出迷藥倒在手帕上,捂了墻角旁昏迷的男孩口鼻幾秒,確保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乙骨憂太困惑地看著他cao作:“這孩子是?” “是個不要命的偵探?!?/br> “誒?” 真人想了想,給出更直觀的解釋:“膽子大的熊孩子?!?/br> 乙骨憂太回憶起什么,深有所感了然點頭。 正思索著怎么跟少年告辭,畢竟拷問應該還要一會時間,而且隨時有可能還有其他人過來,真人就看到黑皮搭檔用手帕擦著指縫里的血走出來。 他驚訝了一下對方的速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安室透搖頭,并表示不能繼續(xù),“再不止血要死了?!?/br> 真人看向安室透的視線增添幾分忌憚:“你都干了什么?” 安室透表情無奈,“是你下手沒輕沒重?!?/br> “那個……”乙骨憂太忽然舉起手,“治療的話我也許能幫忙?!?/br> 看到乙骨憂太用反轉(zhuǎn)術(shù)式進行治療的神奇場面,安室透并沒有表現(xiàn)得多么驚訝,顯然也對特異能力的存在有一定了解。 反應最大的是被治療的不法分子。 聽到真人體貼表示不用完全治療好吊著命就行,反正一會還要滅口;而那個剛才還對藍發(fā)殺神刀劍相向救人的清秀少年居然表示自己咒力充沛并不費力,全部治好多來幾次也沒關(guān)系。 他連滾帶爬往安室透那挪:“我說!” “我什么都說!” “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 — — 很快告別原著人物,任務結(jié)束已經(jīng)凌晨。 真人對自己仿佛被詛咒的運氣有很清楚的認識,提心吊膽五條悟會不會突然竄出來,原路返回真田宅途中絲毫不敢大意。 忽然經(jīng)過道場時,他看到不遠處郁蔥枝頭停著一抹白。 定睛看去,是一只白毛貓頭鷹。 “……” 真人與它對視幾秒,喉頭滾動。 … 皎潔月光靜靜流淌。 瀧川雅貴坐在弓道場中,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幾聲尖利鳴叫。 “風,怎么了?” 在他出聲后不久,雪鸮聽到呼喚撲騰翅膀飛了回來,停降到伸出綁著弓懸的手上,羽毛有些凌亂,它開始整理起來。 瀧川雅貴不知道它剛才遇到了什么動物,總之應該經(jīng)歷了殘酷的爭斗,被咬掉不少毛。 次日一早。 真人借昨晚惡補的規(guī)則,勉強陪真田弦右衛(wèi)門下了幾局棋,然后被趕走了。 用過早飯,想起昨晚查到那個失蹤的女孩并未被第二條線誘拐,問真田早紀:“弦一郎整晚沒回來?” “他剛才打電話回來,菜月已經(jīng)找到了,是迷路途中被偵探社的人救下了。過會陪弦一郎一起把那孩子送去醫(yī)院見哥哥吧?” “我去?” “他的同學們很想感謝你們,毛利偵探他們也受到了邀請,而且昨晚在政府安全區(qū)邊緣發(fā)生了槍戰(zhàn),有警官跟著更安全一些?!?/br> 真人知道應該是昨晚他與安室透干的,點頭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