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棄之在哪?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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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著眼前的帳幔,這個色,這個花紋,這個模樣,不會錯——這里是我在中京的住處,我正躺在我自個家里。 我躺著……那我后背的傷…… 我稍微動一動,沒有任何地方覺得疼,只是……我的身體感覺好僵硬。我試著攥緊雙手,心里陡然一沉——我感覺我使不上力氣。我閉上眼睛,調(diào)整呼吸,嘗試運氣——一瞬間,那種全身上下筋rou骨頭哪里都疼的感覺回到我身上,逼我不得不停下。 所以,他不是毒殺了我。 他是廢了我。 我坐起來,感到自己就像一個被凍僵的人那樣,身體很鈍,很沉,哪哪都覺得沒有力氣。如果有守衛(wèi),我肯定是跑不出去的。他不可能沒安排守衛(wèi)。 而且更糟的是,我發(fā)現(xiàn),我身上沒有任何一件衣服,連一條褻褲都沒有。 這時候,我聽到門開的聲音,連忙輕輕躺下,裝作沒有醒來的模樣。兩個人走進(jìn)來,從腳步聲判斷,并不是魏棄之或我熟識的任何人。他們走到床邊,拉開床幔,一些天光落到我的眼皮上。一只手撥開了我的眼皮,我猝不及防對上了那人的視線——是那個姓曾的軍醫(yī)! 我盡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持平靜放松,一動不動。他審視我一番,接著收回手去,我的眼皮頃刻闔上,又陷入一片黑暗。他大約是沒發(fā)現(xiàn)吧…… 我聽見他打開他那個箱子的聲音,一些瓶瓶罐罐碰撞的響動,好像是找什么藥……大概是找到了,我聽到他直起身來,又靠近我,接著—— 我人中處傳來尖銳的劇痛。cao啊!他扎我!雖然我忍住了沒叫出來,但是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忍不住。我聽見這廝的笑聲。 他拔針,慢悠悠地說:“劉將軍,醒了就——” 我睜開眼睛,與此同時,盡我最大的力氣,揮拳。 打中了。 這醫(yī)生發(fā)出一聲痛呼,捂著自己的鼻子跪在地上。就算力氣差上許多,打在對的地方還是有用。我順勢滾下床,趁姓曾的還需要緩一陣,踢出腳,想要把他那個幫手也解決——結(jié)果一抬眼,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婆。她嚇呆了,見著我踢過來,閉上眼睛,都不知道躲。 這一腳踢過去,老人家哪頂?shù)米“??我連忙收回力氣,重心一偏,摔地上了。這時候姓曾的大喊起來:“快來人——劉將軍醒了——” 立刻有人破門而入,飛身襲來,出手直取我的脖子。要是以前,我根本是不需要躲的,但是現(xiàn)在身體這種狀態(tài),根本擋不住他。我只好狼狽地往旁邊一滾。能撐一會是一會吧。自從我懂了事,知道羞恥后,可就再沒光著屁股和人打過架了。魏棄之,我記住你了…… 這個過來幫忙的守衛(wèi),不太行啊,幾下沒打中我,焦躁起來,自己陣腳先亂了,我便抓住機會,伸手為爪—— ……很久以前,魏棄之教訓(xùn)我說,這種招數(shù)太不成體統(tǒng),非緊要關(guān)頭不許用…… 這個守衛(wèi)捂著他的襠倒下了。 我聽到門口傳來慢悠悠的鼓掌聲。 娘的。我能撂倒姓曾的,是先發(fā)制人,攻其不備;那個老婆子,沒有一點戰(zhàn)斗力,不需要考慮;這個守衛(wèi),年輕,心態(tài)不穩(wěn),我運氣好。 而門口這個……我看著他……一身玄衣玄甲…… “玄衣營……”我說。 “哎對!正是!”他吊兒郎當(dāng)?shù)乜吭陂T邊,很隨意地向我抱抱拳,“卑職,玄衣營劉初七,目前暫任您的護(hù)衛(wèi)隊統(tǒng)領(lǐng)?!?/br> “我的護(hù)衛(wèi)隊?” “嗯,也不能說是隊吧,現(xiàn)在在這宅子里的,算上您在內(nèi)統(tǒng)也不過七個人——” “魏棄之在哪?