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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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楊善終分別,走到地下停車場,司機立在車旁多時。 一手開門,一手擋頂,半彎腰等我上車,他做完這一切之后,將車門鎖好,沒有回到駕駛的位置上,而是遠(yuǎn)遠(yuǎn)走開了,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四周很暗,這種高級會所接待顧客在精不在多,空曠的場景零零散散分布幾輛豪車,沒有平時商場停車場所見到的擁擠樣子。 我在車?yán)锎蜷_手機,微信里拉斐爾這幾天給我發(fā)了不少消息,前幾分鐘還在拍攝公司裝修的最新進(jìn)度,就是單方面的對話看起來有點可憐巴巴。 心硬如我,默默看完,還是沒有回復(fù)。 提示音叮咚一聲,常用的社交平臺在頂端浮窗發(fā)送最新通知,我手指輕輕一觸點開,是陳西宴獲得年度時尚大獎的文章報道。 天生為T臺而存在的面孔。 360°無死角駕馭任何大師的設(shè)計作品。 東方之美的最高級詮釋。 極盡溢美之詞,夸張到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照片上陳西宴沐浴滿身星光,手握天使捧日獎杯,外套接近胸前的口袋別著一朵開至極盛的摩納哥公爵,花心純白向上顏色越深,到邊緣時呈現(xiàn)灼人的正紅,看起來生機勃勃、貴不可言。 不過花再美,都比不過他看向鏡頭時的那一抹意氣風(fēng)發(fā)的笑容。 所以阮沁玉為他沉醉也能理解吧。 畢竟陳西宴的好看,像是童話故事中擁有雙腿的小美人魚第一次踏入人間所感受到的日光,高懸蒼穹,奪目迫人,卻身懷海底不具備的溫暖和明亮。 我沒有留意到指尖不自覺??吭谡掌兴膫?cè)顏旁,腦海里漫無邊際出神,旁邊的車門被拉開,周身籠罩一層熱意的哥哥坐了進(jìn)來。 “在看什么?”我的手機沒有第一時間摁滅,哥哥朝光源處瞥了一眼,微笑詢問我,親切得仿佛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 “沒什么,就是推送的消息我等著無聊隨便打開看看?!蔽矣行┬奶摚咽謾C反扣在另一邊,挪動身體往哥哥相反的方向后移開一點位置。 “剛剛?cè)蠲髡碌能囃T口,我跟他道別的時候在外面站了會兒,還挺熱的?!敝荒苷f在奇怪的方面作為兄妹總是很心有靈犀,我察覺到剛進(jìn)來的哥哥體溫稍高,他沒說兩句就開始跟我解釋原因。 “嗯……那你見到阮沁玉了嗎?”提到阮明章,阮沁玉和我的事情肯定跑不了,我決定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垂下眼睛帶著點局促開口。 “什么時候跟哥哥說話也要藏著掖著了?” 手掌覆蓋住我的頭頂,把今天精心打理的發(fā)型揉亂。 我悶悶抬起頭,對上哥哥一如既往的溫柔表情:“不會怪我嗎?談合同的場合我還給你惹出亂子。” “這有什么,大不了合作商換一家就好了,沒人會不想跟卓承做生意?!备绺绲难劬妥齑揭坏牢?,無論身處何處都是我放心的依靠,“何況我知道愿愿從小到大都嬌氣,打人自己手也疼,只會指揮跟班替你出氣。一定是阮沁玉說了什么讓你無法忍受的話,你才會這樣的?!?/br> 總是這樣,不必辯解,哥哥已經(jīng)幫我想好一整套理由,我只要安心在他的羽翼里,懵懂無知、張揚肆意地做好自己。 在心頭亂蹦的小鹿平靜下來,我隱隱松了口氣,下意識往哥哥身邊靠過去,熟練地皺著鼻子告狀道:“阮沁玉是什么東西?她挑釁我也就算了,居然敢對哥哥和爸爸不干不凈的,要不是這樣我才懶得理她?!?/br> “噢,她不干不凈說了什么?”哥哥對我暗搓搓的小動作恍若未覺,揉完腦袋的手掌往下握住我的手,平淡無痕的語氣好像在討論下午的天氣是否晴朗。 我決心為干燥的柴木添一把火,好讓哥哥替我出氣,順勢趴在他肩膀上湊近耳朵,刻意隱去陳西宴的片段不提:“他說我們祁家沒有一個好東西,為了自己的利益把有幾十年交情的秦家和容家都踢出局,誰沾誰倒霉?!?/br> 哥哥聽前半句沒什么反應(yīng),指腹摩挲我的手指,直到后面半句映入耳畔,驟然加大的力氣捏疼了我的手。 等我皺眉叫了聲哥哥,他才后知后覺松開手,自責(zé)又關(guān)切地看著我:“不好意思愿愿,疼嗎?我剛剛在想事情,不小心走神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