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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葉亭鳴在這時候推門進來,帶進來的寒意讓蘭堂打了個寒顫。 “抱歉,久等了嗎?” “沒有……”蘭堂放下咖啡杯,自然地展露出淺淡的笑容,“我也是剛剛才到?!?/br> 咖啡店的角落,一只懶洋洋趴著的三花貓耳朵動了動,睜開眼無聲地注視著不遠處交談的兩人。 誰也不會在意一只貓的旁聽,即使注意到了,蘭堂大抵也不會拒絕一個主動鉆進懷里的溫熱暖寶寶。 第12章 咖啡店吧臺邊的唱片機上,唱針在唱片上旋轉(zhuǎn)著,輕柔的樂聲流淌在空氣中,融入進一室咖啡醇厚微苦的香氣里。 落地窗外的風景蕭索,街上只有寥寥幾個行人埋頭趕路,樹上僅剩的最后一片葉子在枝頭搖晃了許久,終于還是抵擋不住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飄飄搖搖地落在地上。 “冬天要來了?!碧m堂看著窗外,仿佛與落葉感同身受般輕嘆,他眉心微蹙低垂著眼睫,透著憂愁而又脆弱的氣息。 二葉亭鳴正對著菜單陷入輕微的選擇障礙,聞言應道:“再過幾個月就又會暖和起來了?!?/br> 蘭堂的視線轉(zhuǎn)回他身上,“這里的夏天也很冷。”他像是很受不了橫濱的氣候,一晃神嘆息就從他唇齒間偷溜出去,只好又喝了一口咖啡,用加足了糖和奶又打起厚厚奶泡的飲品沖散那一點涌起來的愁緒。 這樣矯情哀愁的情緒令蘭堂不怎么自在,他隱約感覺自己不應該是做出這種弱者姿態(tài)的人,一瞬的恍惚后便本能地掩蓋起了自己情緒的端倪,轉(zhuǎn)移話題道:“你要是不知道點哪個的話,可以嘗試一下這個。”他向著二葉亭鳴的方向側(cè)身前傾,指尖點在菜單上貝殼形狀的點心照片上。 瑪?shù)铝铡掌詷俗⒅c心的名字。 二葉亭鳴:“這個甜嗎……太甜的話我可能不太行?!?/br> 蘭堂想了想:“我不知道——我也沒有吃過,只是覺得應該是很好吃的才對,在茶里面泡一下……”他做出捏著點心在杯子里蘸過一下的動作,又愣了愣,笑著搖起頭,“但可能確實會有些太甜,不太合你的口味。” “這樣啊。”二葉亭鳴頷首表示自己知曉,而后抬手招呼了店里的服務生過來,“要一份瑪?shù)铝?,再要一壺紅茶?!?/br> 菜單上小小貝殼形狀的瑪?shù)铝盏案?,時常會出現(xiàn)在法國的家庭餐桌上。二葉亭鳴依稀殘留著一點某位作家某部作品里關于這種點心的片段印象,豐盈厚實的焦黃蛋糕體打著精致的褶,在茶水里泡一下再吃的味道叫人念念不忘。 咖啡店里的瑪?shù)铝找槐P只有小小三個,待在描了金邊的白瓷盤子里,用薄荷葉和奶油做裝飾,賣相精致得頗有些架勢。 蘭堂捏了一塊,按照他自己說的那樣在茶里泡了一下,只不過味道似乎不怎么樣,他咬了一口就皺起眉,把剩下兩塊往二葉亭鳴那邊推了推,“你嘗嘗看?!?/br> 二葉亭鳴聽話地吃了一塊,三兩口咽下又喝了口茶,評價道:“太甜了?!?/br> 難吃倒是不至于,但真的太甜了,大概會符合五條悟那個甜黨的口味。 “甜……嗎?”蘭堂眨了眨眼,又咬了一口手上的半塊仔細感受了一下,“我倒是覺得有點淡?!?/br> 瑪?shù)铝账坪鯌撘鹨稽c才對,好吃但吃不多,只有小孩子才會一塊接一塊,沙灘撿貝殼一樣半點不膩。 二葉亭鳴也不糾結(jié)這樁事情,“個人口味不一樣嘛,甜的我是真不太行?!彼f著又要了一份瑪?shù)铝沾虬?,準備送給五條悟嘗嘗——順便提醒一下對方借走的書該還了,就那么薄薄四本書這么久抄都能抄完了,別以為二葉亭鳴不知道五條悟他們上學根本不讀書,大把時間浪費在通宵打游戲上。 至于二葉亭鳴怎么知道的…… 六眼一定程度算二葉亭鳴的半個同類,雖說不能進行正面交流,但五條悟賴在他這里的時候他偶爾會斷續(xù)接收到六眼對宿主不好好保護眼睛通宵游戲的抱怨。 還有什么高中生了還“天上天下唯吾獨尊”實在中二度爆表羞恥到睜不開眼,巴拉巴拉不需要捧哏就能開個宿主吐槽專場。 二葉亭鳴聽到了也只聽著,從未搭腔過半個字,他現(xiàn)在的存在形態(tài)跟同類們都不太一樣,少接觸只會是好事情——別的不說圣杯那貨是真的有概率給他強塞令咒,把他卷進那個系統(tǒng)不兼容必然兩邊一起死機的圣杯戰(zhàn)爭里。 二葉亭鳴的思緒往某些同類那跑偏了幾秒,卻也沒忘記今天的正經(jīng)事,“喏,之前說好的書,還有這個也可以讀讀看,雖然是詩,但寫得非?!彼m結(jié)了一下形容,最終還是用了最簡單的那個,“寫得非常美?!?/br> 他遞出了一本先前跟蘭堂提到過的《海底兩萬里》,又附贈上了帝國圖書館中原中也翻譯版本的《蘭波詩集》。 蘭堂不自覺地摩挲著封面上的片假名的【蘭波(ランボオ)】,唇齒開合無聲地念著這幾個假名的發(fā)音,如同鑰匙插/進了鎖眼那般,有什么被鎖死深埋的東西被輕輕撬動,讓他得以窺見浮光掠影般的一線明光。 “我會好好拜讀的?!彼÷曊f道,并未注意到自己的發(fā)音含糊,突然像是初學日語的外國人那般了。 二葉亭鳴微笑,半點沒有察覺到蘭堂的異樣,他又點了一份奶油華夫餅,同時很自然地掏錢付掉了兩個人的賬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