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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不管不顧同祁歲知抗爭到底,潛意識卻告訴我他的警告可能成真。 激烈情緒如同膨脹的氣球遭遇針扎,填充其中的氣體盡數(shù)從小孔中四散而出,惟余一張外強中干的表皮。 欺軟怕硬的本質伴著我人格的形成,一點一滴隨同血液流經(jīng)四肢靈魂。 縱然我再明白面對祁歲知不應該放下身段示弱,但是敏感的腰肢和要命的脖頸被一一掌控,還是骨氣全無軟下了身子,縮在他懷里忿忿咬住嘴唇。 “黎莉怎么招惹你了,居然愿意花費額外的心思整治她?” 祁歲知見我安靜下來,換了個更放松的姿勢,單手摟緊我,原本橫在脖頸上的手深入披散肩頭的發(fā)絲中,有一下沒一下順著我的頭發(fā)。 “你難道不知道手下人對你抱有別的情感?” 我反唇相譏,“還是徹底掌控祁家以后警惕性就弱了,這種人你之前可不會放到身邊來。” “愿愿是在吃醋嗎?我好高興?!?/br> 神經(jīng)病。ΤχΤcy.cǒm(txt) 我說黎莉因為暗戀他而故意對我不恭不敬,他的腦回路不知道是怎么長的,居然能聯(lián)想到這種岔路上去。 到底顧忌著祁歲知陰惻惻的警告,我沒有把心里的實話宣之于口。 只裝作不滿縮了縮脖子,撅起嘴巴抱怨道:“你在和不在的時候,她就是兩個態(tài)度,時不時用話刺我兩句。” “是嗎,衛(wèi)姨不在,我也不?;丶?,原本看她打理事務還挺井井有條?!?/br> 我原本就是敷衍聽祁歲知說話,目光不經(jīng)意掠過泛著瑩瑩白光的電腦屏幕。 一封篇幅不短的郵件,全部由英文書寫,多數(shù)是復雜冗長的罕見詞匯。 或許是血緣關系特有的心有靈犀,屬于父親名字的拼音很快被我捕捉入眼,再加上落款處的“Wilson”,我意識到這封郵件的內容大概率關于父親病情。 “愿愿,你在看什么?” 我正想仔細辨認,祁歲知的手快我一步點擊鼠標關閉了界面。 他是母親和大伯偷情生下的兒子,雖然父親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但他冷心冷情到我不同意放棄股份,就宣布解除我在卓承的所有職務。 連逝去母親所維持的清白人設都不可信,更何況隔了一層血緣的祁歲知。 不告訴我,郵件也不讓我看,莫非父親的病情出了什么問題? “剛才的郵件是來自威爾森醫(yī)生的,父親的病怎么樣了?”我不在乎祁歲知會不會認為我煞風景,抓住他覆蓋著鼠標的寬大手掌,不安又希冀的詢問。 即使看不見來自身后的表情,語氣中微微沉淀的冷淡,昭示著祁歲知的心情不是太好:“還是老樣子,雖然腦部手術后的創(chuàng)口已經(jīng)愈合,但還是躺在床上無知無覺,威爾森醫(yī)生郵件詢問我要不要更換新型藥物嘗試一下。” 文字能夠騙人,眼中的表情會讓真相可見一斑。 我將信將疑就要轉過頭去與祁歲知對視,卻被他如同拎起貓咪一般揪住了后頸:“你不是想要了解拉斐爾口中的真相?那你知道父親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嗎?” “容忍自己的女人戀愛出軌大著肚子嫁進來,結了婚依舊不安分,關系親密的遠房表妹上門做客一次,還要按捺不住寂寞勾引她的丈夫?!?/br> “你說誰的愛情可以和父親一樣,永無止境的逃避、原諒、寬恕,還能忍辱負重把妻子出軌對象的兩個孩子拉扯長大。” 拉斐爾所說的話經(jīng)由祁歲知重新復述,漠然到仿佛在講電影中的荒誕劇情。 “如果是我,會用鎖鏈把母親的手腳全部鎖起來,不得踏出房門一步,再把她的jian夫通通殺掉,抹去一切他們偷情的證據(jù)。” 不復平時完美無缺的天之驕子形象,祁歲知病態(tài)的話語使我莫名聯(lián)想到了容清渠,是不是不幸家庭中成長起來的孩子,想法或多或少變得偏激而恐怖。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覺得父親的愛情真的可以偉大到這種地步嗎?” “他可是祁藍玉,在祁家掌舵人位置需由長子繼承的傳統(tǒng)下,依然能夠從能力拔萃的祁謝庭手里奪來權柄,并受股東長輩認可的祁藍玉?!?/br> 我隱約感覺事情在祁歲知的敘述中,走向了一個比拉斐爾所描繪的更黑暗、更荒誕的方向。喉嚨舌頭麻痹在口腔中,怔怔半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 “我和你說過,祁謝庭死在下著雨的晚上,喝醉酒撞向公路邊的樹,一臉血,手腳骨折,擋風玻璃碎片插進頭顱,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救不活了。” 當言語附著極端的情緒,它仿佛有了黑暗的生命。 我的腦海不自覺構建栩栩如生的畫面。 雨夜、酒精、車禍…… 和照片中光風霽月的大伯昏死在駕駛座上,滿頭滿臉的血。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和母親有什么關系……” 臨近真相的核心,我沒有意識到,我的聲音在深深地發(fā)著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