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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痛苦地跟系統(tǒng)吐槽,一切的開端是就職第二天下午遇到的那個想不開要抱著炸彈跟公司同歸于盡的人才。 見局面僵持不下而倒計時就要見底了,為避免現(xiàn)實走向最糟糕的局面,真人憑借職業(yè)級手速將人撂倒摔懵,搶過炸彈在對方反應過來摁下遙控器前就給拆了。 一通cao作看得拿著盾牌嚴陣以待的爆炸|物處理班目瞪口呆。 之后警備部機動組雖然要人不成,還是拋開面子問題把他當成自己人那樣有事就叫。 真人難以想象這個世界的居民究竟生活在怎樣水深火熱的環(huán)境里,無法說出拒絕。 他也想隱藏實力,可【E】鍵不允許啊。 摁下后就自動分析執(zhí)行,速度根本慢不下來。 地圖上顯示建筑內部只有兩個體積稍小的灰點,分別位于東南兩個角落,看來犯人并不在這里。 大約二十五分鐘前,綁架犯給阿笠博士發(fā)了訊息。說知道他是知名科學家很有錢,敲詐他五千萬円,讓他把錢按時送到指定地點否則就引爆炸彈炸死他的孫子孫女。 警方根據(jù)人質帶在身上的偵探徽章和追蹤眼鏡確認了位置。 真人確定炸彈離門很遠,于是放手直接推開走了進去。 銹得厲害的門打開,內部景象盡數(shù)展現(xiàn)。 一眼掃去,眉心微皺。 真人看到了倒黏在頭頂?shù)羝崽旎ò迳霞t燈閃爍的危險物品,也看到了…… 飄浮在被底部青苔染成盎然綠色的池水中已經(jīng)失去生命體征的尸體。 — — 他們到的時候,綁架犯已經(jīng)死了。 看橫倒在水底隨波光扭曲蕩漾的老舊梯子,應該是在安裝完炸彈后,不慎踩到斷掉那階,掉落游泳池中溺死的。 水深有兩米多,可能是前兩天暴雨蓄起的水,這邊地勢低洼確實說得過去。 刑警們已經(jīng)把兩個孩子安全解救出去。 除了輕微擦傷,被粘掉幾根眼睫毛和眉毛也沒什么大問題。 這個老舊廢棄建筑天花板高不超過五米,先排除現(xiàn)場安全隱患將上面的炸彈拆除,才能進行后續(xù)現(xiàn)場調查,這個炸彈類型很普通,沒有不能挪不能碰的彎彎繞繞,甚至連倒計時都沒有的樸實無華。 爆炸|物處理組更多是想學習思維技術獲得提升,當然實踐是必不可少的。 拆除完畢后機動組的某個警官抹了把汗忐忑回頭。 “我剛才做的怎么樣,真田君?” “……” 拜托請不要問我你干這行好幾年了啊! 真人自己本身實際連這根線跟那根線連著哪都分不清楚,他板著撲克臉萬分心虛地說: “很好?!?/br> 剛才是去周圍清理出來較空曠的安全區(qū),真人回到案發(fā)游泳館,盯著還有鑒定科工作人員在進行證據(jù)打撈的池水,有陽光穿過屋頂漏洞進來,被不平靜水面揉碎成斑駁光影照進眼里。 他眸光微閃若有所思。 太奇怪了,這里居然一個低級咒靈都沒有。 平時像這樣背負人命的案發(fā)現(xiàn)場,絕對不會那么安寧祥和,真人大都時候會結合它們斷斷續(xù)續(xù)艱難說出的話幫助推理,這樣干凈的地方還是頭一次見,就仿佛詛咒都被吸取走了一樣。 那邊鑒定科拍照后綁架犯的尸體被撈了上來。 瞼結膜呈點性出血,口鼻腔前可見多量白色或淡紅色簟形泡沫。一切都符合溺死的癥狀,只是有個略顯奇怪的地方,綁架犯的左手小拇指不見了。 斷口平整,沿手掌邊緣用紗布包裹著,有止血愈合趨勢,大概是兩天前的傷了。 尸體在水里待了一會,泡的有些發(fā)白。 在真人檢查完尸體后,目暮警官問:“真田老弟,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真人搖頭說沒有,雖然知道背后或許另有隱情,但他現(xiàn)在還拿不出證據(jù),需要進一步調查死者的關系網(wǎng)和個人經(jīng)歷再做判斷。 他看向不遠處撐著下巴也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的小學生,雖然身上沾了灰模樣有點狼狽,但眼神還是一樣犀利。 江戶川柯南肯定到救援隊到場時,自己醒來至少二十分鐘了。 如果說短信是那之前二十五分鐘前發(fā)的,大概五分鐘的時間,綁架犯能做到那么快裝完炸彈又溺死嗎?他覺得自己應該會聽到在水中掙扎求救的動靜才是。 江戶川柯南正沉迷案件,一直在昏睡的灰原哀終于醒了過來。 剛從無盡夢魘中掙脫,逃離夢境仍糾纏不休的涼意讓她出了一身冷汗,腿軟險些站不穩(wěn),她無聲呼出口氣提起精神,望向四周觀察環(huán)境時目光驟然凝固。 曈昽因恐懼劇烈收縮—— 這個感覺是…… 不會錯的,是他們追來了。 照顧灰原哀的女警注意到她無法讓人忽視的恐懼顫抖,抱住輕聲安撫。 同時有些奇怪地順著她方才看的方向抬眼,只看到幾個站在一起討論案情的刑警。 這邊的動靜也將柯南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見灰原哀埋著臉,幾乎把整個身體藏到女警懷里,并不陌生她這樣的反應。 江戶川柯南心一沉,是組織反應,現(xiàn)場有組織的人? 但馬上緊張還沒醞釀就被打斷,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沖矢先生,你怎么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