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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嗎?”緣一此話一出,無慘怒極反笑,囂張極也。 然后? 然后無慘以為自己看到了太陽。 35 月彥曾經多次想像和無慘對峙的情況,比如說這樣的—— “無慘!” “月彥!” “歐啦歐啦歐啦歐啦歐啦!” “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 當然,自帶處刑BGM是必不可少的。 或者是這樣的—— “哈哈哈哈!不堪一擊,受死吧月彥!” “我本來是不想使用這一招的……接招吧!無慘!” “什么!難道……月彥大人要使用‘那一招’了嗎!”(By旁觀的鬼月組組員) 然后從這里開始播放處刑BGM。 但現(xiàn)實卻是這樣的—— “緣一君!削他!削他!YES!就是這樣,削爆他!” 月彥以標準蹲馬步的姿勢站在屋頂上,雙手圈在嘴邊充作喇叭,額頭上綁了寫著“緣一”的布條,吼的比下面交戰(zhàn)的那兩個還要激動百倍。 被月彥打著“在員工做得很好的時候立即給予鼓勵,這才是一個好老板”的大旗一起拉到屋頂上的,還有產屋敷弘哉,但比起慷慨激昂的月彥,弘哉整個臉都深埋在手掌心里,要不是因為直接跳下去等同送死,他肯定已經跳了百八十次屋頂。 甚至就在此時此刻,弘哉都在用嚴謹?shù)膽B(tài)度思考一腳把旁邊的老祖宗踢下屋頂去玩玩紫藤花踩地雷的可能性,不過這樣對下面奮戰(zhàn)的緣一君太不公平了,他得守住良心的底線不能這樣坑害緣一君! 庭院里的無慘早就已經喪失了最初的悠哉,身上長出了好幾根末端帶著骨刺的管子,像是鞭子一樣颼颼抽打向緣一,除了月彥和弘哉所在的屋子以外,其他的建筑在無慘的管鞭□□下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至於月彥落腳的屋子之所以沒事,當然不可能是無慘手下留情,而是無慘意識到了“只要靠近就會被壓制”這個事實。哪怕月彥的戰(zhàn)斗意識百年來未有寸進,逼急了甚至會閉起眼睛只憑本能又抓又咬,都無法改變無慘“源自”月彥這一事實。就算這種“壓制”對無慘來說不過就是恍神一兩秒的差別,但眼下還有一把追著他猛砍的大刀啊!別說一秒鐘的恍神,就是半秒無慘都覺得自己要被削成鬼棍。 眼看實在打不過,無慘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找距離這里最近的鬼過來當rou盾給自己擋刀,下一刻就發(fā)現(xiàn)自己為了分散鬼殺隊的注意力,故意讓手下的鬼在十萬八千里以外的地方作亂這件事反過來坑了自己。 外在的動作打的可兇、臉上的表情可猙獰,但腦子里想的全是怎么逃跑茍命,指的就是此時的無慘。 “你這家伙是什怪物,呼吸法的劍士都是一群廢物,就沒有聽說過有像你這樣的!” 無慘艱難的抵擋著,一開始聽說鬼殺隊的“呼吸法”時,他也曾經提起興趣,但那些劍士沒有一個可以在他手下?lián)芜^一刻鐘。 對此無慘很是失望,這種失望大概就像是人類聽到街頭巷尾傳說的“OO神器”對它充滿期待,但好不容易把“神器”弄到手,卻發(fā)現(xiàn)不過是商人夸大其詞罷了,一點都不好使,於是隨手一扔把它丟到哪個角落去,時間一久甚至忘了自己曾經有過這么個東西,直到很久之后某天大掃除時,才樂呵呵地發(fā)現(xiàn)“哎呦!我以前還玩過這東西啊?” 可說到底,無慘根本沒想過被他甩到角落去的呼吸法,憋了幾年之后居然整了這么個大殺器出來!那些什么水淹火烤大風吹的呼吸法全部加起來也沒有這個劍士的呼吸法那么毒辣,每一刀砍在他身上都像是被太陽照射到,傷口恢復的極慢,更可怕的是對面的人類連大氣都不喘一口,握刀的手穩(wěn)定無比,每一秒都像是可以再砍個千八百刀。 “雖然是歷代產屋敷都矢志要消滅的惡鬼,但是從這里看起來……果然很厲害呀!”弘哉看著無慘的骨鞭一揮,直接攔腰抽斷了需要三人合抱的大樹,忍不住把眼神飄向身旁的老祖宗月彥。 “咳咳,我雖然喜歡欣賞肌rou,但這不表示我想要變成腦子里都裝滿了肌rou的類型?!痹聫┣辶饲迳ぷ?,整了整因為加油吶喊而變得雜亂的儀容,乍看之下倒還真像個賞月的貴公子。 “喔——” 好好的一個字被弘哉拉長了尾音后,月彥覺得自己似乎品味到了一種名為失望的氣息,而這種失望就像是天真無邪的小朋友指著五毛錢一支的棉花糖,對爸(月)爸(彥)露出期盼的眼神,可爸(月)爸(彥)不但沒有給他買棉花糖,反而頭也不回強硬地從棉花糖前面把孩子拉走,從此孩子失去了單純而美好的童年……這樣一想,月彥就覺得自己應該要做點什么來挽救自己的偉岸形象。 底下的無慘在經歷無能狂怒的階段后,終于下定決心,拼著在月彥面前出大丑,甚至在接下來的幾百年都被當成笑柄,他也要逃出生天。 區(qū)區(qū)人類,壽命眨眼之間就會結束,而他是不死的鬼,戰(zhàn)略性撤退之后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覺得自己做出了正確決定的無慘炸了。 物理意義上的炸,變成破碎著rou片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不停揮刀的緣一看著眼前這超乎常理的現(xiàn)象,只是冷靜地感慨道:“果然還是這樣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