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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卻只是看著寶玉。 寶玉也笑道:“就是,雖然不知薛大哥哥說的甘露之恩是何事。但是,不要說薛大哥哥是用茶來抵,就是沒有這茶,你說出口了,我也斷沒有再討這恩情的道理?!?/br> 薛蟠追問一句:“那就是說你愿意了?” “愿意,心甘情愿!”寶玉笑道。 寶玉說完后心中好像一空,有些悵然若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想反口,卻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表情有些怏怏。 賈府中的林黛玉感覺身上一松,之前好像身上一直有一層無形的枷鎖,此刻枷鎖打開了,天地還是這個天地,呼吸卻暢快許多。外界的世間沒有變化,她眼中的世界卻變化了。這種改變,從直觀上看不出來,說不清道不明,就是一種直覺。 警幻仙子正在修煉,突然心頭一震,若有所感,掐指一算,也顧不得派人,直接自己起身往凡俗界趕去。卻在兩界交叉口,被一個僧人攔住。 “警幻,你要到何處去?”明空僧人喝問道。 “大師,小仙不往何處去,只是到此地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風景?!本孟勺用Φ?。 “如此便好!”明空哼了一聲,“私自下凡,可是觸犯天條,你好好想想清楚!” “是,大師說的是,小仙不敢冒犯天規(guī)?!本孟勺舆B忙說道。 “那你還不趕緊離開此地!”明空大喝了一聲。 如果真的打起來,警幻仙子和明空也有一拼之力,不過自己如果強闖下凡,就犯了天規(guī),回來時會受到什么懲罰還不一定,倒不如先退一步。本來仙凡之間并無人鎮(zhèn)守,不知今日怎么的,倒霉遇見了明空,看來是不能偷偷下凡了。 警幻仙子無奈,只能回頭,回到太虛幻境。 她要想個法子,看能不能聯(lián)系自己轉(zhuǎn)世的meimei,看看凡塵界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警幻仙子心中有些不安。 這些情況,薛蟠一無所知。 薛蟠沒有想到,寶玉這么輕易就同意了。薛蟠在身后對寶玉默念了一聲對不住,心中卻很暢快。 除了四季花茶,薛蟠還準備了好多別的好茶,比如西湖龍井、君山銀針、武夷巖茶、碧螺春等等。今日的主要目的已經(jīng)達到,但是今日柳湘蓮和賈璉也在,這兩人是薛蟠真心想結(jié)交的。因此,薛蟠繼續(xù)將品茶大會辦了下去。 茶水一樣樣的上,每種茶配的水和杯子俱都不同,不要說柳湘蓮,連賈璉和寶玉都開了眼界。 薛蟠沒有了心事,也靜下心來開始隨著茶師的講解,開始品茶,竟也漸漸的品出了一種別樣的滋味。 上一世的時候,薛蟠只覺得茶水苦澀,不如酒好喝,這一世算是做了一次文雅人。 將茶一一嘗過,茶具都換了下去,將酒呈了上來。 賈璉一眼就看見正中間那一壇泥封還未去的花雕。 “這就是那六十年份的女兒紅?”賈璉問道。 “正是!”薛蟠答道。 賈璉直接親自上手,將泥封去了,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 “好酒!”賈璉贊了一聲,“喝酒比喝茶爽快多了!” 賈璉將女兒紅倒入古瓷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印著白色的瓷器,散發(fā)出誘人的馥郁芳香,賈璉倒了四杯,直接端起一杯一飲而盡,贊道:“好酒!又香又醇!” 柳湘蓮也幾步上前,搶了一杯,品了品,也喝了下去。 寶玉喝了一杯,薛蟠陪了一杯。 賈璉又倒酒,寶玉還想喝,薛蟠卻不許他喝了。他年紀還小,喝酒喝多了不好,喝一杯嘗個滋味就行。他自己也不喝了。 賈璉也不看桌子上準備的其他酒,只盯著這一壇花雕,沒過一會,他和柳湘蓮就喝了大半壇。 這花雕喝著香醇,后勁卻足,幾人都有些醉了。薛蟠這一世喝酒不多,沒有想到就喝了一杯,就有些暈乎乎的,更何況寶玉。 恰逢此時,琴師換了曲子,不再是意境悠遠,而是有些金戈鐵馬之聲。 柳湘蓮錚的一聲,將腰間的鴛鴦雙劍撥出,伴著琴聲,在屋中舞起劍來。 賈璉想起這些日子的煎熬,和著琴聲和劍舞,一邊打著拍子,一邊高聲唱道: “胡馬嘶風,漢旗翻雪,彤云又吐,一竿殘照?!辟Z璉聲音越唱越高,琴聲也越急,柳湘蓮的劍舞的密不透風。 “古木連空,亂山無數(shù),行盡暮沙衰草。星斗橫幽館,夜無眠、燈花空老。” 賈璉想起自己自幼喪母喪兄,父親不疼,只能依附二叔一家生活,將二叔二嬸當成了自己的親身父母一樣看待,娶了二嬸的侄女為妻。結(jié)果,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是他們的算計。自己生活在一片鏡花水月之中。這幾日,沒有一天晚上,自己能安心睡眠的,常常半夜驚醒。這生活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分不清,也看不明。 “霧濃香鴨,冰凝淚燭,霜天難曉?!绷嫔徑恿艘痪?,一劍向前刺出。 柳湘蓮本也是世家子弟。卻父母早喪,讀書不成。除了一幫朋友,一身劍術(shù),別無依仗,因為自己喜歡串戲,不時的被一些輕浮浪子調(diào)戲,自己除了避開,也別無他法。有心去考武舉,但是他又對做武官不敢興趣。如今,自己已經(jīng)不小,卻看不到自己的出路。 一腔憤懣,一腔熱血,全部通過手中的劍發(fā)泄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