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系統(tǒng),求放過、[綜漫]咒術(shù)最強說他要做大魔王、[綜英美]完全追蝠手冊、[綜漫]橫濱文豪今天寫作了沒、無限后宮-錦繡館、我家兵人說話了[綜英美]、真歐皇以貌服人[綜武俠]、盛渡(nph)、竹馬(1v1)、淪沒集(姐弟合集)
“我說也是,若真如傳言所說,恐怕早料到會有今天了。”路謹(jǐn)知點點頭,“外面的流言,梁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br> 初九不再說話,而是盯著沉睡的梁頌發(fā)呆。 可能是為了打破沉默,路謹(jǐn)知又道:“一別多日不見,也不知梁姑娘近來可好?” 初九看了他一眼:“尚可。”這段時日,阿爹過世,他們被迫離家,哥哥受傷,哪里稱得上可了?只是,她雖然感激路謹(jǐn)知出手相助,可這些事情又怎好說給外人聽? 路謹(jǐn)知很快想到了緣由,方才那句客套話實在是失敗得很。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又開始了新的話題,他無不艷羨地說道:“你們兄妹感情可真好?!?/br> 初九瞥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嗯。” 路謹(jǐn)知在她沉默期間,一直捏了把汗,生怕她會無視他。待她回了一聲,他喜上眉梢,又道:“可惜,我就沒有親生的兄弟姐妹,想要像你們兄友妹恭手足和睦都不能夠?!?/br> 初九微微一怔,搖了搖頭:“我們不是親生的兄妹?!彪S即她又皺眉:“也不能這么說,或許也算是親兄妹吧。” 路謹(jǐn)知摸不著頭腦,只是呵呵一笑。 初九擔(dān)心梁頌,臉上難免就帶了幾分焦急之色。 路謹(jǐn)知看在眼里,安慰她道:“令兄應(yīng)該無大礙。習(xí)武之人,受這么點傷也不算什么?!?/br> 這話讓初九極為不舒服,但是路謹(jǐn)知是恩人,她不愿反駁,只說:“但愿如此。”習(xí)武之人么?在她的記憶里,梁頌所擅長的僅有磨鏡而已,他會武功,是因為他是梁逍的哥哥吧?她有些黯然。 路謹(jǐn)知不知道她的想法,又道:“可是我不懂他為何一直昏迷不醒,莫非他身上還有暗傷?” 初九搖頭:“他好像先前中了迷藥?!?/br> 路謹(jǐn)知一拍腦袋:“這就是了。我說呢,小方壺的靈藥,極為靈驗,哪里是一點小傷都治不好?” “小方壺?”初九好奇,“我曾聽我哥說,方壺是仙境。難道小方壺也是?” 路謹(jǐn)知隱隱有些得意,不自覺地挺了挺脊梁:“是啊,小方壺雖然凡鄉(xiāng),但是與仙境也差不到哪里去了。那里玄宗極為昌盛,修行之人極多……” 初九對此不大感興趣,但也不好不給他面子,只能面帶微笑,不停地點頭。 路謹(jǐn)知越說越起勁兒,過了好久,他才察覺到初九有點心不在焉。他訕訕的,低聲說道:“抱歉,一時忘情了,沒有打擾到你吧?” 他這樣,初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漲紅了臉,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是我的錯。你說的很好。” 迷藥的藥勁兒過去,梁頌清醒過來。他方才做了個夢,夢到梁逍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們都在現(xiàn)實中。 “哥,你醒了!”初九正在跟路謹(jǐn)知解釋,眼角的余光瞥到梁頌醒來,立馬臉上布滿了笑意。 梁頌一陣恍惚:“梁逍?” 初九的笑容立時僵住了,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我是初九啊?!?/br> “哦,初九……”梁頌愣了一愣,才想起來初九,想起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他坐起身來,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路謹(jǐn)知,他又是一怔,繼而猜到可能是路謹(jǐn)知幫了他們。他對著路謹(jǐn)知施了一禮:“多謝路先生救命之恩?!?/br> 路謹(jǐn)知連忙還禮,一臉惶恐之色:“梁大哥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br> 梁頌皺眉,上次見面還是梁師傅,這次就梁大哥了。他這是睡了多久?。繉Ψ娇蜌?,他只得更客氣:“大恩不言謝?!?/br> 路謹(jǐn)知笑了:“梁大哥還真是客氣?!?/br> 初九忽然說道:“哥,我不想去南都了?!?/br> 梁頌愕然:“那你要去哪兒?” 初九瞥了路謹(jǐn)知一眼:“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去了。”她有些惱怒,卻不知該怎么說出口。 路謹(jǐn)知聞言說道:“如今梁姑娘的本事,天下皆知。去南都,若被人認(rèn)出來,肯定不安全。不如,去小方壺吧?小方壺奇人異士頗多。外人也進不來,不會打擾兩位。” 初九將臉轉(zhuǎn)向一邊,不想答話,但終究是記得路謹(jǐn)知有恩,悶悶地道:“我不知道,你問我哥。” 路謹(jǐn)知立刻興高采烈地與梁頌交談,將小方壺的種種奇異之處說出來,還讓梁頌看了看他們正在空中飛的馬車。 梁頌心里倒也有幾分驚異,可是更讓人驚奇的他不是沒看過,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他現(xiàn)在所憂愁的是,初九似乎不大開心。 ——初九不是似乎不大開心,而是非常不開心。 梁頌會武的事情,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竟是自己走向惡人,將她推了出去。他把她當(dāng)做什么?他是想讓她一個人逃走么?還有,他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的梁逍。那她又算什么呢?他們一起長大,這七八年的光景,在他的眼里真的只是一場夢么? 方才他還昏迷不醒,她沒心思去想這些。如今他清醒過來,她的脾氣也上來了,想起阿娘早逝,阿爹也不要她了。她要離開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到從來沒有去過的老家,面對自己都不認(rèn)識的親人,不由得委屈萬分。 她終究還是個不曾經(jīng)歷過事情的小姑娘,越想越委屈。她不知不覺淚水就模糊了眼眶。 梁頌雖然在聽路謹(jǐn)知說話,但是注意力卻在初九身上,忽然見她暗自垂淚,不免嘆了口氣。他很快猜了個大概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