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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不長了。 可是沒有恐懼,沒有焦急,也沒有頹廢,亦沒有任何負(fù)面情緒,他只是平靜地坐在我的對面,看樣子還打算自己泡個茶,如果……他現(xiàn)在端得起茶杯的話。 我皺了皺眉頭。 主公微微一笑:“抱歉,歌小姐,沒能幫你泡上一杯茶?!?/br> 耳邊是越下越大的雨聲,潑瓢一般的大雨從云端傾瀉而下,打在屋頂發(fā)出“啪啦啪啦”的聲音。 “沒有找到鬼舞辻無慘的蹤跡嗎?”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出來了另一個問題。 產(chǎn)屋敷一家的詛咒因為鬼舞辻無慘而起,那么,干掉鬼舞辻無慘,這個詛咒也有很大可能就可以結(jié)束了。 “沒有。”主公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我覺得我有點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了,主公看起來依舊冷靜,甚至還熱情地讓我品嘗一下他妻子泡的茶水。 我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茶之后,放下茶杯,主公才開始說起正事。 東部地區(qū)里的村子出現(xiàn)了一個神明,原本是一個貧窮的村子,土地貧瘠,幾乎種不出什么糧食,全村不過十幾戶人家,可是在大半年之前自從全村的人開始信仰一個神明,整個村子里的人都變得很富有。 鬼殺隊曾經(jīng)有多名隊員在最近幾天全都失蹤在那個村子里,后面派遣去調(diào)查的隊員也全都失聯(lián)。 聽起來像是集體被綁架了。 鬼殺隊的隊員雖然不能說全都是會呼吸法的,但是能與鬼作戰(zhàn),那么很多方面也是超乎常人,一個被綁了也就算了,這么多個人還能被綁,那就不正常了。 所以……是鬼嗎?實力強(qiáng)大的鬼? “拜托歌小姐了?!敝鞴f,“煉獄先生會在此處與你匯合。” “我知道了。”我提起刀,轉(zhuǎn)身離去。 屋外的雨還在下,滴滴答答地打在屋前的紫藤花架上,一朵又一朵串聯(lián)成一串串的紫藤花在風(fēng)雨里被打得左□□斜。 細(xì)細(xì)的雨絲撲面而來,打在臉上有一股冷冷清清的感覺。 我打開油紙傘,一頭扎進(jìn)了磅礴的雨幕里。 夏天的天氣是小孩子的天氣,前一刻晴空萬里,guntang的浪潮在空氣里翻滾膨脹,樹底下的蟬扯開嗓子不停地喊叫,好似永遠(yuǎn)不會停一樣。后一刻就烏云罩頂,雷鳴在云間翻滾轟鳴之后,烏黑色的云層就向地面降下潑瓢似的大雨,啪啦啪啦打在屋頂上,聲音沉重又響亮。 地上蓄滿了雨水,行人路過踩出“踏踏踏”的響亮聲音,濺起四溢的水花。 我從產(chǎn)屋敷府邸趕到目的地附近的一個小鎮(zhèn)上之后,我稍作了休息,在一家丸子店落了腳,坐下屋檐底下的長凳上看著來來往往急急忙忙跑過來跑過去的行人,右手邊是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還有一個長條形的盒子,里面是長長的日輪刀。 經(jīng)營這家丸子店的人是一對老夫妻,夫妻兩個人臉上總是帶著微笑,體貼地給路過的旅客送上熱茶和點心。 我打著傘到這處小店落腳的時候,兩個人里的老婆熱心地給了我擦水的毛巾和熱乎乎的茶水。 “小姑娘?!崩掀牌哦松蟻硪坏珗F(tuán)子放在我旁邊的凳子上,“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里呢?” 我沒有說話,只是垂著眼簾,看著滿地的雨水,不時還會有路過的人踩在上面,濺起漫天的水花。 “找人。”我隨口胡謅,“找我哥哥?!?/br> 老婆婆的臉上都是歲月的溝壑,但是笑彎了眼睛那一刻,她整個人都的表情無比鮮活明亮。 “真好啊,你們的父母肯定很快樂。”老婆婆的嘴角上揚(yáng),笑容溫和,但是我覺得有點莫名的哀傷。 這種哀傷我很熟悉,因為我也有這種東西,因為得不到,所以看見別人捧得滿滿的手心里由衷地感到羨慕,以及心田里涌出來的、一無所有、如泉涌一般的苦澀。 “我也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喲。”老婆婆在我身邊坐下,看著雨中來來往往的人群,眼神沉靜,“我的女兒跟你一樣漂亮,可是兒子一點也不聽話,從小時候就開始不停地闖禍,老頭子很兇,每次他一闖禍就會打他,于是他就不敢回家,女兒都會去找他回家?!?/br> “他們……不在家……嗎?” 我盡量小心地詢問老人家,直覺告訴我,她在這里,不是單純地為了陪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聊天,她坐在屋檐下的長凳上,是為了等人。 “不在家呢?!崩先思艺f,“兒子老是說要去干大事,女兒想把他找回來,可是很多天了,都沒有回來。” 街上的人還在來來往往,我沒有在接上這個話題,因為沒什么好說的了。 雨還在滴滴答答地下,逐漸由磅礴的大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中雨。 “阿隆總是說要干大事?!崩掀牌爬^續(xù)說,“可是也沒能見他干什么大事,總是在想,可是現(xiàn)實哪有事事都順心如意的?于是他說要去找梵音極樂女神,去向她許愿,就可以干成他一直想要的大事了。” “噠噠噠——” 頭上帶著草帽子的人從我面前狂奔而過,濺起的水珠在空中四處飛揚(yáng)。 梵音極樂女神。 我捧著茶杯的手頓了頓。 “歌小姐!” 但是沒等我有什么思考,耳邊就出現(xiàn)了熟悉的呼喚聲,遠(yuǎn)方的黃紅相間的發(fā)色即使是在灰蒙蒙的下雨天也是那么顯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