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蜜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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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他慢吞吞把最后那個小盒子擺在桌案上,“不是我買的……結(jié)錢的時候雇主塞給我……不要白不要……” 他沒說那是什么,但盒上刻著字,一望便知——蜜餞。 “咱倆現(xiàn)在,難得有點(diǎn)好吃的,不容我挑剔啊……你不要多心……” 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他還是心虛起來:明知道這人就是會多心。接過來的時候他心里就閃過了這個念頭,不該要,這玩意拿回去,那人該怎么看啊——覺得他拿這盒蜜餞嘲諷他?覺得他輕蔑他侮辱他?總歸是不會往好了想。 可還是要了。因為——他想吃?。?/br> 他伸手去把這小盒子打開,黃澄澄的一小撮,放開了吃的話幾口就沒了。吃的就是越不夠吃越覺得好吃。他嘴里泛起口津,迅速捻起一枚丟嘴里。 其實嘗到那種熟悉的甜味時,心里還是禁不住慌了一下,想起幾年前這人看著他毒發(fā)時說,一直覺得這么甜的東西下什么藥都能蓋住……確實是下什么藥都能蓋住——真甜,真好吃!他又吃了一枚。 他對面的人一動不動,一言不發(fā),像幽幽的鬼影一樣。他抬眼那么一瞧,吃到好吃的帶來的欣喜就消退了一大半。這人不開心——好吧,正常,這人大部分時候都不開心,普通人現(xiàn)在像這人這狀況還得消沉,更何況是本來就難得高興的這人。他看著他這個勁,時常心里打鼓。自然,這人現(xiàn)在該吃吃該喝喝,帶他去尋醫(yī)問藥也都會配合??伤麜r常強(qiáng)烈地感到,這人并不想活,如果哪天他和他不對付了,這人就會做出點(diǎn)行動去尋死。那才真叫是前功盡棄,功虧一簣。 他當(dāng)然不想讓他去尋死。然而這念頭一出現(xiàn),又讓他覺得非常煩悶,甚至有些惱火。因為不想讓這人去尋死,所以說話老是小心翼翼的,做什么事也是,現(xiàn)在吃個蜜餞吧,還覺得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沒天理??!哪是他虧心?是面前這人虧心才是! “你吃嗎?”他說。不出所料,沒有任何回應(yīng)。好煩,這人其實是能出聲的,就算說不出清楚話,打手勢寫字也可以,可是這人不——他不愿意和他說話,因為他現(xiàn)在懷疑他,不想和他交流。 越想,越動起真的怒氣來了。他突然強(qiáng)硬起來,捻起一片,塞到這人唇邊,說: “你看我都不在乎,你就也別放心上了——吃一個?!?/br> 他今天非逼他吃一個不可,不然他就不姓劉! 他聽到一聲從喉嚨里滑出來的輕笑。不待細(xì)思這人這么笑意味著什么,他就覺得手指被一個又軟又熱的地方裹起來,一排整齊的牙齒輕輕壓著他的指節(jié)。 “你咬多了……”他說??墒菍Ψ讲焕頃盍怂彼氖种?。先是濕軟的嘴唇,接著是堅硬的牙。 他和他這么幾年過來了,當(dāng)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上氲竭@事,又想著手指捏著的蜜餞,脫口而出卻是一句:“你當(dāng)心嗆到!” 對方動作一頓,接著松口吐出他的手指,咬走他手里的東西,沒有吃下去,就那樣叼著這小片果rou膝行著靠近他。 他張開嘴,從他嘴里接過了這枚甜滋滋的果脯,后知后覺想到,這人沒了舌頭,嘗不出甜來了。 能嘗到的是別的。 他和這人滾到地鋪上去,感到這人胯下那根東西頂著自己。這人有時候真是硬得莫名其妙……但是能硬總是好的,能硬說明還想快活,活著要是連快活都不想,真跟活死人沒什么區(qū)別了。