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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正蹲在灶旁往爐子里扔柴禾,火光映得他滿臉通紅,平白增添了一絲媚『色』。 薛瑾臉頰發(fā)燙,咳了一聲,也狀似平淡地道:“沒什么好奇的,我見過的男人多了?!?/br> 她隱隱覺得云逸對她似乎有了點(diǎn)不同的什么意思??墒?,他不是道士么?不近女『色』啊。方才還義正辭嚴(yán)地拒絕送上門的狐貍美人呢。 她知道他看重她,在乎她,珍視她,但是,這不是因?yàn)樗麄兺粑裁\(yùn)么?她暗自打顫,若是他對她有了別的念頭,那可得早點(diǎn)掐斷。 她生怕最怕欠別人,可偏偏又在不停地虧欠別人。 云逸勃然作『色』,“啪”地一聲,將柴禾扔進(jìn)灶膛,他壓抑著怒氣:“小白,這種玩笑不要再開?!?/br> 縱然她以前真的以這種形態(tài)生活了許久,在他之前也曾跟別的男人這般親密,那也不必再提。 他在乎她,希望她也一樣。 水已經(jīng)沸騰了,咕嘟嘟作響。云逸仿佛沒有看見,仍然固執(zhí)地往灶膛添柴。 薛瑾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水沸了呢。”頓了一頓,她又說道:“云逸,你該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不是這樣……” 不是像個普通人一般,甘于平淡。他原本的夢想可是成仙啊,像他那個師祖那般白日飛升。 他終是放棄了他的夢想。 她想了一想,聲音極輕:“我最討厭的就是胸?zé)o大志,碌碌無為的男人?!?/br> 其實(shí),這話也不錯,誰會喜歡不求上進(jìn)的人?但是對于云逸,她真的不討厭。她現(xiàn)在在乎他,自然不會討厭他;等她離開了,不在乎他了,那她更不會討厭他了。 云逸的身子幾不可察地抖了一抖,“唔”了一聲。 薛瑾卻能感覺到他握緊了拳頭。兩個人同一具身體,就這點(diǎn)不好。他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她。 她覺得自己愈發(fā)可恨了,竟會用這樣的話來刺激他。越來越討厭自己了,怎么辦? 云逸要沐浴了,薛瑾慌忙閉上了眼睛,可是耳朵還能聽見倒水的聲音。平常還好,今天不知怎地,就有點(diǎn)想入非非。 “云逸,你也閉上眼睛!” 如果他不睜眼,就算她不小心忘記閉眼,也不會看到什么。 不,她不會不小心的。 云逸解衣帶的動作微微一頓,慢吞吞地道:“你自己閉上就好了,我閉上眼睛不方便?!彼雇t,心里暗暗琢磨著,她要是愿意有具身體就好了。 薛瑾羞不能抑,自我催眠,睡著就好了,睡著就好了……可惡,明明以前都是他自己閉上眼睛的! 他這次很不老實(shí),大大方方,權(quán)當(dāng)沒有她的存在。他說:“你早晚要習(xí)慣的,我不可能一輩子都閉著眼睛?!狈凑龝恢痹谒磉?,難道真要永遠(yuǎn)別扭? 可惡,八項注意里還有一條洗澡避女人呢!什么一輩子?他如果成了男神,她會離開的。他如果失去成為男神的可能,她同樣會離開好不好? 一輩子,他的一輩子那么長;她的一輩子卻不知所謂…… 待一切收拾妥當(dāng),薛瑾繼續(xù)勸他奮發(fā),勸他向成為男神的目標(biāo)邁進(jìn)。她也想明白了,她盡到義務(wù)即可,余下的要看她自己。 人總得為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 這一年,發(fā)生了不少事情。 一向安靜的云倉山上竟掛起了白幡,原來是云逸的師傅病逝了。他年紀(jì)不算很大,修道之人注重養(yǎng)生之法,理應(yīng)延年益壽,可惜他服錯了丹『藥』,竟撒手人寰。 老道長在云倉山一帶聲望頗高,不少百姓感念其恩德,為他送葬。 薛瑾心說,其實(shí),要成男神也未必需要修仙練道。待人熱忱,一心一意助人,急人之所急需認(rèn)知所需,像老道長這樣的,生時受人敬仰,死后被人懷念,不一樣是男神嗎? 這許多年來,她一直糾結(jié)于讓人物目標(biāo)功成名就,實(shí)現(xiàn)更大的人生價值。也不能說不對,不過,如果能做真實(shí)的、更精彩的自己,難道不是更好嗎? 是她狹隘了。 她突然覺得云逸是否修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要他能一直助人哪怕是不能成仙,也不會失去成為男神的可能。 ——那是每分每秒,都活在成為男神的路上啊。 即便是任務(wù)失敗了,于他無損,對她而言,也就無所謂了。 云逸心中大慟,哭了一場,也病了一場。 他躺在床上,諸事不理。還是薛瑾暫時控制了他的身體,尋醫(yī)問『藥』,百般勸解,為他紓解苦悶。 “唉,你別難過啦,人都是有這么一天的……” 師傅會離開他,其實(shí),她也會離開他的,沒有誰會永遠(yuǎn)陪著誰。這個道理,他該明白的。他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云逸早被逐出門墻,連親自祭拜的資格都沒有。他只能在山腳下遙祭師傅,聊表心意。 在薛瑾的各種勸說之下,他表面上像是已經(jīng)看開了??墒?,薛瑾明白,要讓他真正走出師傅過世的傷痛,只怕還要一段時日。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何況云逸的師傅待他不薄,可以說,是他唯一的親人。 他被遺棄了一次,又被遺棄了第二次。 云逸在山腳下搭了草廬,為師傅守孝。雖說修道之人看透生死,可這點(diǎn)似乎在云逸身上沒得到體現(xiàn)。 他固執(zhí)地守著世俗的禮法,直到孝滿,他才對薛瑾說道:“我想離開這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