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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太宰呢? 太宰. 男人緊緊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將他護在身下的畫面定格在腦海里。 他猛地側(cè)過頭,不顧脖子傳來的針扎一般的刺痛,看向了身旁。 只見那個黑發(fā)男人趴在他的胸前,額頭垂在他的肩側(cè),凌亂的黑發(fā)遮住了他的臉龐。 大片的血紅點染在了周遭的石頭上。 他顫抖著,竭盡全力地張開嘴,輕聲呼喚:“太宰?!?/br> 那人沒有回應(yīng)。 仍舊靜默地埋首于他的肩膀上。 “喂,太宰.醒醒.”他的瞳孔在震顫。 沢田綱吉想要抬起手觸碰那個男人,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壓在石頭下,根本無法作出任何動作。 他們相隔的明明這么近,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無能為力。 “太宰,你這個混蛋.”他聲音嘶啞的像是隨時能嘔出一灘血來。 “睜開眼睛啊,太宰治?!?/br> “.太宰治!” “給我醒過來??!太宰治!” “太——宰——治——!” 那具冰冷的軀體在男人聲嘶力竭的吼叫中紋絲不動。 仿佛早已陷入長眠。 作者有話要說: 有億點嚴肅,就不破壞氣氛多講話了() 第75章 (75) 三個學(xué)生終于掀開了那塊砸在沢田綱吉身上的巨石,石板被抬起的瞬間,他們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釘崎野薔薇似乎受了比較嚴重的傷,見到被壓在下面的兩個人終于可以出來了后,她才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地上。 身體很痛,四肢百骸無一不在傳來著細密的尖銳刺痛。長時間的擠壓影響了血液循環(huán),想要動彈的雙腿時候,便會感到一陣沉重和令人難以忍受的麻木。 棕發(fā)青年緊緊咬著牙關(guān)節(jié),原本柔和的五官隨著他執(zhí)拗地身體發(fā)力而扭曲著。他拼了命地、甚至吼叫了起來,才用虛軟無力的手掌撐起了身子。 其間過程中身體在反復(fù)的以疼痛的形式向他傳達著“不可以再動了”的信號,可他還是隱忍著、在那殘垣斷壁間以手臂用力拖動著身子前行。 他忽略掉身側(cè)那三個孩子投射來的震撼目光。 沢田綱吉不在乎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一副多么狼狽不堪的模樣,他猶如沙漠中的瀕死之人見到了一滴寶貴的水源般,竭盡全力地支撐起身子,垂頭凝視著太宰治。 他抬起手,那沾染著血液與塵土的手在抑制不住的顫抖,他將那沙色風(fēng)衣變得破爛不堪的男人翻過身,拂開他額前的黑發(fā)。 光潔的腦門下,是張過分俊逸但卻蒼白無比的臉龐。他雙眸緊閉,絲毫不見有睜開的趨勢。臉龐那道紅色的刮痕變得更加明顯了,周圍的皮膚紅腫起一大片,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他盯著那毫無聲響的男人,眼前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太宰,起來了?!彼p聲呼喚。 攜著塵沙的微風(fēng)輕輕拂過。 他等待了一小會。 回應(yīng)他的,卻只有一片死寂。 那個渾身浴血的棕發(fā)男人垂下頭,額前的發(fā)絲遮住了他的眼睛,徒留下一片漆黑的陰影。 就像是失去了神經(jīng)中樞的cao控一般,他的唇瓣在不可抑制地抖動。 “睜開眼睛啊,太宰治。” 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弱,沙啞到幾不可聞,仿佛一陣風(fēng)刮來便會將其吹散。 我不想再喪失同伴了。 輕拂在男人衣服上的手慢慢抓緊。 “求你.” 有什么晶瑩的液體滴落在了那男子高挺的鼻梁上。 沢田綱吉恍惚了片刻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淚水。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其實一點都不了解這個男人。 明明就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都會看見這張臉,可是他卻完全看不透,這個人笑盈盈的皮囊下究竟?jié)摬刂螛拥撵`魂。 他不懂太宰治為何能微笑著侃侃而談起“自殺”,也不懂他為何分明沒有受傷卻每天都要在身上纏繞繃帶,更不懂.這個男人為什么在爆炸響起的時刻,會毫無猶豫地將他護在身下。 為什么啊? 棕發(fā)青年哽咽了一聲。 他抿起嘴唇,試圖將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憋回去,可是那些溫?zé)岬囊后w卻不受控制地決堤而出。 你這么聰明。 難道不知道.會死的嗎? 噗通. 男人的棕眸在剎那間瞪大。 他垂下眼簾死死地望著自己置在男人胸口的手。 噗通. 是心跳! 雖然很微弱,弱到幾乎無法被人察覺到,可是,這是心跳! 沢田綱吉立刻從那些碎石間撲騰著爬起,他大張著眼睛回頭看向身后的三個學(xué)生。 “醫(yī)院!”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吼出來的聲音究竟有多震耳。 “離這里最近的醫(yī)院在哪里!” “他還活著,送他去醫(yī)院!” 伏黑惠望著那失神到瘋狂吶喊的棕發(fā)青年,全然無法想象剛見面時,這個男人是何等的溫文爾雅之相。 他怔愣著,下意識地回應(yīng)道:“最近的醫(yī)院.離這里,少說也要七公里?!?/br> 游樂園在市郊。 附近本就沒有大范圍的居住區(qū),哪里又有設(shè)施齊備的大型醫(yī)院? 七公里。 沢田綱吉深吸了一口氣,他努力地忽略掉了身上的痛楚,將那個命懸一線的黑發(fā)男人打橫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