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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少庭手搭在英姨娘光滑膩白的裸臀上,半迷糊,含糊聲兒,“我這不是來了嗎?還給你帶來年下的好東西…….。” 說吧,人就睡著了,英姨娘卻大睜著眼,此刻已是黃昏時分,屋子光線昏暗,模糊中一地狼藉,她心揪疼,年華易逝,即便自己舍下臉,又能換來這男人幾次回眸。 “二爺來了?!毙⊙绢^詫異二爺這么晚過上房。 詹少庭由外面進來,沈綰貞素著一張小臉,坐在炕上,只欠欠身,不咸不淡說了句,“二爺回來了?!蓖樕弦豢?,滿面春光,男人滿足后的得意,不用說一定去會那英姨娘了。 詹少庭揮揮手,屋子下人們都溜邊出去。 繡菊后走,最后用不無擔憂眼神看一眼主子,沈綰貞眼神示意她沒事,繡菊才把格子門輕輕闔上。 “怎么我聽外間傳言說你有身子了?”詹少庭語調(diào)嘲諷,一絲輕蔑,徑自走去玫瑰交椅上坐下。 綰貞聽了頭卻沒低,知道定是那英娘告狀,淡淡聲道:“有沒有二爺還不知道,還用來問我?” 詹少庭噎得沒了下話,“二爺找我就是來問這話?是想拿我錯處,把我沉塘?不管怎么,你我兩家都丟不起這個人?!?/br> 綰貞的話,讓詹少庭感到無趣,本來英姨娘跟他鬧,說沈氏有孕,他心里反感,不知沈氏何意,故意放出風說有身孕,想做什么?脅迫他搬回上房,他來的目的是想告訴她,不答應(yīng)接英娘回府,他是不會答應(yīng)搬回上房,夫妻有名無實,吃虧的總是你沈綰貞。 但看沈氏態(tài)度又不像有何企圖,于是沉臉道:“難道風不是你放出去的嗎?你我名義上夫妻,你好吃好喝,二房主母之位占著,還有何不滿足?” 沈綰貞嗤笑,也沒讓他,自抓起炕桌上的茶盅,抿了一口溫熱的花茶,淡淡開口 “出了甚事?伯府少夫人之位,妾很滿意,怎么相公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綰貞猜想定是那丫鬟回去告訴英姨娘,英姨娘心里失衡,吵鬧生事,伯府還真是有規(guī)矩,正房妻有身孕,一個沒名分的小妾廝鬧不依,這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詹少庭看她神態(tài)閑適,真不像是要尋事的意思,不免想,定是英娘多疑,憑空臆斷,詆毀沈氏,沈綰貞對自己從來不上趕著,不像有什么心思,是自己想多了,鬧得無趣。 再坐下去,也覺不自在,就站起身,找回點顏面,“你是二房主母,約束點下人,別整日亂嚼舌根?!?/br> 沈綰貞佯作沒聽明白,故意問,“爺是聽了什么?還是仆婦丫鬟嘴碎,惹府里那位主子挑理了。” 說得詹少庭越發(fā)尷尬,又不能明說,心里把英娘埋怨,把沈綰貞又高看幾分,沈氏不是那等多事的婦人,省事不讓男人cao心,比英姨娘識大體,丈夫冷落她,不作不鬧,若喚作是英娘指不定怎樣作鬧,漸漸明白,母親眼光沒錯,換了旁人,自己還真費腦筋,但同時一個女人明確的態(tài)度立場,可有可無的怠慢,他男人自尊有點受挫。 “夫人如此大度,真是難得?!笨跉鈪s不善。 綰貞聽這等酸話,氣結(jié),“夫君要妾怎樣,尋死覓活,鬧得家宅不寧,夫君才滿意?” “很好?!闭采偻ゲ恢每煞瘢笱苤?。 “妾榮華富貴自是拜夫君所賜,妾就是念著這點也該感激夫君不是?想要妾怎么做?夫君盡管明言。” 沈綰貞譏諷的話,令詹少庭無以對答,畢竟是自己不要她,還要求她怎么做,這已經(jīng)難得,就是英娘溫柔性子,冷落幾日不去,與潑婦無異,沈綰貞的教養(yǎng)果然非同一般,他無話可說,總不能說讓她少沾惹英娘,可沈綰貞連伯府大門未出去,又沒主動去尋英娘的不是,都是英娘找茬,實話只怕說出來,平白讓沈綰貞笑話。 詹少庭仔細看她,橘紅的光線把她臉頰暈得鮮艷美麗,眼睛一閃一閃的,靈動會說話一樣,心不由悸動,不覺想春宵一刻受用這般美人該會是什么滋味,把厭煩她的心拋到九霄云外。 “天晚了,爺該歇著了,無事,妾也累了,不送爺了。”說吧,沈綰貞下炕,趿拉繡鞋自己打簾子就去了里間,把他涼在堂屋,詹少庭鬧個無趣,起身推門出去,繡菊和巧珊站在門口,看他出來,齊齊地“恭送爺?!?/br> 詹少庭訕訕的走了。 繡菊和巧珊看二爺走了,忙進去里間,沈綰貞坐在梳妝臺前,自己拔去發(fā)間簪子,卸去釵環(huán)。 “奴婢來?!崩C菊忙上前,接過綰貞手中的釵。 “二爺走時有點訕訕的,主子慢待二爺了?!崩C菊邊把釵環(huán)收拾到匣子里,瞄著她的臉問。 綰貞冷哼了聲,這種人真沒話說,明明是自己冷落正妻,在外搞三捻四的,還來派她的不是,她再好的性,賢惠也裝不下去。 “主子,奴婢看二爺走時,臉子不好看,為了何事?”繡菊也擔心。 “還能是什么?他心坎上的聽說我有身孕,不依他,撒個嬌,他就來派我的不是?!本U貞無比厭煩,這那里像個男人有擔當。 可巧珊是個沉不住氣的,氣憤道:“她什么身份?敢管主母的事,也不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資格?” “二爺著實糊涂,把個妾寵得無法無天?!崩C菊也憋屈的不行,看主子臉冷落落的,也就住了嘴。 這時,錢婆子進來,正好聽見這話,接話頭道:“英姨娘打著進府的主意,不會甘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