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伸手接過。

    是一瓶綠色的溶液，和他?喝的是同一種。

    “小丑說你?可能會?；樱@是備份?！?/br>
    蝙蝠俠：“……”

    “對了，我?不?小心玩壞了一個戴眼鏡的叔叔，如果有人問起，就把這個給他?們吧，反正?我?也沒有用了?！?/br>
    少年的胸前忽然冒出了一團(tuán)紫紅色的迷霧，一只長相古怪的玩偶從迷霧中出現(xiàn)了，它穿著和少年同樣的咖啡色玩偶服，兩顆黑洞洞的眼睛占了頭?顱的將近二分之一，腦袋光禿禿的，腦殼中央還裂開了一道縫，里面的棉花少了一大半，變得有些癟，使得那本就古怪的笑容看上去更加扭曲了。

    “只有太宰先生能把他?修好，但是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蝙蝠俠接過那個造型有些丑萌的玩偶。

    他?注意到?了少年話語中的詞，是“他?”不?是“它”。

    “記得你?對我?的承諾呦，蝙蝠俠不?會放棄任何人——我?想，小丑說的這句話應(yīng)該是真的，不?是嗎？”

    少年略帶童稚的聲音在?海風(fēng)中回蕩。

    “你?……”

    蝙蝠俠抬起頭?，那個古靈精怪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

    從來都是他?在?別人背后消失，別人在?他?面前玩消失還是頭?一回。

    未盡之語哽在?喉中，被艱難地咽了回去。

    “那是個好孩子，先生，我?說的對嗎？”耳麥中傳來阿爾弗雷德和藹的聲音。

    “你?能看到?他?？”

    “不?能，我?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到?，更別提是看到?他?了——無論?是攝像機(jī)還是麥克風(fēng)都留不?下他?的痕跡?！卑柛ダ椎禄卮?，“我?是從你?的聲音中聽出來的，布魯斯少爺。”

    在?蝙蝠洞里的老人慈祥地望著面前的屏幕，被入侵的游輪甲板上的監(jiān)視器忠誠地記錄著男人略微愕然的神情。

    “韋恩大宅需要一些生氣了，先生——也許你?可以?主?動邀請賽琳娜小姐出去約會?！?/br>
    “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br>
    來了，來自長輩的“壓力?”，哪怕是蝙蝠俠都逃不?掉被催婚的命運(yùn)。

    “我?要切斷通訊了，阿福，過會兒再見?！彬饌b戰(zhàn)術(shù)逃避話題。

    ……

    弗朗西斯終于在?頂層甲板等到?了前來支援的組合的另兩位成員——赫爾曼·梅爾維爾和露西·莫德·蒙哥馬利。

    巨大的機(jī)械白?鯨從海面上破水而出，船高甚至超過了九層的澤爾達(dá)號，船體上的探照燈打到?了澤爾達(dá)號的頂層甲板上，照亮了金發(fā)男人的眉眼。

    “弗朗西斯大人，抱歉，我?們來遲了?！焙諣柭莻€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拿著煙斗站在?船舷邊，在?他?身后的是個穿著吊帶裙的紅發(fā)小姑娘，她將一頭?橘紅色的頭?發(fā)編成了兩股麻花辮，臉上的小雀斑顯得活潑又生動。

    兩人微微彎腰，對現(xiàn)任團(tuán)長示以?敬意。

    “無需多禮，赫爾曼，露西，澤爾達(dá)號上被人安放了炸彈，麻煩你?們把客人們暫且安置到?安全?的地方?！?/br>
    “老夫明白?了?！焙諣柭c(diǎn)了點(diǎn)頭?。

    “包在?我?身上！”露西拉起裙子行了個禮，然后抬起頭?。

    金色的光紋從弗朗西斯身后的那些賓客身上升起，下一秒，他?們就消失在?了視野當(dāng)中。

    露西·莫德·蒙哥馬利，異能力?【深淵的紅發(fā)安妮】，可以?創(chuàng)造出名為“安妮的房間”的奇幻異空間，空間內(nèi)的時?間流速和外?界持平，但露西可以?奪走人們身處于異空間當(dāng)中時?的記憶，是個非常便利的異能力?。

    掌握空間出入的鑰匙在?露西手中，只要她待在?赫爾曼的“白?鯨”上，那些人就不?會被炸彈波及。

    “瑪格麗特，你?帶著納撒尼爾先登上[白?鯨]?！?/br>
    “是，弗朗西斯大人?！币恢闭驹?他?身后的女子cao縱起異能力?，無形的風(fēng)托起了她和她身旁昏迷的黑袍牧師，兩人一起進(jìn)入了白?鯨當(dāng)中。

    剛安置完人沒過一會兒，弗朗西斯就聽見了來自海面上的巨大爆炸聲。

    是蝙蝠俠，他?果然找到?了炸彈。

    這樣一來，就化險為夷了。

    他?勾起嘴角。

    “不?好了，弗朗西斯大人！”一個穿著白?襯衫的橘發(fā)年輕人耷拉著右臂從船艙里跑了出來，“小丑他?逃了！”

    “什?么！”弗朗西斯神情一凜。

    “是我?疏忽，沒有注意到?他?胸前別著的花里可以?噴出酸液。”

    馬克·吐溫，被留在?宴會廳看守小丑的青年額角布滿冷汗，右臂上的白?襯衫已然破損，傷口呈現(xiàn)出嚴(yán)重的黑褐色燙傷，邊緣起著紅色的水泡。

    不?愧是哥譚的頂級罪犯，居然能夠傷到?異能力?者。

    弗朗西斯瞇了瞇眼。

    “他?去哪兒了？”

    “他?躍進(jìn)了水里，我?們失去了他?的蹤跡?！鼻嗄晟砼猿霈F(xiàn)了一個懸浮在?空中的迷你?小人，那個小人有著和馬克類似的容貌，周身冒著微光，戴著防風(fēng)鏡，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哈克已經(jīng)擊中了他?，那可是致命傷，或許他?已經(jīng)死了?！?/br>
    “或許沒那么簡單，湯姆?！庇忠粋€灰頭?發(fā)藍(lán)眼睛的小人冒了出來，語氣沉著，“我?總有種預(yù)感，那個人沒那么容易死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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