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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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林大人那邊傳來的消息也叫人放心,物證齊全,李家利用職權(quán)販賣私茶已是板上釘釘之實(shí)。所以疏雨和岑聞這邊也終于能放下一口氣來,一邊等著庭審,一邊開始物色起茶園子來。 至于孫賬房的后事,岑家也給他辦妥了,按照他的遺愿給他葬在了茶園后山桐樹下。疏雨沒有將孫賬房遇害一事與他母親說,可他母親大抵也清楚兒子回不來了,又是大病了一場。岑家請了大夫,撥了一個婆子、一個女使去照顧。病愈后,也就待在莊子里好好休養(yǎng)。 岑聞這邊呢,忙完這些事,又著力物色起好茶來。她安排冬云去茶肆買回些綠茶來,可是嘗過后都不盡如人意,要不就是淡得連鮮味都沒有,要么又苦得都嘗不出回甜來。 這幾日,茶坊里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岑聞便干脆跟著冬云去茶肆去嘗嘗炒青茶。而疏雨呢,也終于偷了個閑,攤開許久沒碰的畫紙,打算摹一份雪梅圖。墨汁剛剛磨好,外頭便有婆子來傳說:”宋娘子帶著送冬衣的春桐來了。 疏雨聽到通傳,急忙喊了人進(jìn)來,讓雁喬她們看上茶。春桐聽著,卻有些局促地說:“姑娘,我就是過來送一下衣服的,哪就用吃一盞茶呢?” 想到了姑娘給的豐厚酬勞,還有那些特意多留出來的布料,她真誠地說道:“何況姑娘給的賞錢…還有那些料子已經(jīng)夠多的了?!?/br> 疏雨看出她的不安,也不勉強(qiáng),只讓人裝了些茶點(diǎn)讓她帶回去。春桐看著茶點(diǎn),心中感激地不住道謝。 疏雨也笑著回了她,叫她莫要這么客氣。 想起一旁的宋娘子,宋娘子今日前來怕不單單是陪春桐來送衣物的,估摸著是有事要與她說。 于是疏雨轉(zhuǎn)頭問起:“宋娘子今日前來,是有事要與我說么?” 聽問起自己,宋娘子笑了幾聲,大聲說道:“是呢,姑娘?!?/br> “我在園子里聽說,姑娘正在物色新的茶園?!?/br> 宋娘子管著茶園也有多年了,她若是有甚么主意,那自然是要好好聽聽的,于是疏雨感興趣地問道:“宋娘是有園子要給我推薦么?” 聽到疏雨感興趣,宋娘子眉開眼笑道:“是有的,在城郊引鳳坡有一處種植綠茶的茶園,是我的一個舊識名下的園子?!?/br> “他聽說姑娘在物色新的園子,便主動與我說這茶園子可以折半賣給姑娘,但是他有一事相求?!?/br> 賣茶園還有事相求,還求到自己頭上。疏雨不解問道:“怎會相求于我?” 這就問到了點(diǎn)上了,疏雨和岑聞替父洗冤,能把李家都送上公堂,在遂州現(xiàn)在也算是一樁奇談了。這自然是聽說了她們的本事,才有事相求的。 宋娘子嘆了口氣,“這說來也造孽,他所求之事與…李家有關(guān)。不知姑娘可愿細(xì)聽?” 聽到與李家有關(guān),疏雨輕輕蹙了蹙眉,難不成李家又害了別的茶園戶么?她倒是不介意仔細(xì)聽聽,于是喝了一口茶,對宋娘淡淡說道:“娘子但說無妨?!?/br> 宋娘子這才將事情原委道出,這人名叫嚴(yán)浩翔,原本是宋娘子的街坊鄰居,父母早逝,留給他一方茶園。人踏實(shí)肯干,家中還有個meimei。他meimei叫嚴(yán)蘭心,心靈手巧的,有時會做些繡品來,宋娘子也從她那兒買過繡帕。 說著說著,宋娘子的眉頭便緊緊擰起來了,“可就去年,他meimei遇上了一個叫徐公子的人,兩人暗生情愫,甚至?xí)较峦低禃妗=Y(jié)果年底他meimei只帶了個香奩出門,謊稱去買繡物,結(jié)果就沒了蹤影。他到處打聽,才知道是這徐公子將他meimei帶走了。