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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此事,他還把如給禁足了……轉頭卻又跑到清漪閣把人吃干抹凈了。 這事兒傳到他親娘耳朵里,他幾乎可以看到他娘嘲笑的嘴臉了。 這可真…… 良久,他吐出一句粗話:“cao!” “王爺?” 兩個婆子試探般的喚道。 “此事不得外傳!” 丟下冷硬的一句,完顏洪烈落荒而逃般的沖出清漪閣,徒留兩個摸不著頭腦的婆子傻傻對視。 *** 李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落西沉,卷鳥歸巢之時。 夕陽的余暉隔著紙糊的窗扉照入內(nèi)室,整個屋子都泛著黃澄澄的色彩。 睜眼閉眼之間,她還在趙王府清漪閣的主院里,她所想象的夢醒回歸的情況并沒有出現(xiàn)。 作為射雕中的大反派,完顏洪烈竟然沒有因此而遷怒于她,更沒有一巴掌把她拍死,也真是奇哉怪哉。就沖那人對金庶妃前一刻還在纏綿悱惻轉頭就下死手的狠毒勁兒,看著就不像是個會手下留情的軟心腸啊。 李情左思右想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不通,她很快也就放下了。 第15章 完顏洪烈赤著上身衣衫不整的跑回院中,可把尋了王爺整晚的給長使驚到了。 “來人,本王要洗簌?!?/br> 侍女端著水盆,拿著毛巾魚貫而入。 完顏洪烈簡單的洗臉清潔牙齒后,又叫了水,大清早的洗了個澡。 貼身侍婢給完顏洪烈洗漱換衣的時候,長使低眉順眼的站在角落里,眼角的余光偷覷著完顏洪烈后背上一道道道爪痕。 那爪痕纖細清晰,也不知道王爺昨夜去了何處幸了哪個丫鬟宮婢,帶了這一身的顯眼的痕跡回來。 長使隨即搖頭,府的丫鬟可沒那膽子敢對王爺不敬,莫不是昨日王爺跑外頭偷香竊玉去了?可若是王爺幸了女子,少不得要留個彤史,皇家血脈可不容有失。可王爺只字不提昨夜之事…… 長使琢磨著,金庶妃前車之鑒在前,該不會王爺又下了狠手? 這念頭一出,長使不免心中發(fā)寒,他挨了一頓板子走路還有些一瘸一拐,這會子也不敢再觸完顏洪烈的眉頭,更不敢越俎代庖問主子昨夜跑去了何處,對這種事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一星半點連累自己丟了命,干脆當個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木頭敦子直直的杵在邊上不發(fā)一言。 完顏洪烈新婚燕爾,得了七日的婚沐,這幾日皆不需要上朝。 即使沒去參加朝會,完顏洪烈想也知道昨日王府惹出一出出鬧劇早已傳遍了宮闈,消息靈通的那些指不定如何笑話他呢。 他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心頭越發(fā)煩躁不安,一直憋著無名火,無處發(fā)泄。他不快的拿起掛在書房墻上的弓箭大步跨出門,長使急忙跟上。 走到前院的練功場,完顏洪烈直接就是搭弓射箭。 今日里他心情微妙,便使喚了人頭頂著蘋果站成一牌,在百米外作人形立牌。 嗖嗖—— 利箭風馳電掣般飛射而出,將第一個蘋果劈成兩半后去勢不絕,連射七個蘋果后,刺穿最后兩個蘋果重重的扎進了院墻之中。 箭羽嗡鳴,劇烈抖動著。與此同時,那些個頂著蘋果的下人卻瑟瑟發(fā)抖著,兩腿軟的跟苗條一樣,濕了□□。 “哼?!蓖觐伜榱依湫σ宦?,厭惡的望著幾個軟腳蝦,心情不渝的丟掉弓箭。 他向外喊道:“周成德!” 聲音里滿滿的火氣。 周管家愁眉苦臉的上前一步,只聽完顏洪烈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吩咐:“去,把兩個嘴碎的婆子給本王打二十大板丟出去!” “???” 周管家冷汗?jié)B出,摸不著頭腦,他完全不知道王爺說的是哪個婆子,又不敢問盛怒之中的完顏洪烈,反射性的望向長使。 “……” 看我做什么?! 長使趕緊低下頭,別問他,他啥也不知道。 “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 完顏洪烈語氣如寒冰。 “不知王爺說的是……”周成德硬著頭皮問道。 “你來說!” 完顏洪烈怒目而視,瞪向長使。 長使額頭冷汗滑下,只覺一口黑鍋從天而降。他哪里知道王爺?shù)降自谡f誰啊? “沒用的東西!”完顏洪烈見他這云里霧里的模樣,氣急敗壞得當場狠狠踢了長使一腳,好在還有分寸,收斂了幾分力道沒有下死手,但饒是這樣也踢得長使面色發(fā)白。 “還不去給本王把那些個嘴碎膽敢議論府中主子的婆子給丟出去!”完顏洪烈咬牙切齒,眼中惱恨不已,活似只爆怒的噴火龍,“誰給他們的膽子連庶妃都敢編排?” “……” 長使突然恍然大悟,“屬下這就去!” 周成德趕緊扶著他連滾帶爬的跑出去,直到見不到完顏洪烈的身影了,兩人對視著努力平復劇烈的心跳,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百般疑惑。 “這怎么又扯上李庶妃了?” 王爺前幾日因幾句閑言碎語就將李庶妃禁足了,可今兒又不知腦子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莫名其妙罰起嘴碎的婆子,看起來像是在替李庶妃出頭,但以他對王爺?shù)牧私?,這又絕不可能。 當真奇怪得很,叫人摸不著頭腦。 *** 一連幾天,完顏洪烈如同吃了火藥般脾氣暴躁,陰晴不定。院里伺候的下人動輒得咎,就連長使也沒少吃掛落,惹得一幫下人行事越發(fā)小心謹慎,生怕糟了遷怒,平白挨一頓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