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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自幼受母親教養(yǎng),恩情寧記在心,盼母親早日生下弟弟” 季氏想月娥猜測未必是真,宋氏母女動點小心思,也不至于干喪盡天良的事,臉色和緩些,“跟你姨娘兩個回去吧,我這里有下人照顧” 月蕓同宋姨娘走到岔路分手,同丫鬟春燕回房,坐在書案前看書,丫鬟琉璃進來,掌上燈,悄悄退出去。 月蕓看了半個時辰,眼睛有點酸澀,這陣子用功狠了,合上書本,無意間抬頭,倏忽大驚,短促‘啊’一聲,下半音堵在嘴里,沒發(fā)出來,月蕓朝后退,雙眼緊張地盯著書案上已立起半個身子柔軟之物,這時,春燕聽見姑娘叫,奔進屋里,看見昂首時刻準備攻擊的靈蛇,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地上,結結巴巴,“姑娘……蛇” 月蕓按下心慌,一點點向后挪動,慢慢退出屋里,她知道蛇你不攻擊它,一般是不傷人的。 月蕓和春燕心驚膽顫趴著東間屋門縫往里看,蛇搖擺著身子還立在桌子上,月蕓對春燕怨怪道:“你哥哥到底抓了幾條蛇?” 春燕也不敢說死,模棱兩可地道:“說按姑娘吩咐抓一條” “怎么出來兩條,那條不是讓家下人抓走了”月蕓捂著胸口,心悸。 “會不會是那條蛇跑了,難道認識路,好巧不巧就跑到姑娘屋子里,這事怪了” 月蕓瞪了她一眼,“少渾說,快去找你哥哥進來,趁著二門沒上鎖,讓他把蛇弄出去,悄悄的別讓人看見,若有人看見就說我讓你哥哥捎點東西,怕你傳話說不清,當面交代” 春燕巴不得一聲,忙忙往出走,主仆不知她二人對話都被堂屋門外一人聽了去,這叫玻璃的丫鬟是夏婆子的女兒,聽見春燕要出來,忙疾走,躲在耳房墻垛子后,望見春燕出了院門,方出來,穿過墻門,從夾道往二姑娘屋里去了。 琉璃當著月娥把偷聽的話一五一十學說,月娥冷笑,對云珠道:“我們料的不差” “姑娘讓旺財抓條蛇,拔掉嘴里毒牙,這一試,輕易就試出來了”云珠忍俊不住,“姑娘猜得不錯,大姑娘果真沒敢聲張” “她是心里有鬼”月娥冷笑道,囑咐琉璃,“方才你聽到的,別對人說出去,把我的話告訴你母親” 琉璃搖頭,“奴婢母女一字都不漏,姑娘放心” 月娥把早已準備好的一對金鑲翡翠耳墜賞塞在她手心里,許諾 “那件事我會跟太太說了,你就留府里,跟太太吧” 琉璃欣喜跪地叩頭,“謝姑娘” “不過等段日子,等大姑娘婚事定下來,太太才好挑跟大姑娘嫁去的人” 琉璃心里石頭落地,從二姑娘屋里出來,就忙著去大廚房找她娘告訴信,夏婆子聽了,念聲,“阿彌陀佛,總算有這機會,不用跟大姑娘嫁去程家,程家小門小戶的,你主子自個都不知過的什么日子,那里還配使幾個人” 玻璃小聲問她娘,“大姑娘真要嫁去程家嗎?” 夏婆子看左近無人,悄聲道:“不嫁程家,張家、李家還不都一樣,姑爺出身低,嫁過去吃苦,看這次二姑娘行事,八成大姑娘不愿嫁也得嫁了” 月上林梢,秦老爺微醺,轎子搖晃,三分入睡,小廝在轎下喊:“老爺,到家了” 秦老爺下轎,涼風一吹,清醒許多,王知縣言猶在耳,“秦老爺是明白人,王府的人看上你老兄的女兒,那是你的福氣,若看上本縣的女兒,本縣樂不得送入王府,月娥姑娘我見過,花容月貌,討得王爺歡心有十成的把握,到那時你老兄就是王爺老岳父,身價百倍,還用做這勞什子營生,我知道老兄心高,你女兒早晚是要嫁人,當今對簡王手足情深,論體面尊貴,誰能越過王爺,說句cao話,自古一人得道雞犬飛升天,老兄你就等著享清福” 秦老爺酒喝了不少,頭腦卻清楚得很,這些年商場練就,“老父母好意我秦某知道,此是兒女終身大事,還需跟內(nèi)子商量” 王知縣聽他沒有當場拒絕,知道有門,又添把火,“我知道老兄顧慮,怕夫人怪罪,可老兄也不想想,一個女兒換來秦府榮華富貴,可否值得?” 秦老爺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到正院外,收住步子,他怕季氏盤問,無言以對,轉身又往外院書房安置。 招呼小廝嚴嚴沏壺茶水,坐著邊喝邊尋思,王知縣的話正和他心思,頗能打動他,用月娥謀得秦府前程,不失為一樁劃算的買賣,他心里有七八分肯了,就是擔心跟季氏如何開口,季氏如今又懷著身孕。 秦老爺幾次三番下狠心,又有些許躊躇,投鼠忌器,忽一瞬間想到一個主意,從女兒月娥身上入手,把厲害關系給她剖析明白,她或許能說服季氏,答應這樁事。 角樓鼓打三更,秦老爺方合衣睡下。 次日一早,季氏惦記丈夫,問下人說老爺喝多了,怕擾了太太清凈,歇在外書房,季氏命丫鬟送去醒酒湯。 秦老爺在書房里來來回回走了幾十圈,跟著的小廝秦官晃得眼睛都重影了,使勁揉揉眼,總算老爺停下,“去,找個人去內(nèi)宅喚二姑娘過書房來” 秦官一溜小跑出去,尋個婆子,讓往里帶話。 月娥聽父親喚她,心咯噔一下,就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按下復雜的情緒,整理下衣衫,扶著云珠走去外書房。 秦老爺聽見女兒細微的腳步聲,把想好的話在肚子里過了一遍,等女兒一進門,秦老爺飽含慈父般的笑容,親切地招呼,“兒呀!這么快就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