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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會議室已經被五條悟的「茈」轟了一次,誰也不想再跟死亡貼臉一次。 而且,不客氣地說,以著夏油杰特級咒術師的能力,高層想要處決他,誰能做行刑人? 只有特級才對付得了特級,加上夏油杰在內,咒術界總共就三個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是出了名的刺頭,她長年在海外飄著,連任務都不接,怎么可能摻和到這種鐵定會得罪其他兩個特級的行刑任務。 另一個特級咒術師,五條悟跟夏油杰好到都快穿一條褲子了,指望他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殺掉夏油杰? 呵呵,那家伙別轉頭干掉他們這群高層吧。 比起警惕有源家做靠山,行事上暫時看不出詛咒師端倪的夏油杰,不如頭疼一下五條悟。 三天兩頭用病假當借口鬧罷工然后跑去跟夏油杰貼貼,時不時公然詆毀高層,再加上當之無愧的最強實力,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動,就問怎么辦,怎、么、辦! 夏油杰也很想知道該怎么辦。 就現(xiàn)在,就此刻。 夏油杰看了看雙腳懸空被人拎在手中一臉生無可戀而那張臉還該死得眼熟的海膽頭小男孩,再看了看一臉獻寶笑容,黑色小墨鏡都在反射著耀眼光芒的白毛摯友,他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出了手機。 “悟?!毕挠徒苷Z重心長地道,“進到里面后記得好好反省。洗心革面,爭取重新做人。” 說著,他就按下了手機鍵。 110。 抱歉了,悟,他要大義滅親了。 夏油杰無論是眼神還是動作,似乎都在詮釋著這個意思。 “杰!”五條悟一把搶過夏油杰的手機,阻止摯友報警的無情舉動。他扒下小墨鏡,蒼藍色的眼眸滿是委屈地看向夏油杰,委委屈屈地道:“你干什么啊。” “大義滅親。”夏油杰被搶了手機也不惱,反而一臉沉痛地看向五條悟,眼神決絕又悲傷,“有空,我會去監(jiān)獄里探望你的?!?/br> “哇,好過分啊,杰?!蔽鍡l悟抖了抖手上的黑發(fā)男孩,“我可是看你喜歡孩子才特意買回來送給你的。我可是花了十個億,十個億哦?!?/br> 夏油杰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震驚地道:“居然不是兒童拐賣,而是人口販賣嗎?!悟,你找我銷贓算是找錯人了,正直如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同流合污的!” 海膽頭男孩·市價十億円·伏黑惠:“……” 這兩個一搭一唱活似要漫才出道的家伙,到底是什么鬼?! 伏黑惠死魚眼,他看了一眼已經扭打在一起的兩個青年,他背著小書包,默默走到房間里的角落,冷著小臉,往墻上一靠。 父親什么的,咒術師什么的,真的是太麻煩了。 伏黑惠,一個倒霉孩子,親媽早亡,親爸人渣,從他有記憶起就當小白臉帶著他輾轉各個女人的家里,直到一年半之前才穩(wěn)定下來,入贅了伏黑家,而改名伏黑惠的他因此多了一個繼母和繼姐。 以為這樣之后就可以開始普通的日常生活了嗎? 大錯特錯! 原本十天半個月還知道回家一趟的人渣老爹從一年前開始再沒有回來過,仿佛那一場入贅結婚就是為了將他合情合理地丟給津美紀的母親。 只可惜,津美紀的母親也不是靠譜的,反倒是在這個家里,完全沒有責任義務,跟他沒有一點血緣關系,只比他大兩歲的jiejie伏黑津美紀在認真地照顧他,關心他。 不久前,那個女人扔下他們離開了。 伏黑惠其實挺有自己是個拖油瓶的認知,那個女人如果不想照顧他,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理解。但讓他有些生氣的是,她將津美紀也給丟下了。 雖然津美紀一直告訴他,沒問題的,放心好了,她自己就可以照顧好他。但是,失去了兩個家長,不再有收入來源的他們,應該如何活下去,那是一個大問題。 水電費的催款單已經塞進他家郵箱里了。 這個白毛混蛋,就是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的。 大剌剌地揭露他能夠看到異常的能力跟人渣老爹出身的家族有關,那叫什么禪院的,哦,對了,那個家伙還將他賣給了禪院家。 很好,難怪那個男人跑了這么多年不見人影,合著是賣掉他之后有了不少錢了吧。 伏黑惠火大得要命,但他不想那個白毛混蛋露出得意的表情來,所以,他全都忍下了。 無所謂。 伏黑惠告訴自己。 他有津美紀就夠了。 如果……那只要津美紀能夠幸福就好。 伏黑惠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最后,依舊是這個白毛混蛋拎著他去了一趟禪院家,平了人渣老爹將他賣給禪院家的賬,足足十個億的賣身價格讓伏黑惠深深感受到了自由那沉甸甸的代價。 而他和津美紀的日常資金也有了來源,同樣是這個白毛幫他向高專申請了資金援助,以他日后一定會成為咒術師為代價。 咒術師不咒術師的,其實無所謂,就當這是一份普通的賺錢工作就好。 伏黑惠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只是……誰能告訴他,說好以后當咒術師還債,這才過了幾天,怎么一轉頭,這個白毛就再次出現(xiàn),拎著他的衣領子,一副獻寶模樣,將他送給了另一個男人? 伏黑惠在心里默默給之前那個對五條悟有過那么一點信任的自己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