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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傷口武偵宰很眼熟,他曾經(jīng)見過,并且在后來知道真相后疼得無法呼吸。 那是和那個安吾身上一模一樣的傷。 只是和安吾的那個快要好了的傷不同,劇本宰脖子上的這個有點新,隱隱還在往外面冒血絲。 他第一次見到安吾脖子上的傷時曾經(jīng)用著歡快的聲音贊美,那可真是個好辦法呢,就是看上去很疼的樣子。 所以武偵宰從來沒想過用這樣的方式死去。 看著好疼啊…… 但是,他在這個太宰治身上,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傷口。 安吾與去了另一個世界的小矮子都是死了以后才意外落在其他世界的,那么……眼前這個太宰治呢?他是什么情況? 現(xiàn)在,武偵宰得到答案了。 低頭笑了一會兒,武偵宰終于恢復(fù)了正常,拿著繃帶給這個太宰治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再次將他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除了雙手和臉,全部都纏在了雪白的繃帶中。 尤其是脖子位置,以防被人發(fā)現(xiàn)那道傷,武偵宰還故意多纏了幾圈。 “哎呀?好像纏得太緊了,不好意思,沒給別人綁過傷口,業(yè)務(wù)不熟練?!?/br> 劇本宰微笑著坐在那里,任由武偵宰給自己纏繃帶,原本微不可聞的呼吸卻慢慢急促起來,蒼白無血的臉也帶上了紅暈。 走神的武偵宰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不小心把脖子上的繃帶纏太緊了,虛偽地道了個歉,趕緊將繃帶拆了重新纏。 劇本宰依舊笑著,像是在看一個胡鬧的孩子,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 ——他真的還能生氣嗎? 將人收拾好,武偵宰將剩下的繃帶往桌子上一扔,自己在沙發(fā)上躺下來,不搭理坐在一邊的劇本宰了。 他煩著呢! 屋子里多了一個人,武偵宰想睡覺也睡不著,拿著手機開始打游戲。 至于江戶川亂步說的讓他照顧劇本宰……他不都給他換衣服還貢獻了自己的繃帶了嘛! 阿皎休息完了恢復(fù)意識,就聽到耳邊的游戲通關(guān)的聲音。 【阿皎你醒啦,感覺怎么樣?】 【還不錯,這家伙干嘛呢?】 阿皎在劇本宰被帶回來后就切斷了意識去睡覺了,畢竟武偵宰要給劇本宰換衣服,阿皎醒的時候感覺是與劇本宰同步的,他可沒興趣看著個男人給自己換衣服,即使那其實并不是他的身體。 【玩游戲啊,玩了快兩個小時了?!?/br> 阿皎:【……】 太宰治你怎么回事?還沒察覺到異常嗎? 江戶川亂步在劇本宰吃飯的時候并沒有嘗試去喂他,因為他看得出來,劇本宰可以自己吃飯,同理可證,劇本宰穿衣服纏繃帶這種太宰治必備技能他肯定也會,只要武偵宰將繃帶和干凈的衣服放到他面前,他就會類似“接到”指令開始換衣服。 那么為什么劇本宰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餓了幾天,又溺水了一遭,劇本宰的身體是按照太宰治來捏的,祂并沒有來得及強化,因此他的身體強度就是普普通通太宰治而已,最多不容易死,可不代表這么一折騰他不會生病。 【劇本宰要生病了……不對,他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燒了?!?/br> 武偵宰煩躁什么,阿皎大概能知道,盡管他身體好了很多,可上輩子死亡時的那道致命傷可不是只有詛咒,那道傷鐫刻在靈魂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消下去的,雖然現(xiàn)在他并沒有占據(jù)主導(dǎo)權(quán),一直都是劇本宰自己行動,但說到底,這依舊是他的殼子。 祂一聽劇本宰開始發(fā)燒了,頓時就傻眼了。 這時候,心煩意亂玩了兩小時游戲的武偵宰終于將手機扔到了一邊,再次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劇本宰,起身站起來,“好了,到吃飯時間了!” 然而當(dāng)他拉住劇本宰的手想要將他帶起來,表情瞬間就變了,松開手摸摸劇本宰的額頭,感覺到掌心的溫度后忍不住暗罵了一聲,拿出手機給應(yīng)該還在偵探社的與謝野晶子打電話。 “混蛋繃帶浪費裝置!”掛斷電話沒多久,國木田獨步就一腳踹開了宿舍的大門,怒火沖天地走到武偵宰面前,一拳將人揍翻了,這才拉著劇本宰的手牽著他往外走。 武偵宰爬起來揉了揉臉,覺得自己也有點無辜。 他真的沒想到他會生病??! 心里這樣想著,武偵宰關(guān)上門也跟了上去。 國木田獨步是開車過來的,將劇本宰塞進車里系上安全帶,然后完全沒管后面跟出來的武偵宰,直接留給了他一車尾氣。 等武偵宰走到偵探社,劇本宰已經(jīng)吃完了退燒藥,與謝野晶子正在給他體檢。 “你果然帶著他去入水了。”江戶川亂步?jīng)]什么心情吃零食,看著進來的武偵宰說。 于是,剛進門的武偵宰頓時接到了一圈譴責(zé)的目光。 “太宰先生,這個太宰先生生病了,經(jīng)不起您折騰?。 ?/br> 見過了三個太宰先生,中島敦真的覺得,他們偵探社的這個太宰先生太活潑了,好像也比另外兩個更加能作妖。 雖然作為前輩一直很溫柔很可靠啦,但是就是……有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呢! “敦君,你這樣說我可就傷心了,我可還給他換衣服綁繃帶了,還要去看一個男人的身體,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蔽鋫稍滓荒樖軅訍海叩饺粘L芍纳嘲l(fā)前擠開夢野久作躺下來,耳朵卻一直豎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