兩人最后一次被人看見,便是徐公子將她人帶進(jìn)了這萬利來博坊。” “所以,他日日蹲守在萬利來門前,丟了meimei,也無心照看茶園了,就這么蓬頭垢面地去博坊要人,鬧了這快一年了,時常被打得也不成人樣?!?/br> 聽到萬利來博坊,疏雨清楚這事不簡單,于是問道:“為何他便堅信他meimei在博坊中呢?” 宋娘子心細(xì),問的時候看來也問了個仔細(xì),她回道:“嚴(yán)浩翔同我說,這萬利來博坊的頂層,做著見不得人的買賣。他們關(guān)著一群姑娘,供那些從鄂州、京中的權(quán)貴和富商凌虐。而這徐公子,據(jù)說經(jīng)常帶女子出入萬利來博坊,帶進(jìn)去的姑娘,也都沒再見到她們出來過?!?/br> 疏雨聽了這番話,暗自心驚,自古博坊做的便是那傷天害理的事情,篾片相公會故意接近他人,誘使他人前來賭博;賭得還不起債的便將人家妻女賣去妓館里。這些都是眾人皆知的腌臜事,但宋娘子說的這事,卻更喪盡天良,并且牽涉勢力竟不止李家。 疏雨想到她方才說的,與李家有關(guān),于是趕忙問道: “那你方才說此事與李家有關(guān)系,又是甚么關(guān)系?” 宋娘子斟酌著回道:“是前些日子他回家晚了些,便看到有幾人在他meimei的閨房里正翻箱倒柜呢,他定睛一看,為首之人正是李家公子——李跡,可等他沖進(jìn)去打算拿人時,卻被這一伙人給逃了?!?/br> “姑娘知道李跡從前在衙門里待過,嚴(yán)浩翔交茶時便見過他人幾次,但兩人并不認(rèn)識,就更別提他meimei認(rèn)不認(rèn)識了。便直覺他meimei的失蹤,與萬利來還有李跡脫不了干系?!?/br> 聽到李跡的名子,疏雨有些吃驚。她已經(jīng)好久沒想起來這號人,但按照她對李跡的了解。如果李跡和博坊之間也有聯(lián)系,那十有八九是因?yàn)樗踩ミ^這天字房,并且極有可能見過嚴(yán)蘭心。 注意到宋娘子提起了一個香奩,嚴(yán)浩翔便是靠這方香奩判斷meimei起了與他人私奔之心??墒栌暧窒氲?,她與李跡和離前一晚,她與雁喬分明都看到了李跡手上的一個粗制香奩。 回頭看了一眼雁喬,顯然雁喬也反應(yīng)過來了,有些驚慌地對上了疏雨的眼睛。 回過頭來,疏雨沉下心來,追問道:“你方才說他meimei帶著一個香奩出門…是甚么樣的香奩?” 宋娘子再仔細(xì),也不能問道這份上了,于是宋娘子為難道:“這我并不清楚?!?/br> 看疏雨若有所思的樣子,宋娘子接著試探問道:“但我能把這人帶到姑娘跟前詳敘一番?!?/br> 疏雨手指碰著茶盞,沉思片刻,對宋娘子說道:“不用了,若是他方便的話,我可與宋娘子一道去看看那園子,也聽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聽疏雨愿意過去看看,宋娘子露出笑容來,“他自然是愿意的,我把他這園子的地址留給姑娘,回去與他說一聲就行。” …… 用晚膳前,岑聞帶了一捧茶芽回來了。疏雨問起她今日嘗的茶,她卻賣起了關(guān)子,氣定神閑地給疏雨沏了一盞炒青綠茶,一看她這幅表情,疏雨就知道,她是尋到好茶了??烧嫫吠暌院?,疏雨才真的明白岑聞為何這般得意了。遂州青綠茶并不出名,品質(zhì)也良莠不齊??蛇@炒青綠茶入口鮮爽,既有炒過的茶香,又保留了青綠茶原本的醇香。 倒叫她好奇了起來,于是疏雨問道:“這是誰家的綠茶?” 岑聞不緊不慢地道出這茶的來歷,“這是嚴(yán)家茶園里所制的玉清茶。” 聽到“嚴(yán)家茶園”四個字,疏雨挑起了眉毛,遂州也就一般大,這個嚴(yán)家肯定不能是別的嚴(yán)家,于是她無奈問道:“是引鳳坡種茶的嚴(yán)家?” 聽她直接道出了嚴(yán)家茶園地址,岑聞愣了一下,然后驚嘆道:“確實(shí)不愧是jiejie?!?