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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小姐緊緊地攥著我的衣袖,因為不想傷人,珠世小姐其實有特別去修過指甲,但是鬼的再生能力強(qiáng)悍,往往今天修了明天就長回來,來到鬼殺隊之后,我常??吹街槭佬〗阋粋€人,坐在落滿了月光的窗邊,靜靜地發(fā)呆,像是一尊精致的人偶。 “試試看去救人吧?!蔽艺f,“我也從來沒想過,我還有救人的一天,我一直以為我只會殺人來的。” “求求你,別說了……”珠世小姐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緊緊地攥著我的袖子,幾乎要抓爛了手里的布料。 “稍微正視一下自己吧。”我說。 我現(xiàn)在可以……稍微正視一下自己了嗎? * 人是為了什么而誕生于世的呢? 「你是為了宇智波的榮耀而誕生于世的?!?/br> 有人這樣告訴我。 當(dāng)我把這句話轉(zhuǎn)述給我的父親的時候,我以為父親會同意這種觀點,但是老男人出乎我的意料的,只是抬了一下眉頭。 「這么智障的言論是誰告訴你的?」 老男人用看智障的眼神,仗著身高優(yōu)勢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睛飽含著‘說的話的人是智障,信這話的人更智障,我的女兒居然是個智障’的信息。 「別人說的不算,你誕生于世的目的,只有你自己才能下結(jié)論?!顾@樣告訴我。 「硬要說的話,人是為了幸福地活下去才誕生于世的吧?!?/br> 老頭子說正經(jīng)話的時候很少,大多時候都是些毀我童心的血腥發(fā)言,難得在那一次他居然好好地給我說了一句人話。 榮耀不榮耀我不知道,我清清楚楚地明白,日后被人敬而遠(yuǎn)之的我絕對算不上榮耀,在族會上摸魚,在族老的眼里倒是頗有點爛泥扶不上墻的趕腳。 你幸福嗎? 我沒問過他,因為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不屑于回答這種問題的,而且問出這種問題的我會被他小看,所以我只敢在心里偷偷地問。 你幸福嗎,爸爸? 「我很幸福?!?/br> 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呢? 模模糊糊之中,我看到了落了滿地的銀霜,不,不是霜,是滿地的月色。 靜謐的夜晚,落滿了枯葉的地上是延展的影子,夏蟲的長鳴綿延成線。 有個人,不緊不慢地在樹影之間緩緩行走,腳下踩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清脆而有節(jié)奏。 他背著熟睡的女兒,不緊不慢地朝前走。 悲傷的小女孩渾然不知地趴在他背上睡得跟死豬一樣,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稍微一偏頭,他的翹起來的頭發(fā)擦到了女兒的鼻尖上,小姑娘動了動鼻子,沒醒。 男人忍不住嗤笑一聲,笑聲短暫得要命,下一瞬間又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仿佛剛才無奈的表情從未存在過。 ……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記憶里的父親鬼畜又嚴(yán)厲,那樣的表情我從未見過,如果他真的在我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十有八九會認(rèn)為我爸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 這根本不符合他鬼畜老父親的人設(shè)。 「你幸福嗎,爸爸?」 「我很幸福?!?/br> 朦朧之間,腦袋上多了一點重量,似乎多了一只手,放在我的頭上。 這樣啊。 真好。 …… 「雨歌喜歡什么樣的人呢?」 人要死的時候總會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跑進(jìn)腦子里,又或者是從記憶的最深處涌出來的。 「啊?」突然聽到這個問題的我懵逼了,直接抱著飯碗愣住了,飯桌另一邊的繪里嫂子笑瞇瞇地給我夾了一筷子菜。 「雨歌想要什么樣子的另一半呢?」繪里嫂子托著腮笑瞇瞇地問。 聽到自己老婆提問的田島大哥把埋在卷軸里的頭抬了一下,「我覺得她嫁不出去?!?/br> 斑贊同地點頭,父子兩個人理所因當(dāng)?shù)卦獾搅死L里嫂子的眼刀子。 另一半嗎? 老實說我沒有想過,找到讓自己稱心如意的另一半應(yīng)該是所有女孩子都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我偏偏對這個事沒有多想。 沒有多想,是因為我打從一開始,就把這扇門鎖的死死的。 我咬著筷子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我自己的人生另一半會是什么樣子的,繪里嫂子的眼神期待又亮晶晶的。 我有些犯難,于是只能憋出一句‘應(yīng)該要很強(qiáng)吧’。 …… 繪里嫂子,我想要的另一半,他性格不喜歡爭斗,有些呆愣愣的,但是不礙事。 對情感有些遲鈍,但是他很好。 有紅色的發(fā)尾,日輪紋樣的花札耳飾,像是一個行走的太陽,一年四季都是暖洋洋的,手是暖的,眼睛是暖的,我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冷。 他不太會表達(dá),我也不太會表達(dá),但是我們兩個都清楚對方的心里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想要說什么,所以說不說話都沒問題。 …… 我看到了火,像是太陽一樣的火,還有搖曳在黑夜里、赤紅色的發(fā)尾。 流水一樣的火焰被劃出一個耀眼的弧度,日輪刀割開黏膩的肌rou,毫無阻礙,像是刀切進(jìn)柔軟的豆腐里,積雪融化在太陽底下,溫?zé)岬娘L(fēng)吹過我的臉頰。 我動了動眼皮,視線里是搖曳的日輪耳飾。 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