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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除之后會發(fā)生什么,狐之助沒有說。鬼舞辻無慘幾乎咬牙切齒,卻也是什么都沒有問。 在死亡和屈服面前,鬼舞辻無慘總會選擇后者。 - 得到回應(yīng)之后,加州清光推開了障門,將今天的文件送進(jìn)了審神者的房間。他跪坐在審神者身側(cè),在審神者放下文件之后開口,“出陣的隊伍,您決定好了嗎?” 鬼舞辻無慘沒有回答他,他仍沉浸在這份文件的內(nèi)容里,驚愕得好一會兒也沒能消化完上面的內(nèi)容。 本丸內(nèi)的刀劍們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這是時之政府為了保護(hù)審神者而施與的保護(hù)措施。即便以鬼舞辻無慘的能力,其實也并不需要這份可有可無的“保護(hù)”。 所以刀劍付喪神們自然也不會知道,“大正十一年”這個時間點(diǎn),對他們的審神者來說究竟有什么特殊之處。 雖然沒有明令,但絕大部分審神者其實都不會讓刀劍們前往與他們自己有關(guān)的時間點(diǎn),一方面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直視過去的陰影。 起碼鬼舞辻無慘就做不到。 他在剛出生的時候便被死亡的陰霾所籠罩,甚至一度要因為心跳停止而被丟棄,所以在作為人類生活的十幾年里,他都在恐懼著死亡的再度降臨。 后來變成了鬼,遇到了名為繼國緣一的獵鬼人,那個獵鬼人給他留下了數(shù)百年也無法揮散的恐懼,哪怕時至今日,他仍是一想起過去的事便心有余悸。 “大正十一年”,是鬼舞辻無慘“死去”的時間點(diǎn)。 但出陣的任務(wù)文件上卻說,在這個時間點(diǎn)的歷史發(fā)生了偏移,大正十一年,本該是惡鬼被悉數(shù)滅殺的時候,日之呼吸的繼承人卻沒有成為獵鬼人。 繼承了繼國緣一的意志和火之神神樂的少年,至那時仍在山中燒炭。 而食人的惡鬼們,也仍潛藏于黑暗中同人類一起呼吸著時代交錯的空氣。 ——這并不符合正確的歷史走向。 如果按照偏離的歷史軌跡繼續(xù),或許會導(dǎo)致未來也發(fā)生巨大的變化。 從狐之助那里,鬼舞辻無慘早就知道,不知來由的時之政府知道他的來歷,如果這么說的話,那將出陣的文書送來本丸的背后深意,便又不是他能輕易猜測出來的了。 鬼舞辻無慘有種預(yù)感,他一定能在那里找到些什么——是于他而言很重要的東西。 “已經(jīng)決定了?!?/br> 鬼舞辻無慘在文書上寫下了此次出陣的刀劍付喪神。 - 大正十一年,東京淺草府。 降落的地點(diǎn)需要隱蔽,他們這次選擇的是一條小巷,鬼舞辻無慘和加州清光一行抵達(dá)時已經(jīng)是日落時分。 雖說成為了審神者,狐之助也告訴他可以不用再在意陽光或是食物的問題,但鬼舞辻無慘依舊不喜陽光,在本丸里也終日不見踏出房門。 此次出陣,有好幾把刀都是第一次和審神者同行。 作為才來本丸不久的新刀,鶴丸國永卻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拘謹(jǐn),對平日里難得一見的審神者更是沒有任何生疏。 他支著下巴詢問道:“主人對此次出陣有做好計劃嗎?要是沒有的話,就放寬心交給我來吧?!?/br> 話是這么說,可看著鶴丸國永笑嘻嘻的樣子,總讓人有種放心不下來的感覺。 作為隊長的加州清光正想反駁他幾句,鬼舞辻無慘開口回道:“不用,我已經(jīng)有決斷了?!?/br> “哦——” 聽到這話,其余人也愣了一下。三日月宗近的視線落在審神者的側(cè)臉上,神色若有所思。 加州清光道:“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 向來穩(wěn)重的藥研藤四郎提出建議,“東京是大都市,到處都可以找到旅店?!?/br> 現(xiàn)如今天色已晚,太刀的偵查能力不適用于夜晚,確實不太適合在外逗留。不過鑒于這次出陣的目的是找出鬼王至今未死的原因,所以隊伍中也帶了擅長夜戰(zhàn)的短刀——藥研藤四郎和小夜左文字。 一行人在附近隨意找了一處旅店,在進(jìn)行房間分配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鬼舞辻無慘想要單獨(dú)一個房間。 考慮到審神者的安全問題,大家都沉默了一下。本想努力說服審神者,至少留一個人在身邊作為護(hù)衛(wèi),但這時候三日月宗近卻開口道:“既然主公已經(jīng)決定了,那就這樣如何?” 這時候鬼舞辻無慘才真正抬起眼睛正視起三日月宗近。傳聞中的天下五劍之一,比想象中……要更加敏銳許多。 三日月宗近絕對是察覺到了什么。 最后鬼舞辻無慘還是得償所愿,雖然在進(jìn)房間之前被加州清光叮囑了好幾次有什么事記得出聲。還是大和守安定伸手把加州清光拉回了房間。 “審神者不喜歡被人叮囑這種事。”大和守安定在窗邊坐下,轉(zhuǎn)過頭來對加州清光說:“就算這樣做了,也沒法拉近和他的距離。” 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都是沖田總司的愛刀,但兩個卻從性格到裝扮都有著巨大的差別,唯一可以稱得上共通點(diǎn)的便是對“愛”的渴求。 加州清光比大和守安定更能接受變化。 比起現(xiàn)如今的審神者,大和守安定更懷念的顯然是前主沖田總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