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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大蛇丸感覺那條盤桓在熱帶雨林中的巨蛇扭曲著自己的身軀,巨大,美得驚人,那空氣像油一樣,氣氛是生猛的曖昧,好像比上古還要久遠(yuǎn)的時間里,那時候禮道未定,所有生物都幕天席地,沒有羞恥心,更沒有荒|yin|欲,一切都顯得那么坦蕩。 此時此刻金光鍍其以袈|裟,那瓔珞是血一般的紅色,象征著生命的消亡與延續(xù),連座下的石塊也成了讓佛祖微笑的蓮花。 大蛇丸永遠(yuǎn)也不會告訴別人,他居然從一個怨靈身上看到了圣潔。 大蛇丸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感動了,他意識到他正在注視的是旁人一生也難以發(fā)現(xiàn)的美,這美容納了一切,天地萬物皆在其中。 你看櫻井玉子一眼,你就看到了整個世界。 “玉子小姐在想什么呢?” 大蛇丸毫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貪婪,他的視線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緊緊纏繞到這個女人身上。 什么都好,誘惑她吃下智慧之果也好,咬她的腳后跟也好,只要能把神之所鐘愛的女人從伊甸園中帶出去,陰險的毒蛇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如果這個女人注定被污染,那么拖她墜入紅塵的人只能是我。 雖然這樣想著……大蛇丸卻在櫻井玉子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不留痕跡地移開了視線。 約伯回答耶和華說:“……我從前風(fēng)聞有你,現(xiàn)在親眼看見你。因此我厭惡自己,在塵土和爐灰中懺悔?!?/br> “在想故人,不過說是在想往事也沒錯。” “生前的故人?”大蛇丸明知故問。 櫻井玉子也知道大蛇丸是在明知故問,她喜歡說沒有意義的話的人,所以她喜歡大蛇丸。 這樣的人,用來打發(fā)時間是櫻井玉子的最愛。 “是的,在我生前遇到的人類,現(xiàn)在我死了,我很想念他們?!?/br> 大蛇丸便輕輕地看向櫻井玉子,他微微瞇起了雙眼,昏暗中呈現(xiàn)出鎏金色的眸子在不知不覺間豎成一線,光線過于黯淡,櫻井玉子看不清大蛇丸眼中的神情。 “對人世充滿了不舍,卻毫不猶豫地放棄了人類的身份嗎?” 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如果要清清楚楚地把這個問題的答案說出來,櫻井玉子甚至要從彼世開始說起,不過她并不覺得自己需要認(rèn)真回答。 “人世這個概念太寬泛了,我只是想念其中的一部分而已,而且還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他們還在人世嗎?” “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時候死的嗎?” “沒錯,遇到玉子小姐這般奇妙的存在,有一些好奇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沒有意義哦,就算我回答了你,你也無法得到答案?!?/br> “哦?” “我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再追究我生前的過往,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呢?!?/br> 櫻井玉子扭頭望向夕陽,她的聲音輕不可聞,好似幼蛇吐著蛇信。 “在我還是一個人類的時候……當(dāng)我被稱為怪物的時候,我是不會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思考的,所以研究我曾經(jīng)做過的,甚至是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無意義哦。你會好奇一株花為什么會凋謝嗎?” 大蛇丸眼中微光閃爍。 “會啊?!贝笊咄铚芈暤?。 櫻井玉子微微睜大了眼睛,她再度回眸,頭微微歪著。 許久。 櫻井玉子露出一個淡若殘光的微笑。 “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啊……作者君寫得是有多無聊才會評論這么少啊QAQ 寂寞到絕望的地步嚶嚶嚶( ▼-▼ ) 第104章 小熊貓 在雨忍村的日子里,櫻井玉子除了每年雷打不動地悄悄跑到沙忍村看一眼我愛羅的現(xiàn)狀外什么都沒有做,赤砂之蝎繼續(xù)著他的埋暗樁制傀儡大業(yè),大蛇丸則在據(jù)點(diǎn)安安分分地做著他的實驗。 有時候櫻井玉子興致來了,也會旁觀一下大蛇丸把完好的人體切割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只是半懂不懂的,漸漸地就沒心情了。 值得一提的是,身份曝光的宇智波帶土或許是抱著破罐破摔的心思,時不時地來距離曉組織據(jù)點(diǎn)不遠(yuǎn)的櫻井玉子這兒找麻煩。 他也不是來找櫻井玉子打架的,用櫻井玉子的話來說就是,只能待在陰影中的宇智波帶土有這么一個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地方可以去,那么時不時地來以自己的面目存在一下,維持搖搖欲墜的自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畢竟……人類是一種群體性動物。 雖然……每一次都是他被氣得要死為結(jié)局就是了。 赤砂之蝎有一次在無聊的時候說都可以把宇智波帶土的來訪當(dāng)作無聊時候的保留項目了,把櫻井玉子逗得笑了好半天,直道沒想到蝎君居然這么促狹,果然人是會變的。 赤砂之蝎就淡定地反駁說要說變化,誰也比不上你的變化大。 然后兩個人就說些外人聽不懂的話,似是而非的,蒙著一層薄霧,就像一條溝壑。 每當(dāng)這時,大蛇丸都會站在一邊,若有所思地盯著赤砂之蝎,思索著不為人知的謎題。 大蛇丸曾經(jīng)問過櫻井玉子,為什么要坐視曉逐漸發(fā)展,是因為自信還是別的什么呢。 當(dāng)時,櫻井玉子想了很久,最后才語義不明地說:“因為尾獸的話……只要缺了一個,就沒用了吧?對于帶土君而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