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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那位至今仍活躍在世界頂端的第一殺手,他就在好幾個領域用不同的身份留下各種各樣的傳說。 有這樣的實例在前,又有誰會對“不務正業(yè)”的夢鳩說三道四呢? 他優(yōu)秀的學習能力本就是被器重的因素之一! 所以當他離開那沉悶灰暗,充斥著人心之惡的地下三層時,根本不清楚他事先準備了怎樣的后手,居然一秒都沒有猶豫,好像事先就知曉了津島修治的所在,直接找到正在賭坊里和女人調情的當事人。 身為搭檔,他此時的表現簡直就像是在津島修治身上裝了定位器! 然而他最惡趣味的一點兒就是,盡管已經找到人了,他自己卻藏在眾多賭徒中間,躲起來暗中觀察。 賭場的裝潢奢華之中隱隱強調了墮落的元素,到處都可以看見代表惡魔的黑山羊雕像,與奇怪的邪惡符號。 墻壁上的紋路像是粗壯的蟒身鱗次櫛比,有序的排列出整齊的圖案,種種元素組合起來,使這間賭坊看起來像是建立在一頭魔鬼的口中。 場內所有的活人對此一無所知,盲目的將自己的財產,生命,靈魂全部的東西都投入到這頭魔鬼的胃里,狂熱的完全停不下來正在變得瘋狂的舉動,反而在氣氛的帶動下成了活生生的惡魔奴仆。 人性在上船之后呈現千姿百態(tài),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綻放著,夢鳩不說是大開眼界,但也多少接觸到了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部分,那由貪婪墮落組合成的陰暗面,是生活在這里的人親手制造的地獄。 然后問題來了。 他現在非常想知道,身在二樓,高高在上的俯瞰著這一幕幕的津島修治是怎樣看待這條船,以及這條船所代表的東西的。 不過夢鳩頓了頓,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對津島修治沒什么意義。 正如就算拿這個問題去問太宰,也不會改變他沒事就跑去自殺的習慣。 這就像是問一名諾貝爾數學獎得主立方體的問題,朝骨子里流淌著這個國家的黑的“他們”,詢問對黑暗罪惡的見解…… 可能心情好的話,他們會笑笑,說些場面話表達一下心中的遺憾。 大多時候,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可能只會看著你,用那雙幽深的眼眸靜靜的注視這個國家的黑暗,覆蓋在人類文明之下的“黑”。 這殘暴的一面污濁不堪,并且一直在那里,不論經過多少年輪變遷,歲月流轉,它都一直在那里,永遠不會被改變。 因此,一直注視這黑的人絕望了,骨子里流淌著這黑的人主動奔向死亡。 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不論多少次,夢鳩都會這樣說,即使妖怪也是這個國家黑暗的一部分,他卻希望有一天能有光明照亮這個國家的黑暗,包括自己在內,一同變得純白。 …… 二樓,一擲千金的富貴場。 津島修治以出色的勾搭手段,俊俏如小白臉的面容,成功被一名富婆帶了上來,然后他就隨便找了個借口甩開富婆油膩的手,漫不經心的找了個地方觀察人類。 沒錯,他到賭坊其實并不是因為所謂的調查任務,他會來這里單純是因為他想來。 比起認認真真工作的夢鳩,津島修治可是老滑頭了,他知曉什么時候該出力,什么時候不當回事,能用三分力氣解決的問題他絕對不會拿捏出五分的精力,在偷懶方面,他從在港口mafia時期起就專業(yè)的一批。 可是翻車往往就發(fā)生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 一把槍……從后腰隱約感覺到的形狀上判斷這是一把德國袖珍版女士□□,它從后面頂上津島修治,存在感十足的表現出了自己威脅的意思。 “嗨,小帥哥,介意和jiejie我聊幾句嗎?” 拿槍的女人挑起紅唇,發(fā)出的聲音像是玫瑰花瓣裹上了蜜糖,無害的如同被精心制作好的甜點。 然而這個女人從出現,再到脅迫津島修治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事,整個過程透露出經過無數次準備后的純熟老練。 津島修治確定自己哪怕猶豫的時間多出一秒,這位女士就會干脆的干掉自己,再利用自己的尸體踏出這條有些長的走廊,以女伴的身份拿走自己的房間鑰匙,利用自己帶來的東西完成一場精心預謀好的逃逸。 “OK,被美麗的女士邀請是我的榮幸?!?/br> 識時務者為俊杰,津島修治在美女面前從來不虛,慫也慫的像個帥哥。 女人看著在被搶口頂著的情況下仍能懶洋洋的笑起來的男人,明亮的眼眸不禁閃出一絲興味,但前提是不會因為這個人打亂同伴們的安排。 收起唇邊的笑容,仿佛玫瑰帶刺的模樣,女人輕笑著摟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遠處看來,就是一男一女不分場合地點的調情。 但是津島修治非常清楚,這個女人的表現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欺騙。 她道:“幫我把這個東西帶到A級貴賓室,不然就殺了你哦?!?/br> 向來將危險表現的不露聲色的津島修治,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湊到臉上吐信子,這條美人蛇也許并不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但是這個男人挑起眉梢,主動握住了這朵帶刺的玫瑰花。 ——惡趣味的不忍直視。 第50章 六十五 “唉, 這就是你要我?guī)нM去的東西?炸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