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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起身,關切地道:“我回屋拿件衣裳陪母親出去散散步,才剛吃過午膳,就歪著仔細停食” 季氏打了個哈氣,“春困秋乏,我這兩日身子懶,上床打個盹” “那好吧”月娥又囑咐秋月:“太太歇晌窗戶門關上,省得著涼” “姑娘放心,奴婢省得,姑娘就放心回屋去吧”秋月就進去東間關嚴窗子。 季氏脫去平底繡鞋爬上床,順手撂下薄綃帳子,秋月剛合上窗子,就聽太太一聲慘叫,季氏的叫聲差了音,秋月頓時渾身汗毛豎起來,驚恐回頭,就見季氏光腳跳下地,渾身哆嗦成一團,手指著帳子里,秋月急忙跑過去扶住季氏,“太太別怕,有奴婢呢!” 季氏口吃,手指著床說不出一句整話,秋月向來是個膽大的,仗著膽子向前,輕輕撩起床帳一角,只一眼,便唬得臉煞白,只見紫檀鏤空架子床柱子上盤著一條蛇,由于蛇身的顏色跟紫檀色相近,乍一瞅,不容易一眼看見。 季氏方才是閑不見的一抬頭,那蛇吐著芯子,探頭正盯著她,季氏敏捷地跳下床出自本能,此刻腿軟得幾乎舉不起來,這時,從外頭新買的丫鬟煙兒聽見喊聲跑入,跟秋月一左一右扶季氏到外頭,另一個小丫鬟忙去喊人,外院管家?guī)е鴰讉€人聞訊進得房來,一個小廝上前把蛇捉住,放到布袋子里,捏緊口子,提著出去。 季氏看蛇被捉走,仍不敢進屋,腿軟得站立不住,秋月只好扶著太太暫時去東廂房,季氏躺倒在炕上,猶自抖顫,秋月拉過一床被子,要給太太蓋在身上,猛然看見季氏裙角滲出一點鮮紅,嚇得面如土色,結(jié)結(jié)巴巴,帶著哭腔,“太太流血了” 這一聲,嚇得跟著的丫鬟婆子魂飛魄散,還是秋月有主意,“快去叫二姑娘” 月娥回房剛換件衣裳的功夫,小丫鬟上氣不接下氣跑來,“姑娘快去看看,太太不好了” 月娥唬得三魂走了七竅,“太太怎么了” 小丫鬟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月娥顧不得穿大衣裳,疾走去正院,進了東廂房,就見母親躺在炕上,闔眼,臉色青白,月娥看見母親裙角邊血跡,腦子轟地一下,白著臉,朝身后的云珠急道:“快找大夫” 眾人這才晃神,方才嚇得沒了主意。 月娥坐在炕邊,握母親的手,母親的手冰涼,母親的中褲除了染上一小塊血跡,好像出血不多,月娥焦急,一炷香功夫朝門口看了七八次,總算丫鬟外間喊了聲,“大夫來了” 月娥也顧不得避嫌,陪著大夫仔細診脈,大夫放開季氏的手, “胎像不穩(wěn),驚嚇所致,暫時看沒有大礙,我開個方子,抓幾劑安胎藥,注意觀察,別讓孕婦再受刺激” 月娥心快提到嗓子眼,聽大夫說完,略放點心,大夫?qū)懞梅阶?,趕緊命人抓藥,煎藥。 季氏喝了安胎藥,屋里又點上安息香,安然睡了,月娥聽見東廂房外間腳步聲,知道是父親回來了,站起身,果見秦老爺,滿臉焦急,月娥行禮,輕聲道:“母親才吃了藥,睡下” 秦老爺示意,父女二人出去外間屋說話,秦老爺大致聽說,臉色凝重,“府里原先就有過蛇嗎?” 月娥搖搖頭,“沒有過” 秦老爺臉色不善,“是不是秋天,蛇找不到吃的,就從山上跑到宅子里” 月娥給父親斟茶,親手捧給父親手里,肯定地道:“蛇在草稞里,怎么會跑到母親床上,難道是認識人不成” 月娥后一句,語氣不善,父女倆沒說話,半天,秦老爺?shù)溃骸澳惴判?,這事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你母女一個交代” 說完,站起身,往外走。 到晚間,月娥就聽說秦老爺把秦天佑打了,據(jù)說用鞭子抽了幾下,若不是陶氏像瘋了似的攔著,秦老爺動了真氣,秦天佑難逃一頓皮rou之苦。 府后頭,陶氏小院,大人哭孩子叫,亂成一團。 季氏服藥,睡了一覺,起來,精神頭好多了,秋月就把老爺打了秦天佑的事學了,末了道:“老爺這回下狠手,看來是真氣急了?!?/br> 正說著話,秦老爺咳聲,幾個人住口,秦老爺進來,月娥忙站起身,一旁行禮。 秦老爺坐在榻上,握住季氏的手,“好點了嗎?” 季氏笑笑,“沒事了,是我膽小,讓老爺?shù)胗洝?/br> 秦老爺摸了下她的肚子,“好在胎兒沒事,都是天佑那小畜生惹的事,他說跟你玩,想嚇你一嚇,沒想到真嚇到你,我打了他,罰他跪佛堂,你什么時候消氣,什么時候讓他起來” 季氏剛想說話,就聽外面突然一聲,“jiejie,我活不了了,你快救救我佑兒” 陶氏一聲哭腔,進門就撲倒在榻前,左一聲兒右一聲兒,“jiejie,你就饒了佑兒吧,看在他年幼不懂事的份上,您大人大量,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jiejie若還不解氣,meimei去佛堂跪著,把我兒換回來,求jiejie跟老爺為佑兒求求情” 陶氏向前跪爬兩步,抓住季氏被子,哭得甚是狼狽。 秦老爺不吱聲,看向季氏,意思是想讓季氏賣個人情,他好借坡下驢,他親骨rou,能不疼惜,打兒子是為給季氏一個交代。 季氏探身要攙扶陶氏,口中道:“meimei快起來,佑兒小孩子家懂什么,又不是故意的” 轉(zhuǎn)頭對秦老爺?shù)溃骸袄蠣斂旖腥俗屗饋?,地上涼,跪著也不知墊沒墊上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