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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如果背刺費奧多爾君成功,就可以擺脫來自費奧多爾君的一重束縛。至于我,也因為在與費奧多爾君的比賽中落敗而走向寫在「書」上的結局,于是果戈里又擺脫了來自于我的二重束縛。 “對于尼古萊,我有別的安排。雖然不太清楚會不會用得上……” 費奧多爾君點了點嘴唇,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說:“我為尼古萊準備了兩個角色,不知道他會選擇哪一個?!?/br> “開始故作玄虛了呢,費奧多爾君?!?/br> 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反正我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做什么能夠影響比賽的事,只能坐在這里聊聊天,既然這樣,坦率一點也不要緊嘛?” 在比賽結束之前,我和費奧多爾君作為參賽選手是無法離開天臺的。這也是我拜托芥川君寫在「書」上的規(guī)則之一。 之所以要加上這樣一個限制,其實是為了不讓費奧多爾君在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錯漏之處、進而彌補。但是相應的,我也會受到制約。 不過如果當成「一換一」來算的話,其實還是不虧的。 畢竟這個世界的「太宰治」有兩個,而費奧多爾君只有一個。就算我和費奧多爾君互相抵消,玻璃房外還有一個可以自由行動的太宰君—— 嗯? 「不是說沒有人可以主動介入,那些參與到比賽中的人也只是「被動參與」而已嗎?」 唔嗯,確實規(guī)則是這樣的。 但寫在「書」上的故事嘛,其邏輯自有「書」來判斷。 如果當「書」認為太宰君等同于我——哪怕只是幾分鐘,在這幾分鐘內(nèi),太宰君就可以作為執(zhí)棋者參與到我和費奧多爾君的游戲中來。 “治君真的很想知道嗎?”費奧多爾君打量著我,語氣逐漸染上些許懷疑,“有一點奇怪啊,治君的反應——您似乎不怎么擔心中原先生呢?” “難道是認為福地先生和「罪歌」不足以傷害到中原先生嗎?” 啊啊,糟糕糟糕。 一不小心沒有控制好心中的好奇,稍微有些疏忽了。 “您應該清楚吧?以「罪歌」的特性再加上福地先生的異能力「鏡獅子」,被福地先生用「罪歌」劃傷,中原先生說不定就會消·失?!?/br> “畢竟中原先生說到底也只是封·印·荒·霸·吐·的·安·全·裝·置而已。” 而「罪歌」又是一把并非只局限于身體的刀,一旦被劃傷,以「罪歌」斬斷靈魂的能力,再加上被「鏡獅子」加強百倍后的恐怖性能—— 作為荒霸吐安全裝置的中也的人格,說不定會就此破碎。 費奧多爾君想說這個。 我確實很清楚。 倒不如說……正是因為我對此很清楚,所以之前還真的有一會兒驚慌。 哪怕早就已經(jīng)計劃好,而我對自己的計劃從來都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但這件事——這種事—— 因為一旦出現(xiàn)差錯就會徹底無法挽回,所以無論多么確信一切都會按照我計劃中那樣進行,心中總是難免會有一點忐忑。 “不是「罪歌之子」,也不是王權者的達摩克里斯之劍,和「迦具都隕坑事件2.0」也沒有關系?!?/br> 差不多了。 “中也,或者說,荒霸吐,才是費奧多爾君對橫濱的真正的殺招……”我看向費奧多爾君,“是這樣吧?” 一旦作為安全裝置的中也的人格崩潰,只剩下本能的荒霸吐毫無疑問會摧毀整個橫濱——中也「誕生」前的幾秒鐘就制造出了擂缽街,荒霸吐的威能可見一斑。 而荒霸吐當然也擁有破壞的本能。 我很不想這樣說,但確實,如果只是「荒霸吐」而不是中也——哪怕是開啟「污濁」形態(tài)后的中也,看似已經(jīng)失去意志,實際上潛意識仍然控制著那具身體。 中也和荒霸吐是不一樣的。 如果只是荒霸吐,絕對不會因為是橫濱而遏制住自己破壞的本能。 “因為比賽尚未結束,我在這里無法離開。另一個無效化異能力「人間失格」的持有者太宰君也因為另一個中也而被「獵犬」暫時拖住,無法在中也消失前趕到中也身旁解除「鏡獅子」的能力?!?/br> “而一旦荒霸吐出現(xiàn),以太宰君的體術,是絕對不可能觸碰到荒霸吐的,自然也就無法解除荒霸吐的力量?!?/br> “到了那個時候……” “哪怕最后武裝偵探社和PortMafia,或者是異能特務科——哪怕他們最后成功的打敗了荒霸吐,橫濱也絕對已經(jīng)被破壞到足以讓我成功的程度了。” 費奧多爾君微笑著接上了我的話。 “我將會獲得本次比賽的勝利,而治君就可以和中原先生一起殉情——我還是挺為您著想的吧?” 他笑瞇瞇地看著我。在從另一邊亮起的紅黑色光芒隱隱約約的映襯下,那雙原本是紫色的眼眸此時看上去如同血液般猩紅一片。 “不,殉情這種事情要和美麗的小姐一起做才可以?!蔽液苷J真地反駁了費奧多爾君的話,“如果說對象是中也的話,稍微讓人有些不太愉快。” 小蛞蝓還是活蹦亂跳的比較好,這么咋咋呼呼吵吵鬧鬧的家伙,如果真的步入死亡的國度的話,說不定會讓我連死后的寧靜都消失。 啊,這樣絕對不要。 “是這樣嗎?”費奧多爾君眨了眨眼睛,“我還以為治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