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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響晴的藍(lán)天下追逐獵物,納西索斯更享受夜間狩獵的刺激。白日的他往往懶洋洋地睡著,或者行走在恩納的山林中,自由散漫,毫無目的。 此時,他就懶懶地坐在葳蕤的草葉間,那草襯得他的皮膚更白了,好像野地里盛開的純潔的白百合。他把雙腳伸在水里,不時踢起一點(diǎn)水花。那被冷水沁過以后,如象牙般瑩潤的雙足微微揚(yáng)起,好像精準(zhǔn)地踩在人的心上,讓人心跳停滯,又叫人心如擂鼓。 妮可駕著鹿車,載珀耳塞福涅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真好看啊。 在看到納西索斯的那一刻,妮可學(xué)過的那些華麗的辭藻統(tǒng)統(tǒng)作廢。她想不到任何一個詞語,能形容出納西索斯的俊美。她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戲水的男神。 這樣俊美的男神,確實應(yīng)該被上天厚愛。妮可心想,也無怪乎種子女神那么喜歡他。 不止是山林間多情的寧芙和貌美的種子女神,受大地女神的恩惠,被賦予生命的萬千生靈,無一不鐘愛于他。譬如此刻,橄欖樹伸長了枝葉為他遮陽,嫩草將自己鋪平不舍得扎在他的身上,溪水繞著他的腳踝流淌,小魚兒搖著尾巴啄在他的腳趾上…… 癢。 他忍不住把腿往回一撤,微聳肩膀,眉眼間染上了絲絲忍俊不禁的笑。 那笑淺淺的,卻好像一把火,能把人的視野點(diǎn)燃。只要看著他,沒有誰能移開目光。 綠發(fā)的寧芙正看得入神,就感覺手里一輕,珀耳塞福涅已經(jīng)從她的手里提走了花籃。她邁著裊裊婷婷的步子,不緊不慢地走向溪邊的納西索斯。 “送給你的?!?/br> 納西索斯沒有回頭,反而傾身向前,他在水里看到了金發(fā)女神燦爛的笑臉。 看清來人的那一刻,他吝嗇地收起了笑容,那仿佛明鏡的水面分毫不差地照出了他臉上的不耐。 “今天的山風(fēng)不請自來,實在聒噪?!?/br> 珀耳塞福涅假裝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只用腳尖觸了觸腳尖,故作羞赧:“我倒覺得這山風(fēng)正好,遇見了你,就連微風(fēng)吹動樹葉的聲音都變得好聽了?!?/br> 納西索斯從鼻子里發(fā)出嗤一聲笑,實事求是地說:“你看,一個人的心情不一樣,看事物的感覺就不同。我現(xiàn)在看什么都煩?!?/br> 他煩什么,不言自明。 多好看的男神,偏偏長了這么惹人厭的一張嘴! 珀耳塞福涅咬住嘴唇,氣惱地把花籃往他懷里塞:“被我這樣受歡迎的女神喜歡,你有什么不高興的?這花籃我送你的,你必須給我拿著!” 納西索斯自然不會收,他正要避開,卻被珀耳塞福涅一把推在身上。他怎么也沒料到一位有教養(yǎng)的女神竟然會對一個陌生男神動手動腳,被推得措手不及,險些栽倒在地。 “這就是你受歡迎的原因?”納西索斯有些惱了,他一手撐在地面,繃住下頜看人,語氣嘲諷:“你這強(qiáng)迫別人的蠻橫,可真讓人大開眼界!” “我很抱歉,納西索斯,我只是一時情急……”珀耳塞福涅突然加快語速,她的緊張看起來不像假裝。 “請你把手給我,我拉你起來?!?/br> 金發(fā)的女神伸出白百合般的手臂,納西索斯卻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上次這位女神向他表白心意,就是如出一轍的自說自話,讓他厭煩。他沒興趣招惹一個莫名其妙的愛慕者。 珀耳塞福涅又伸手去拉他。 “啪”一聲。 納西索斯打開了她的手。 “你擋到我了,種子女神?!?/br> 他稍一使勁,就恢復(fù)了坐姿。眼看著小溪邊的安寧被破壞得一干二凈,他準(zhǔn)備起身離開,不料珀耳塞福涅再次開口,甜蜜的嗓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輕松和得意:“你傲慢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可是納西索斯,在絕對的強(qiáng)權(quán)面前,你以為你還有傲慢的資格?” 什么意思? 納西索斯直覺珀耳塞福涅話里有話,他偏頭看向珀耳塞福涅,沒錯過她嘴角牽起的神秘微笑。 忽然,又一陣山風(fēng)吹過,樹葉簌簌地響。納西索斯隱約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音,然后從他的后背傳來輕微的痛楚。 “嘶?!?/br> 納西索斯皺眉,只聽珀耳塞福涅又道:“納西索斯,我以種子女□□義‘祝?!悖惚貙槟愕陌谅冻龃鷥r!” 她說著,把花籃一拋。一朵朵鮮花散開,被流水送走。 一朵白百合被溪水打濕,忽然染上了一縷黑氣。緊接著,漫天的死氣彌散開來,小溪邊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裂縫。 冥王的黑色戰(zhàn)車從裂縫中奔出,坐在車上的俊美陰沉的男人完全忽略了金發(fā)的女神和驚惶的寧芙,一把將納西索斯撈上了戰(zhàn)車。 嘩啦一聲,是納西索斯的雙腿抽離水面,濺起的巨大水聲。猝不及防的男神一頭撞進(jìn)一個陌生的懷抱。那寬闊的胸膛十分厚實,撞得他頭暈?zāi)X脹。 “唔!” 納西索斯一時反應(yīng)不及,像一條落網(wǎng)的魚,伸長了雙腿,半懸在戰(zhàn)車之外。一顆調(diào)皮的水珠從他貝殼般粉白的腳趾上滑落,滴進(jìn)了水里…… 啪嗒。 那輕微的聲音好像某個特殊的開關(guān),讓驚呆了的妮可回過神來。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是懾于冥王強(qiáng)大的氣場,她竟然發(fā)不出一點(diǎn)兒聲音。 納西索斯倒是比她勇敢得多,等他緩過勁來,就開始罵人,嘴里罵著,手上也不閑著,竭力與冥王哈迪斯對抗,拒絕自己突然成為俘虜?shù)拿\(yù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