我要見他?!?/br> “好嚇人的表情啊劉將軍,我們有話好好說。您看您現(xiàn)在,一絲不掛的多不成體統(tǒng)?。坎蝗缒然卮采?。您剛醒過來,渴不渴啊,餓不餓啊,讓曾先生給您先瞧瞧病啊……” 姓曾的還捂著鼻子在那吸氣,他的屬下也捂著襠蜷在地上呻吟,他卻不著急不著慌,說出這種話來。 “我昏睡了多久?” “將軍好多問題啊,”他說,“不如這樣,將軍給我行個方便,我也才能給將軍行方便,將軍先——” “先讓我穿件衣服?!?/br> 他很裝模作樣地大聲嘆了口氣。 “既然將軍沒有和我合作的意思,那么,我只能這么告訴將軍了:衣服,沒有。魏大人吩咐,要是您醒了,要您先在這里靜養(yǎng)。靜養(yǎng)嘛,不需要出去。不需要出去嘛……就不需要衣服。劉將軍,請您回床上躺著,要不然,卑職就只能先把您打暈,再把您綁回床上?!?/br> * 姓曾的一邊拿一塊帕子捂著他的鼻子,一邊給我按脈。那個老婆婆(是個啞的)正忙著將打斗時被踢倒亂扔的家具陳設(shè)重新歸位。被我撂倒的守衛(wèi)走了,那人一緩過來,劉初七就帶他出去,不知道背著我做什么安排去了。 “劉將軍,下手真不留情,”姓曾的看看帕子上的血跡,說,“要是內(nèi)力還在,某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命了吧?!?/br> “那是什么毒藥?” “將軍不懂醫(yī),知道清楚是什么也沒用,”他說,“只需要知道:魏大人從此會護(hù)好您?!?/br> “被綁在這兒護(hù)著?像個畜生似的沒衣服穿?” 劉初七的聲音插進(jìn)來:“綁您,是因為您不合作。不給衣服,是不叫您有機會跑。劉將軍,您何必叫大家都這么難堪呢?其實在這里的人都是很敬佩您,想要好好對待您的。不然魏大人也不會放心把您放在這兒?!?/br> “你們這些雜種,哪里知道什么叫敬佩!” 劉初七哈哈笑幾聲,接著對我說:“劉將軍,真是和豆子哥形容的一樣——硬的不吃,軟的,不夠真誠,也不吃,難搞的很啊!劉將軍,在下對您的敬佩,是真的——當(dāng)年豆子哥落難,您為他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他給您的信,您沒看看就燒了,真是太遺憾了——那時候他已經(jīng)不能拿筆,信是他口授我寫的,信里也沒寫什么,就是說他很感激,很幸運,他曾經(jīng)做過您的部下——” “我可不愿意領(lǐng)他的感激——”我大怒道,“他死了是活該!你既然是錢興教出來的,難道他沒告訴你我有多惡心他嗎——他竟然能干出像強盜一樣去闖人家宅滅人滿門的事,我一直后悔沒在他死前找機會揍他一頓——“ “豆子哥也后悔,”劉初七說,“后悔沒死在您的拳頭下。” “少在這兒糊弄你爺爺!他們從來都不會后悔!” 劉初七不接著編了。 曾醫(yī)生嘆了一聲:“氣血翻涌,肝氣沖逆。將軍,還請平心靜氣,您方蘇醒,動怒無益您的恢復(fù)。統(tǒng)領(lǐng),您也少說些話,莫再激將軍了?!?/br> 但是我實在覺得平靜不下來。 “錢興就該腰斬棄市!”我接著說,“魏棄之更該!!你們這群雜種,全都該?。?!” “將軍——”姓曾的說。 “你恢復(fù)來恢復(fù)去,能把我的武功恢復(fù)嗎?不能吧。那還恢復(fù)個屁!你們這些魏棄之的狗!全是孫子!——去告訴你們主子:我絕對不會再叫他那樣羞辱!” 我就要咬舌,曾醫(yī)生卻似乎料到我的意圖,即刻掐住我的下頜,卸了我的下巴。他這么做的時候還說了一聲:“得罪了?!?/br> 劉初七說:“看來,要多綁將軍幾天了?!?/br> * 他們給我的嘴里塞了個金屬嚼子,中空的,喝粥喝藥時就取一個管子來,強行灌進(jìn)去。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只牲畜,被喂養(yǎng)著等著宰殺。 我想,我不能留在這兒,我一定要逃出去。 于是我假裝變得配合他們。幾天后,他們終于相信我不會尋死,撤了我嘴里的東西。再幾天,他們給我松綁。 然后……我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