/br> 疏雨卻好笑著搖搖頭,“不是,是今日宋娘子來找過我,跟我說起這嚴(yán)家的事。” 看岑聞滿頭疑問,疏雨笑著拉過她,說道:“先用飯去,吃完飯我再同你細(xì)講。” 為甚要飯后才講呢,是兩人說好了,本來就忙,以后兩人也只會更忙。這飯桌上的時間就該好好聊些別的,不談茶園、茶坊的事。 用過飯后,岑聞陪姨娘說了會兒話才來疏雨房里。疏雨剛沐浴完,正一身清爽地坐在妝臺前擦著頭發(fā)。擦到了發(fā)尾,疏雨與岑聞?wù)f起白日聽來之事,直把岑聞聽得心驚rou跳。岑聞皺著眉頭,不敢置信道:“我甚至都不敢想這事若是真的……” 是真是假,探了便知。疏雨明日要去見便問她:“明日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見見這嚴(yán)掌事?” 這有甚么好問的,岑聞不解道:“自然是要去的,同你待在一處有甚么好問的。” 聽她這么說,疏雨心中高興。她含著笑看著岑聞,輕聲說了句:“好?!比缓蟊銈?cè)過頭去,用布巾繼續(xù)擦拭著頭發(fā)。 擦得差不多了,只剩腦后微微帶著濕氣。疏雨將頭發(fā)鋪開,輕輕撥弄著。 燭光躍動在疏雨指尖和發(fā)間,指節(jié)素白,在烏發(fā)間輕晃著。岑聞看得挪不開眼,眼睛隨著光影而動。岑聞忽然不出聲了,疏雨疑惑地回頭。卻發(fā)現(xiàn)岑聞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身后,手搭在了疏雨腰上,順著腰線輕輕下滑,邊滑邊問疏雨: “jiejie?!?/br> “你之前不是答應(yīng)過我,了了賬冊這事后好好陪陪我么?” 說完,這手已經(jīng)滑到了疏雨腿上,岑聞在她腿上虛虛一抓,將寢衣抓得皺起了起來。疏雨的心也亂了起來,她看到窗上映出兩人相纏的樣子,那么嚴(yán)絲合縫,好似天生就在一處。她抓住岑聞的手,將手指插進(jìn)指縫中,側(cè)頭過去,感受著岑聞的鼻息,聲音輕得住不住,她說:“讓我把帕子放了就來?!?/br> 這話叫人心癢,岑聞手指輕刮著疏雨的指節(jié),“那你快些。” 到了床邊,岑聞脫了鞋襪,側(cè)躺去了里面。疏雨放了布巾款款走來,腳步聲好像踏在岑聞心上。 疏雨也上了床,她坐在岑聞面前,手指從岑聞的眉眼劃過她下顎邊緣,然后以食指托起她的下巴來,看見岑聞眼里全然是自己的倒影,神情放松而慵懶。盯著岑聞的一雙眼看了半晌,疏雨卻不知怎得,只想看她承不住時還要緊緊盯住自己的情態(tài),太久沒親近了,只是想想,疏雨的手心便熱了起來。 于是她凝視著岑聞,啟唇說道:“今日讓我來罷?!?/br> 疏雨沒說完,可岑聞卻明白她甚么意思。面上發(fā)燙,岑聞張了張嘴唇,喃喃道:“你來…” 于是疏雨低下頭去,吻住了岑聞。 寢衣的帶子被解開,松松掩著胸前鼓起,疏雨吻著岑聞,銜住了她的舌,吻得又深又熱;岑聞也抬著下巴去迎合著。 手探進(jìn)了胸前,疏雨用手指撫摸過胸乳,停在了乳尖,疏雨以指腹輕刮著,叫岑聞不由得有些情動。她挺了挺胸,乳尖蹭過疏雨掌心,“jiejie,親親它…” 疏雨從岑聞的下巴一路吻下,在岑聞脖頸間,肩上,胸前落下一串淺吻。她繞著乳rou吮吻過,但就是不碰乳尖。 被親得心癢難耐,岑聞下意識地挺起胸來往前送去疏雨嘴邊。熱氣呼在胸乳上,岑聞纏人地催促著:“jiejie,你怎么不碰這兒?!?/br> 疏雨輕輕地笑出了一聲,抬眼看著岑聞,吐出一句:“總是性急…”然后便在岑聞的目光下,含住了她的乳尖。 PS: 安全帶差不多可以系上了(然后就是說我想看看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或許可以在55章的時候完結(jié),也就是說下周完結(ji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