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四個故事的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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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連載)世界線下賽奈的失眠pa,是在下的睡前妄想 【甜品】 賽特明日有一個重要的游泳比賽,今夜他本該好好養(yǎng)精蓄銳,卻輾轉(zhuǎn)難眠。 他打算去客廳倒杯水,經(jīng)過甜品房的時候意外看見奈芙深夜還在練習(xí)。 很明顯是從床上爬起來做甜品的,睡裙還穿在身上,頭發(fā)隨意挽起,連廚師帽都沒戴,系了圍裙就在擺弄原材料,這種樣子要是被蓋布看見了肯定會被訓(xùn)“態(tài)度不端正”。 賽特大概覺得有點有趣,水也不打算倒了,就站在門口看奈芙練習(xí)。 看久了他就覺出了不一樣的東西,他畢竟也是這個家里出來的,曾經(jīng)也想過走廚師這條路,一眼就看出奈芙打算做巧克力,看原料的量和完整程度,她不是練習(xí),只是想做一份巧克力出來? 半夜起來做巧克力,奈芙可沒有吃夜宵的習(xí)慣,她是也失眠了嗎? 賽特干脆走進甜品房,正好奈芙攪拌奶油也告一段落,放進冰箱冷藏—— “大半夜你怎么還不睡?” 奈芙像是被嚇了一跳,不自覺瞪大眼睛:“賽特哥哥?!” 捉弄真的起到了效果,賽特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他握拳咳了一聲,“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不想理你了?!蹦诬叫⌒⊥屏速愄匾话?,解下圍裙開始收拾器皿,反正奶油冷藏需要一夜,她今晚就做這么多,收拾收拾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賽特似乎有點心虛,摸摸鼻子幫著奈芙一起收拾,奈芙在洗攪拌器的時候突然發(fā)問,“賽特哥哥怎么也還沒睡?” 少年洗碗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后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回答,“我只是起來喝杯水。” 奈芙笑了笑,沒說信不信,倒是開始回答賽特之前的問題,“情人節(jié)快到了,我碰巧睡不著,起來做點巧克力,正好也能當(dāng)哥哥的慶功禮物?!?/br> 將器皿放進消毒柜,他轉(zhuǎn)頭挑眉,“你就拿巧克力做我的慶功禮物?” “反正哥哥總會贏的啦……”奈芙語氣輕飄飄的,卻很篤信賽特,她比相信自己都相信賽特,因為看出了賽特的緊張,才想做巧克力鼓勵自己的哥哥。 后續(xù)工作都做完了,奈芙打算回房間,卻被賽特捉住了手腕。 “巧克力是賽后禮物,那賽前的呢?”這副討要的模樣看起來還有幾分無賴。 “我現(xiàn)在身上哪有什么東西能拿來送你呢?”奈芙鼓起臉,顯得有點不滿。 賽特的目光從她紅潤的臉頰掃過,掠過她散開的發(fā),落到她綁了發(fā)圈的手腕。 他還沒開口,奈芙就先把手抽出來了,“好啦好啦,怕了你了。” 賽特眼睜睜看著奈芙的嘴唇親上她的掌根,然后帶著奶油香味的手就貼到了他的臉上,“l(fā)ubsp; kiss~” 甜味的少女跑掉了,賽特還站在原地。 他慢慢捂住被親過那側(cè)的臉,發(fā)出一聲悶悶的笑,嘴里居然還在嘟囔,“怎么只親了半邊臉……” 不過今晚,大概可以伴著這甜味入睡了。 而奈芙跑到走廊上,臉上越來越深的紅暈不知道是跑出來的還是羞出來的,她一路逃回自己的房間。 