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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莫挨老子家緣一[主鬼滅]在線閱讀 - 第154頁

第154頁

    緣一想了想,認(rèn)認(rèn)真真地對我說:“喝藥的時候會有蜜餞?!?/br>
    我:“……”

    有蜜餞就好……不是,我關(guān)心的是這個嗎?!

    ……

    告別蝴蝶之后,緣一一手拎著成捆成捆的藥,一手牽著我,踩著滿地越發(fā)明亮的陽光,慢悠悠地朝著住處走去。

    我乖乖地把手放在緣一手里,任由他牽著我,踩著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不緊不慢地走著。

    緣一的手又大又暖和,完完全全將我的手裹在了他的手里。

    我有點疑惑,是我的手變小了,還是他的手在我不注意的時候長大了?

    “緣一?!?/br>
    緣一順著我的聲音,扭頭看著我,日輪耳飾在金色的晨光里搖曳。

    我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是哪里不舒服嗎?”緣一松開了牽著我的手,將手掌心抵在我的額頭上,又翻向手背觸碰。

    我把他的手從額頭上拿下來,放在自己的手背上比了比大?。骸澳汩L得真快?!?/br>
    緣一沒說話,低頭看著兩只重疊在一起的、一大一小的兩只手。

    “歌的手,變小了?!本壱惠p輕說。

    曾經(jīng)我的手,與他的手大小一般無二。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不是我的手變小了。”我告訴緣一,“是你長大了?!?/br>
    “長得比我還高,手也長得比我還大。”

    緣一歪了歪腦袋,細碎的光落進赤紅色的瞳孔里,金色的晨光在纖細的眼睫下打下淺淺的剪影,輪廓被鍍上一層淺淺的金色光暈。

    “真的好神奇啊?!蔽铱粗壱坏哪?,逐漸有點出神,“明明我的年紀(jì)比你大來的?!?/br>
    “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你像是大人,而我是小孩子?!蔽彝崃送崮X袋。

    明明我是一個實際有七十多歲年紀(jì)的亡靈不是嗎?

    可是現(xiàn)在被人牽著手、跟著對方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上的人,會是我。

    牽著我的手的人會是曾經(jīng)被我當(dāng)成小孩子的人,還是曾經(jīng)連獨自出個門我都擔(dān)心他會迷路的小孩子。

    “你不是小孩子。”緣一告訴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br>
    這么說好像沒問題。

    “我可以牽著你的手了?!?/br>
    嗯,不僅長大了,也更會說話了。

    ……

    回到住所之后,長大了的緣一謹(jǐn)遵蝴蝶的醫(yī)囑,按時按點地監(jiān)督我喝那些不知道在里面加了多少黃連的藥,苦得讓我連舌頭為什么可以嘗出味道來這種事情都開始懷疑人生。

    “打個商量?!泵媲暗乃幧l(fā)著濃烈的藥味,黑乎乎的顏色讓我想要自戳雙目,“下次煎藥能放罐糖進去嗎?”

    緣一把盛著藥碗的托盤放在榻榻米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想了想:“蝴蝶說不行。”

    我:“……”

    仿佛在從這碗藥的背后看到了來自蝴蝶深深的惡意,眼角抽搐之后,我才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赴死般端起那碗要給自己灌了下去。

    而后緣一從背后拿出了一碟被放置在白瓷淺口碟子里的精致點心,點心被捏成很可愛的兔子狀,一個挨著一個乖巧地趴在白瓷的碟子上,碟子的邊緣還別上了一枝新采摘下來的紫藤花。

    賣相上格外地惹人憐愛。

    緣一:“杏子她們給我的,她們說等你吃完藥后再拿出來?!?/br>
    “她們說你的心情會變好?!本壱挥盅a了一句。

    我:“……”

    看來我真的被當(dāng)成小孩子哄了。

    杏子是蝶屋里的姑娘,在蝶屋里的小姑娘普遍都是蝴蝶的部下,杏子和其余幾個小姑娘的身份類似木葉醫(yī)院的護士,平時負責(zé)照料受傷的鬼殺隊隊員,監(jiān)督傷勢復(fù)原的隊員進行復(fù)健訓(xùn)練等等。

    其中的一項任務(wù)就是監(jiān)督我喝藥當(dāng)然,這也是蝴蝶授意的。

    我小心翼翼地捏起了其中一只兔子,放在嘴邊輕輕地咬了一口,小豆沙的餡,糯米的外表。

    很甜。

    雖然是被當(dāng)小孩子哄了,但我真的是挺高興的。

    屋檐上的紫藤花架緊緊挨著瓦片,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投落下一簇又一簇的影子,花瓣靜靜地下落到光潔的地板上,灑落一地的紫色。

    我挨著緣一,坐在紫藤花架上一口一口把手里的小兔子點心吃完了。

    嘴里的豆沙甜膩膩的。

    真是,太甜了啊。

    “就是因為太苦了,所以才要吃點甜的啊。”

    遙遠的過去里,有個頭發(fā)微卷的青年,習(xí)以為常地把糖果塞到了我的手里。

    時間太過久遠,我已經(jīng)記不得他的相貌,留在腦海里的只有那頭微卷的頭發(fā)和模糊不堪的五官。

    我記得他總是在笑,與總是冷著臉的族人和懵懵懂懂的我都不一樣。

    有一個漂亮的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比我小上幾歲的兒子。

    年復(fù)一年。

    只要他活著,他就會在祭祀的時候給我一顆被糖紙包裝得漂漂亮亮的糖果。

    如果能活到木葉建立的時候,也許會看到與他本人同樣喜歡笑的孫子,靜心等待曾孫的降世。

    真是太甜了。

    大叔。

    “好甜。”我又捏起一只小兔子,“緣一也來一個?!?/br>
    我捏著兔子看著緣一,緣一頓了頓,乖乖地張開嘴巴任由我把兔子塞到他嘴里。

    眼前的人鼓著腮幫子咀嚼著嘴里的糯米和豆沙,活似一只抱著瓜子啃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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