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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我湊做對呀。~”津島修治親親密密的摟緊他的脖子,笑瞇瞇的像鬼一樣在他耳旁低語道:“這樣青瑛就再也不會是一個人了?!?/br> “……” 夢鳩這一刻……照實說,他覺得自己仿佛被詛咒了! 津島修治還在樂呵呵的在危險邊緣試探。 “有沒有很感動?有沒有很開心?我可是犧牲自己配你一輩子了哦。~~~” 忍耐到達極限,夢鳩用力把他撕下來,一本正經的死目。 “謝謝,我想我還不至于凄慘到需要和你締結誓約,去見耶穌?!?/br> 津島修治不高興的拉長了調調,“唉——你有什么好不滿的,那么多小jiejie想和我共度一生呢!” 夢鳩深吸一口氣,冷靜道:“首先不去解決你身上這獨蠢不明的東西,我們可就沒法回去了,其次——”他掃眼津島修治脖子上的黑發(fā)絞索,這玩意兒掛在他的脖子上特別礙眼,以前不覺得,但他脖子是不是太細了點兒?輕輕一折就斷的感覺! “回去我會給你準備增肌飲食?!?/br> 津島修治:“唉?” 夢鳩:“你太瘦了,男人還是要有肌rou!” 津島修治:“……” 太宰治:“……” 因為想到自己變成肌rou男的畫面而猛地回神的津島修治再也皮不起來了,他笑容尷尬的道:“青瑛,你這個審美不太對?!?/br> 夢鳩頭也不抬的道:“有嗎?” “有的!有的!”津島修治猛點頭,然后從他肩膀上探出頭去,悄咪咪的偷看,“你在干什么?” 夢鳩這時正好完成了準備,從無數(shù)頭發(fā)中牽出一縷細長的發(fā)絲,略微拉扯還有股緊繃的力量反饋回來,感到滿意的他沖自家這個馬失前蹄的搭檔道:“還用說嗎?找到給你掛上項圈的始作俑者,讓她把你解放出來啊?!?/br> 津島修治:“……” 用力拽了拽,確定一下方向,夢鳩打開門出去,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仿佛聽見一聲出自津島修治口中的嘆息。 那聲嘆息太復雜,濃郁的感情幾乎滿溢出來,和夢鳩印象中的津島修治就像是兩個畫風中的產物。 一邊走一邊思索的夢鳩,無論如何也不覺得津島修治身上的變化出自自己,畢竟——織田作之助也沒有去世多久。 然而和一葉障目的他不同,另一個人卻對起因,經過,結ィ清清楚楚。 只不過太宰治完全沒有提醒夢鳩的意思。 人類的感情中,失去的悲傷是可以因被愛的喜悅而填滿空虛的心的。 在這方面,“津島修治”這個人尤為如此。 因生來有罪而受到詛咒,竭力握緊的雙手只會不斷失去,他的心像是一片干涸的大地,因織田作之助的離去而越發(fā)荒蕪。 這個時候,夢鳩的到來不是救贖是什么? 對于將感情內斂在心中,平時不露聲色的津島修治而言,“太宰治”就是將他的存在剖析的清清楚楚的手術刀。 他哪怕畏懼也不得不去面對另一個“自己”的審視。 這屬于不同世界的同一個人之間的戰(zhàn)爭,夢鳩殘念的并未察覺,不是他遲鈍,而是“太宰治”之間的交鋒沒有旁人插手的余地。 包括妖怪在內。 夢鳩根本沒有發(fā)太宰治先前的頂號是為了什么,他在思考之后只能將之歸類成一時的心血來潮,至于去追究太宰是怎樣想的,夢鳩還是有自覺的——太宰絕對不會說。 本身□□首領就是一個充滿了秘密的角色,夢鳩陪伴他度過最后的時光,把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看在眼里,所以當他表示這是一個秘密時,不去問才是最好的。 反正到時間他總會說出來,對這位首領大人,夢鳩自認自己比他那個世界的所有人都要了解他! 說著了解但對此一點兒也不驕傲,甚至有侗哀的夢鳩穿過層層樓梯,來到光線隱暗的地下室。 陳舊的地門抬起時發(fā)出腐朽的吱嘎聲,夢鳩借助手機屏幕的微光從儲存室的□□爬下去,落地后拍拍沾滿灰塵的手,然后將屏幕自然而然的對準黑發(fā)的源頭,微光之中,一名被分尸的面目全非的女性尸體睜大無神的眼睛,身體上滿是劈砍的痕跡,鮮血噴濺在身下的石臺上,青白的膚色失去生命的熱度,冰冷的體溫和這間地下室內的寒意融為一體。 夢鳩不禁沉默了,來時是怎樣的心情已經無所謂,在的他看向女子的發(fā)絲,原本覺得可憎的東西,此時正如同求救一樣向四面八方張開。 這個女人不知被丟棄在這里多久,以至于自身都變成了地下室理的陳列布景,手腳被剁碎成只剩殘骸,張口呼救的嘴被劈砍成兩半,喉管分裂,全身上下唯一能用來求救的只有那頭完好無損的秀發(fā)。 五十年間這鍛販⒉歡系母哺欽座洋館,像是有形的死亡一樣驅逐了所有的生者,一直到有異能力者的外來者闖入,它們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讓自己死死的纏繞在他們身上。 夢鳩回去時,帶津島修治來看過這副情景,對他說:“其實除你以外的那度松砩弦燦脅簧僂販ⅲ不光是你,他們也是被她求助的對象?!?/br> 津島修治原本掛著輕佻笑意的臉在看到女尸時迅速消失了,他看著這副可悲的景象,用平緩的聲音問道:“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