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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大獎能由我們這邊的作家拿到的話,那半數(shù)以上的董事就都會決定讓你繼續(xù)在《文藝時代》編輯長的位置坐下去?!?/br> 董事用隨著年齡增長色澤逐漸變淡的瞳仁看向野口智:“但假如大獎被我社以外的作家拿到的話,你就只能從編輯長的位置退下來了?!?/br> “野口,雖然入選候補名單已經(jīng)出爐,但距離確定獲獎結(jié)果還有時間,你也有門路。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庇幸幻乱庥兴傅卣f。 沉默持續(xù)了大約半分鐘。 “我明白了。” 以陷于風暴中心的人而言,野口智此刻卻出離地平靜。他只是對三名董事點了點頭,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 穿過走廊,經(jīng)過《文藝時代》編輯部時,野口智的目光落在了門邊西村的電腦上。 整個編輯部都處于混亂之中,西村同樣忙著處理來電,并未注意到他,但野口智卻在門口停留了許久。透過西村的肩膀,他看見了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有關(guān)他的新聞。 【……十年前,曾經(jīng)被野口氏負責過的千葉晃老師,竟然在家中自殺……】 面無表情地盯著屏幕上那行字看了許久,野口智沒有踏進編輯部,而是轉(zhuǎn)身,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沒有人注意到他曾經(jīng)回來過又離開。 與此同時,副編輯長正和其他編輯一同接聽著電話:“是的……對你的落選我感到很遺憾……但你止步于新人獎一次評審,結(jié)果絕對是公平公正的……” “抱歉,對于新人獎落選者我社不設(shè)賠償金……” “對不起,目前還沒有決定,感謝一直以來的支持……” 沉默了一陣,副編輯長的音量突然爆發(fā):“……那干脆由你來當白浪社的社長,親手裁掉他如何?” 那一瞬間,一直嘈雜吵鬧的編輯部都因為他的這聲大吼陷入了瞬間的寂靜。編輯們都下意識地朝著他投來了震驚的目光。 無視了電話里謾罵的聲音,副編輯長冷著臉,掛掉了電話。 *** 離開白浪社大樓,野口智到物產(chǎn)店去買來一瓶啤酒,兩個杯子,隨后獨身一人乘上了地鐵,最終在澀谷下車,步行來到了青山公墓。 進入墓地后,他穿過密密麻麻的墓碑與來此祭拜的人,走入一個僻靜的角落,最終在一塊墓碑前站住了。 靜靜凝望著墓碑許久后,野口智開口了。 “好久不見?!?/br> 他低聲說:“從那時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年了吧?!?/br> 在墓前倒了酒,坐了一會兒,野口智慢慢從包里拿出了一本泛黃的筆記本,放在面前的地上,在墓前翻看了起來。 一瓶酒逐漸見底。除了拜祭用的一杯外,其他全進了野口智的肚子。 過了很久,野口智才慢慢站起身來,收拾好帶來的酒瓶和杯子,轉(zhuǎn)身離去。 在墓園的道路上,他與迎面而來的一個抱著花束的少女擦肩而過,隨后距離越來越遠,身影逐漸消失在林立的墓碑之間。 而抱著花束的紫發(fā)少女同樣沒有注意到身旁經(jīng)過的男人,而是一邊往前走,一邊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邊經(jīng)過的墓碑上。 一路來到了野口智曾經(jīng)坐過的墓碑前,她猛地停住了腳步,看著墓碑睜大了眼睛。 “啊……”花梨純怔然自語,“還真的在這里……” 第125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fā)表 花梨純怔怔站在一座墓碑前。而墓碑上, 正用工整的文字刻著逝者的名字:千葉晃。 墓碑上鑲嵌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年輕男人目光看向照片之外,臉上還帶著幾分羞怯靦腆的微笑。 “真的找到了……”花梨純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的文藝新聞資料, “千葉晃老師的墓……” “這樣年輕的人, 竟然自殺了……” 花梨純收回了看著自己手機的目光, 將手里的花束放在了墓前。隨后, 她雙手合十,微微低下頭, 閉上了眼睛。 簡單拜祭完后,花梨純重新睜開眼睛,余光卻突然瞥到不遠處的路邊掉落的東西。 “這是什么?”她下意識地走了過去,將那本落在路邊草地里的筆記本撿了起來。 筆記本的紙張已經(jīng)泛黃了,封面也有些掉色, 顯然被人翻閱過很多次。猶豫了一下后,抱著找到失主的想法, 花梨純還是翻開了筆記。 野口智一路走出墓園,穿過街道。在進入地鐵站前,他剛想從包里取乘車卡,摸到包時卻覺得手感有些不對。 野口智下意識地取下背上的包, 看了一眼。 目光落在忘記拉好的拉鏈上時, 他的臉色猛然大變,原本因為酒精發(fā)紅的面色一下子變白了。 …… 在哪里?到底掉在了哪里? 野口智的手死死攥著自己的包,順著來路走去。他一邊走, 一邊睜大爬上了血絲的眼睛, 在地上搜索著筆記本的蹤影。 可能掉到看不到的地方, 可能被人撿走, 可能被管理人員當作垃圾扔掉……找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野口智卻不愿相信自己就此把筆記遺失的事實, 只是徒勞地不斷走著,尋找著。 弄丟錢包、駕照、鑰匙都無所謂,唯獨那個筆記本…… 野口智走了一路,都沒能發(fā)現(xiàn)筆記的蹤影。直到再一次來到千葉晃的墓碑前,他才猛地停住了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