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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洪烈光是想想,便覺心頭火起,恨得牙根發(fā)癢。 尤其是這清漪閣內(nèi)除了門口兩個守門的粗使婆子連個守衛(wèi)都沒有,更是給賊子宵小行了方便。 若是發(fā)生什么,這些個侍衛(wèi)萬死難辭其咎! 這會兒他完全忘記了是自己下令禁足,導致清漪閣成了王府中誰也不愿意踏足的冷宮之地。那些侍衛(wèi)守的是府中主子的安危,而非一個已經(jīng)注定被厭棄的庶妃。 完顏洪烈長袖下的手緊握成拳。 不行,這地方是住不得人了。 與此同時,不速之客玩味的瞇起眼,率先移開了目光,視若無睹的打算提氣縱身。 豈料他身形一動,一道凌厲的掌風橫空劈來! 他當即腳下飛快移動,避開掌刃,驚怒道:“你這是何意?” 都是擅闖之人,互不干擾便是!為何不講江湖道義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 “何方宵小竟敢擅闖王府后院?” 完顏洪烈一掌劈空,掌風擦身而過劈在墻上,強勁的內(nèi)力之下,雪白的墻壁發(fā)出輕微的斷裂聲,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網(wǎng)般迅速裂開。 嘩啦—— 碎裂的磚瓦嘩啦落了一地,碎石砸落但響聲在寂靜的夜里瞬間引起了守衛(wèi)的注意。 不速之客冷著臉望著大打出手的完顏洪烈,暗道一聲不妙,果不其然只能外院響起低喝聲:“什么聲音?” 他陰沉的望向完顏洪烈,而后者亦是目光陰狠,敵意明顯,像是遇見了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仇家般。 “有賊人闖入王府!”列隊齊整的腳步聲隨之紛亂傳來。 “這愚蠢的蟊賊?!?/br> 不速之客揮舞了下手中的拂塵,面色僵硬得再次提氣縱身一躍。驚動了侍衛(wèi),他可沒閑工夫陪這蠢貨著此拖延時間。 “想跑?” 完顏洪烈冷哼一聲,飛撲上前又是一掌拍出。 不速之客再次側(cè)身避過攻擊、他本不欲與這采花賊多做糾纏,可偏偏這人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處處與他作對!不由氣急敗壞道:“好你個賊子!你偷金狗的女人,我自闖我的空門,你我各有目的,互不干擾便是,為何對我下此重手?況且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驚動了王府中道守衛(wèi),你我都沒好果子吃!還不快快住手,各自散去?” 滾犢子! 住手好叫你這賊人逃走嗎? 完顏洪烈嗤笑一聲,手上的招式越發(fā)凌厲,不速之客連忙揮動拂塵接招,兩人纏斗之間,王府的守衛(wèi)陸續(xù)趕到,墻頭一排弓箭手舉起箭矢對準了兩人。 不速之客當即惱怒的瞪了一眼莫名其妙追著他打的采花賊,一腳重重的踢向男人,巨大的力道之下,立時便將完顏洪烈踢得連退數(shù)步。 “咳咳。”完顏洪烈捂著胸口,嘴角緩緩溢出一絲血跡。 與此同時,不速之客如清風徐來般輕盈的落在地面上。 他頗為顧忌的望了眼四周的弓箭手,眉頭微蹙,完顏洪烈冷笑著,正想著揮手示意弓箭手射箭,就聽這賊子憤然出聲道。 “好一個偷香竊玉的采花賊!金狗王爺也是好命兒,豈知自個的妃子與個采花賊纏綿不休,頭頂綠得都能跑馬了!” 說著,那人一甩拂塵仰天哈哈大笑,“今日倒叫我看了一場好戲!” 什么什么? 王府內(nèi)入了采花賊? 此言如石破天驚,嚴陣以待捕殺刺客的侍衛(wèi)們紛紛面露異色,下意識的提刀望向完顏洪烈。 此時天色昏暗,清漪閣早已被封禁多時,屋檐下、樹上、亭臺間連個照路的燈籠都不曾掛上,是以那些侍衛(wèi)壓根兒就沒發(fā)現(xiàn),這個被對面的刺客認成采花賊的乃是王府正兒八經(jīng)的主人。 “胡言亂語!” 完顏洪烈當即腳下一個踉蹌,臉黑得宛如墨汁,令人望而生畏。 誰是采花賊?誰偷人? 竟然敢如此污蔑他,簡直是自找死路! 那賊人卻是冷笑道:“爾等可想清楚了,是抓捕我這擅闖空門之人重要,還是抓住這jian夫重要?我跑了不要緊,不過挨頓訓,嚴重些也不過是挨幾下板子,可若叫這給金狗王爺帶了綠帽子的采花賊跑了,也不知爾等的項上人頭能否保得???就怕連今日的陽光都見不到了罷?!?/br> 他這般一說,頓時引得所有侍衛(wèi)與弓箭手齊齊調(diào)轉(zhuǎn)攻擊方向。 “還不給我把這胡言亂語的賊人拿下!” 完顏洪烈被他一口一個采花賊氣得火冒三丈,怒而厲喝。 然而那些侍衛(wèi)傻不愣登望著他,不僅完全沒認出他來,甚至看著模樣還真被那胡編亂造的賊人說服了,打算對他出手? “這……”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猶豫不決。 趁此機會,那賊人飛旋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踩著弓箭手的腦袋跳出院墻。 完顏洪烈情急之下一把搶過領(lǐng)頭侍衛(wèi)的弓箭,取出五只箭矢搭弓射箭。 咻—— 破空之聲響起,利箭風馳電掣般極速射向游走的黑影。 那賊人反應極快的回過頭來左右手分別接住一支箭,剩下三只箭卻直直朝著面門激射而至。 他側(cè)頭避過左右兩只箭,最后一支箭以銳不可當之勢穿破了他的肩頭,鮮血飛濺。 黑衣人悶哼一聲,提氣縱身跳下高墻,轉(zhuǎn)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還不快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