門關(guān)上那一刻,奈芙就把自己扔上床,臉埋在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耳朵倒還是紅彤彤的發(fā)燙。 她縮起來,感覺今晚更加難以入睡了。 【王蟲】 明日賽特便要奔赴戰(zhàn)場,奈芙實在放心不下,輾轉(zhuǎn)反側(cè)都睡不著,她步入王房的庭院散心,卻看到了守候在那里的雄蟲。 他已經(jīng)穿上了軍裝,面朝的還是王庭的方向,像是準備在這里守一夜之后就直接上戰(zhàn)場。 的確,雄蟲精力十分旺盛,但他畢竟明早就要遠行……奈芙還沒想好如何面對這個情況,就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 看到奈芙出來,賽特似乎是有些驚訝,隨后低頭行禮,“王女殿下?!?/br> 他沒有問王女為什么深夜不睡,雄蟲理應(yīng)避免一切對王蟲的質(zhì)疑,他現(xiàn)在該做的是勸告王女回去休息;但他即將離開王星,也無法預(yù)知戰(zhàn)爭會持續(xù)到何時,這是行前最后跟王女獨處的機會。 因此賽特選擇沉默。 王女抓著自己的裙擺,握拳又松開,柔軟的布料留下了糾結(jié)的褶皺。 沉默的月色籠罩了庭院,只要兩個人有一個先退后,都不至于這么僵持,可惜無人退后。 奈芙是王女,她不能對雄蟲說出不想讓他上戰(zhàn)場這種任性的話,這是對子民的不負責(zé)任,更何況去前線是賽特自己提出的請求,奈芙也無法枉顧他的想法。 明明之前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偏偏今夜就遇見了他,不舍與擔(dān)憂交織,又得將所有心事吞咽,奈芙害怕出口就是沒用的抽泣聲。 紛亂的心緒影響了信息素,交纏過許多次的默契讓精神力更早地體會到這些無法表達的心情,身體保持著距離,本能卻在蠢蠢欲動。 高貴的王女暗暗深呼吸以壓住眼眶中的淚水,她走近面前的雄蟲,沉默的雄蟲維持著謙卑的姿態(tài),未曾退后。 王女執(zhí)起雄蟲的手,觸到自己的額心。 這是一個祝福的動作。 本該在明天大軍出征時,配合女王的力量平等贈予所有雄蟲的祝福,在這個夜里,因為王女的私心,單獨贈給了一個雄蟲,甚至行禮的動作都過分親密。 這樣直白地表明自己的偏心,羞愧的王女想轉(zhuǎn)身逃離這個沉默的庭院,而自始至終如人偶般任由王女動作的雄蟲,卻做了一個僭越的舉動:他從背后抱住了王女。 “王女殿下,”雄蟲像是在花時間組織語言似的,停頓了一下,“我會平安回來?!?/br> 王女咬住自己的嘴唇,還是無法阻止淚水落下,她得控制自己的呼吸,以免背后的雄蟲發(fā)現(xiàn)她軟弱的姿態(tài)。 纖細又敏感的王女被雄蟲抱在懷里,在戰(zhàn)爭開始的前夜,像是私會一般的情景,光是賜福就耗盡了全部的勇氣,她應(yīng)該回到自己的王房,卻貪戀這冷寂夜晚中的溫暖,不舍得推開雄蟲的臂膀。 最后還是賽特先松開了奈芙,“王女殿下,”他的聲音低沉得像這片夜色,沒有為冒犯道歉,“請您回去歇息吧?!?/br> 奈芙因驟然離去的體溫打了個寒顫,她得回去溫暖的房間了,但她其實也很希望身后的雄蟲能伴她一起回去,正如從前他們度過的每一個夜晚。 或者哪怕沒有纏綿,僅僅是一個吻,離別前夕的一個吻。 但是不行,假如更多地感受雄蟲的氣息,她或許就會控制不住留下他的渴望,她不能再做更加出格的事情,她不能自私。 于是賽特看著王女挺直了脊背離去,帶走了屬于她的暖軟香氣。 他抬起被奈芙執(zhí)過的那只手,抵到唇邊,仿佛那里還殘留著王女的溫度。 漫長的夜,何時才能迎來曙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