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徹底坦誠是擊碎自我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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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姜晏神思游離。 如果是以往的她,定會果斷拒絕季桓的要求,或者回幾句不甚動聽的譏諷。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和季桓玩這樣的游戲。想要全然坦誠地剖析自我尚且極為困難,誰又能將完整真實的自己暴露在別人面前呢? 又有誰敢誠心誠意回應這份坦誠,達成真正的等價交換? 不可能。 做不到。 ……但季桓已經不屬于正常人了。 姜晏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她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直到對方眼里的溫度逐漸消退。 “不敢玩么?”季桓露出了無聊的神色,正欲起身,“那算……” “玩啊?!?/br> 姜晏按住了他那只尚未離開胸脯的手,灼熱的帶著焦炭味兒的吐息滾過喉嚨,“有什么不敢的?我都說了……” 她早就對此有所準備。 來找他的時候,就預料到類似的狀況了。不如說,在她的預想中,季桓會表現(xiàn)得更惡劣一些。 結果他竟然說要拿自己的秘密與她交換。 真是…… “我可是帶了十成的誠意來的。” 姜晏抬腰,光裸的雙臂摟住季桓有些僵硬的脊背。她張開嘴,尖尖牙齒咬住青年凸起的喉結,回應般吸吮啃噬。 ——真是,比預想中還要心軟啊。 *** 蘭臺既為監(jiān)察百官之所,身在其間如魚得水的季璧英,自然通曉無數獲得訊息的手段。 有些法子決計稱不上光明,何況府署偶爾也會協(xié)同廷尉辦差。審訊犯人套取證詞的場合,季桓去過不少次。 但沒有一次,會像現(xiàn)在這般香艷晦澀,苦楚卻也瘋狂。 他剝開她的衣裳,宛如剝開胚芽最淺薄的胞衣。她刺入他的肩胛,自上而下劃開虛偽的甲胄。 在混亂的親吻、滾熱的喘息、類似于憎恨的撕咬與久別重逢的膨脹欲望中,他和她互相說話。 他說:“世人皆稱季璧英年幼純善,天生多情,曉得憐香惜玉救助婢妾。又道季璧英不拘小節(jié),交友不問家世,從江湖上沾了點兒不多不少的俠氣。但其實,憐惜只是隨手所為,隨意只是因為不往心里去。這本質是種傲慢。” 她說:“我知道你很傲慢。你從長安回來,路上與眾人圍著篝火烤魚燒湯,但別人出于敬慕送上的食物,你碰也未碰。應付我種種為難,給我佩劍山崖救我時,也藏著隱隱的厭煩。” 青年的雙手用力揉捏兩團乳rou,指縫夾著挺立的嫩紅奶尖。濕熱的舔舐貼著少女鼓動的側頸,勁窄腰身一聳一聳地,頂著磨著敏感的胯骨與小腹。 姜晏感覺肚子和大腿根全都撞紅了磨濕了,黏噠噠滑膩膩的,尺寸足以驕傲的硬棍時而戳到肚臍,時而擠開花阜縫隙一路滑下去,頂在酸脹空虛的凹陷處。 叮鈴,叮鈴—— 掛在腳踝的銀鈴搖晃出細碎的聲響。 她說:“我厭煩世上絕大多數事物,有時也厭煩我自己。我不關心世上絕大多數事物,有時也包括我自己。但我還是最愛我,從以前到現(xiàn)在,我都愛著我?!?/br> 他說:“晏晏比我小,自然有任性的權力。晏晏很少對我說喜歡,偶爾說了那么幾句,其實也沒多少真心。你的真心藏在這里頭……”微濕的指尖點了點心口,“小氣得很,誰也不給看,除了宿成玉。也虧得是宿成玉啊,從我第一次遇見他,看他為你擋了一身熱油,便曉得此人心志堅定,難以相與?!?/br> 姜晏出了一脊背汗,嗓音浸潤著水:“但你依舊與他結交,甚至成為摯友……” “因為我原以為彼此脾性相似?!奔净感α艘宦暎Z調拖長,“不行啊,我心腸軟,比不得宿六是個狠人?!?/br> 懷里的軀體也很軟。軟得像花,像綢緞,像正在融化的糖。含住奶尖咬著吸,盤在腰胯的雙腿就會跟著發(fā)顫,緊貼著根莖的花阜汩汩流出蜜來。沾著rou棍,蹭著皮膚,水滋滋地響。 姜晏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眼里蒙著霧,下身一片泥濘,劇烈起伏的胸脯裹著可怕的火焰沸水與黑煙。腰身被掐得疼,乳尖也刺痛,這種真實的體感與前世記憶混雜起來,將歡愉、痛苦和驕傲攪拌成一塌糊涂的狀態(tài)。 …… 她雖然與聞闕坦誠過前世遭遇,但并未訴說自己的委屈與痛苦。 提及夫妻和諧共育一女,講到夜奔躲藏活活燒死,僅用叁言兩語一筆帶過。 人都是有自尊的。 她在聞闕面前打碎了半個自己,現(xiàn)在要在季桓懷中打碎另外半個。 “宿成玉……” 她按住季桓胸膛,像是要推開他,手指卻虛虛抓了抓,蜷縮起來。季桓隨即放過了充血腫脹的乳尖,捉住姜晏的手,牙齒輕輕磕在她食指關節(jié)上。濕滑的唇舌包裹住手指,緩緩滑動舔舐,連指縫都不放過。 “嗚……” 姜晏連腳趾都縮緊了。 她呼出舒服且痛楚的吐息,連帶著舊日的經歷,斷斷續(xù)續(xù)擠給他聽。 “宿成玉……殺了清遠侯府很多人……” 上輩子的過往。 “很多,很多人……” 上輩子的逃亡。 “我抱著阿桃跑了很久,腳很痛,痛死了……阿桃生下來才那么點兒分量,剛生下來的時候他還落了眼淚……” 顛叁倒四的表述。 亂七八糟的剖白。 從中秋血夜跳到女兒出生時刻,從夫妻恩愛講到一朝變臉。時間混亂思路糟糕,絕大多數言語屬于情緒的傾瀉。 姜晏不知道季桓能聽懂多少。他既然要她的全部,那就得聽她所有的感受。 然后還給她同等重量的委屈和痛。 所以她說到聲調嘶啞。 她說,“被燒死真的很疼。聞到焦糊的味道真的很惡心。再也不會有比這更難受的事了。” 而季桓親了親她濕淋淋的手心,掛著水霧的桃花眼望過來,彎起微微的弧度。 “嗯?!?/br> 他的聲音似乎在笑但又隱約破碎,“不會有比這更難受的事了?!?/br> —————— 季桓是親眼看著父親受炮烙之刑死的。 晚安by掛著虛弱buff的貓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