他費(fèi)勁巴拉不是為了拖個死人往前走的。 他被緊緊地抱著,因為這個人的手使不上力氣,抓不住他,所以手臂收得更緊。他在他炙熱的呼吸里和他接吻。那點(diǎn)蜜漬好像還留在這人嘴上,他舔過他唇瓣時,似乎嘗到了甜味。 他并不是很喜歡這樣伸出舌頭去舔弄另一個人的嘴唇或者牙齒,但是知道對方很喜歡。他感到自己的舌頭被一下一下輕輕地咬過刮過,聽到了對方因為快慰而發(fā)出的喟嘆。他的手于是擠進(jìn)他們緊貼的身軀間摸索衣帶,先解這人的,再解自己的。皮膚貼上皮膚的那一刻,有一股戰(zhàn)栗的感覺從后脊往頭頂竄。他感到對方撐起身體,收回一條手臂,只有兩根手指稍微能動一動的手在撫弄他的陽物,同時那根早就蓄勢待發(fā)的東西明示似的戳戳他。他想到他們要尋到什么樣快活,頓時覺得腿根一陣發(fā)緊??墒窃僖幌脒@人總是插得深射得深,他們這還沒吃飯呢,一會起來忙這忙那,屁股后不知啥時候就流出來點(diǎn)東西,多麻煩??! “就別插了吧……”他說,“蹭蹭得了……” 那雙漆黑的眼睛審度著他。他看到他張口了——他遠(yuǎn)不會從口型就能辨清楚字,但是這句話,他能辨清,因為說過很多次了。 魏棄之和他說:我不射進(jìn)去。 交歡的時候爽到那份上,哪還顧得上什么能不能射。明說不射進(jìn)去,到了忘了射進(jìn)去,常有的事。 他抱起腿,壓住心里難為情,舔濕了手指去擴(kuò)自己的后xue。 “那你記得啊……” 他還是依了他。 他第一次這么干,是因為聽醫(yī)生說了,勉強(qiáng)續(xù)上的斷筋要是勞累可能會再斷掉,故而這人用手干什么他都想代勞,不讓他動手。結(jié)果后來另一個醫(yī)生又說啊,不勞累是一回事,使用是另一回事,經(jīng)常用用還有助于恢復(fù)呢! 可是這人倒好,此后都讓他自己來擴(kuò)自己,不再給他弄了。嘿真是氣人啊!他當(dāng)然不喜歡自己來啊,感覺夠怪的。 而且這人總是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做,更怪了。他這么盯著他是什么意思,他會不知道嗎?他就不明白,這有什么的,不就是插插自己,插到最后還和他說一聲…… “好了,”他說,“你插吧?!?/br> 好吧,他也懂,這樣太撩撥了。 他被自己撩起的深重欲念急切地填滿,難耐地抓著發(fā)顫的大腿。想叫,又不想叫,這里的墻可不厚。先前在別處有次就是,旁邊住的大娘語重心長和他說,你這位舅哥打仗殘廢了,平日里照顧著是有好多不方便的地方,那你再不耐煩也不能打人啊是不是?——人家以為不是他叫喚的,是他打這人這人叫喚的呢! 不想讓人聽見,可是越是咬牙,越是忍,就越覺得怎么會這么爽,爽得忍不了。只能叫得別太大聲而已。但他感覺這聲音就像被堵起嘴打了。 然后嘴確實被堵上了。先是嘴,接著移開了,到了下巴——“別咬——”叫人看見了怎么解釋?——于是又往下,吮他的喉結(jié),再往下,牙齒隨著起伏的動作磕過他的鎖骨。 最后來到胸rou。 乳粒又疼又癢,肚子里又酸又脹。還有爽——讓他扭來扭去,手指抓來抓去,把自己的腿抓出一道道紅痕。 快活!真舒服!就像劈開水花,斬斷暴雨。一套劍譜行云流水練下來后的酣暢淋漓。星子在窗棱后面閃。 射得時候,對方還真顧及到先前說過的話了,猛然抽出去——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重重碾過腸rou,叫射精中的他失聲叫出聲來。他感到對方的精水射在自己抽搐的xue口上,讓那圈本來就縮個沒完的rou更顫得停不下來。 “阿——”他聽見他的說話聲。這人不愛出聲說話了,自從……現(xiàn)在只有在交歡時偶爾會失言說出點(diǎn)聲音,往往也聽不清說什么。但是這個,他知道他在說什么。 “嗯,”他應(yīng)著,放下腿,伸出手抱住他。舒服,踏實,饜足。他也喚起他:“子稷?!?/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