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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迎親的吉時了。 卿卿還是沒能等到她要等的人。 系統(tǒng)看著卿卿失神的樣子有些心疼, 它道:“宿主大人,再等一等吧, 或許再等一等他就會來了呢?” 卿卿的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意道:“我那時固執(zhí)的相信他會來,說到底, 還是我輸了?!?/br> 她指的是她同白曦若的賭約, 卿卿想, 她從前就知道,做任何事情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了這回事,現(xiàn)如今也應如此, 可她怎么現(xiàn)在就這樣難過呢? 把自己看的太重,到最后受反噬的也是自己,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情,她還是這樣做了。 自視甚重,可她還是希望他會來。 青廬合巹酒,披紅騎白馬,又有哪個新嫁娘不期盼著自己的夫君這樣來迎娶自己呢? 說來可笑,今天明明是黃道吉日,可是天公卻不作美,屋外黃沙漫天,像是要吞噬一切的黑暗,裹挾著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卿卿對著梳妝鏡又重新坐了下去,她將那支金鳳釵別在自己頭上。 系統(tǒng)聽她這樣開口道:“我答應了他要戴上,不能失約才是?!?/br> 可現(xiàn)在失約的人不是卿卿,是顧徵。 屋外忽然人聲鼎沸,卿卿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她聽扶桑這樣道:“尊上,反了,夏石和陳達威反了。” —— 卿卿知道夏石和陳達威這兩個人會反,也做了準備,卻沒想到是今日。 少女提起驚雷鞭,身著一襲火紅的嫁衣就沖了出去。 她代替原主活在了這本書里,那么該原主承受的也該她來承受。 卿卿抿了抿唇,眸色凌厲的開口道:“怎么,夏將軍和陳將軍兩位就這么坐不???” 她聲音中未見半分新嫁娘被夫君擱置的不安與恐懼,而是冷靜而又果決。 見慣了小魔君無法無天的模樣,再見到她這一副果決冷冽的模樣,夏石有一瞬間的錯神。 面前少女容貌昳麗,像是一朵火紅而又高貴的牡丹花,聲音里帶著幾分譏諷與嘲弄。 她手中的驚雷鞭還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 夏石有一瞬間懷疑白曦若給他的消息錯了,卿卿如果真的是身受重傷,為什么會在現(xiàn)在仍然是一副沒什么事的模樣? 不過就算卿卿現(xiàn)在是鼎盛時期,他也沒那么害怕。 今天是魔尊的成親之日,魔界的城門一定是開著的,為了迎親的隊伍。 謝云眠現(xiàn)在被陳達威拖著分身乏術,只要能夠拖到顧徵進城,同他們里應外合,這魔尊之位,他還不是如同探囊取物? 卿卿現(xiàn)在沒有霜雪盞在身邊,她只有一根驚雷鞭,可對她來說,應付現(xiàn)在的情況,也沒那么為難。 系統(tǒng)道:“宿主大人,顧清之前不是說,你只要少動用法力,就可以逐漸恢復嗎?你現(xiàn)在這是要干什么?” 卿卿要做什么,自然不必系統(tǒng)過多詢問。 她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少女將渾身的靈力調動在一處,驚雷鞭飛了出去,她身形穿梭在空中極為好看,夏石雖然身為魔界的護法將軍,與卿卿斗在一處,也沒有絲毫優(yōu)勢。十幾個回合下來,夏石被卿卿打的敗退了幾步,他委實想不到,這就是白曦若口中說的受了重傷的魔尊。 卿卿嘴角露出了一個譏諷的弧度,她道:“夏將軍想要謀反拖住我,也要高明些才是,跑到本尊面前耀武揚威,而后又打不過本尊,這是在唱哪出戲?” 風吹得凜冽,卿卿紅色的裙擺隨風飄揚,連同少女的發(fā)絲,就那樣飄在了空中,是一種別致的驚心動魄的美。 夏石有些氣不過,卿卿現(xiàn)在身邊只有一個人,而他身邊有數(shù)千魔界士兵,但他仍然不敢輕舉妄動。 他重新找回了幾分氣勢道:“恐怕尊上還不知道吧?您的未婚夫君和屬下是里應外合的關系。您今日,恐怕是等不到他成婚了?!?/br> 卿卿心底里覺得好笑,夏石為什么會覺得顧徵和他是里應外合的關系? 恐怕說到底,夏石也是被算計的一個。 面前人道:“哦?夏將軍好大的口氣,你是憑什么覺得你今天能顛覆魔界,將本尊取而代之呢?更何況,夏將軍怎么就如此敢篤定,事情會按照你預料的發(fā)展來?” 夏石覺得他現(xiàn)在倒不像是逼宮那個,卿卿才更像。 他都同顧徵通信了那么久,再加上他們約定的動手之日就是今天,想想怎么都不可能出錯。 卿卿一眼就看穿了對面的人在想什么,她心道,沒任何好事的事情,狗兒子才不屑于去做,夏石做魔尊更好還是她做魔尊對顧徵更好,相信顧徵自己心里都早有評判。只有夏石這種腦子才會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少女不想再去思考夏石在想什么,她道:“夏將軍,放本尊通行?!?/br> 方才被驚雷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的經歷讓夏石還心有余悸,再加上卿卿凌冽的目光,他想,放卿卿出去她也搞不出什么腥風血雨。 畢竟現(xiàn)在顧徵就應該帶著人到魔界入口了。 現(xiàn)在和卿卿繼續(xù)浪費時間也沒有意義,不如讓小魔尊親眼看看她所信賴的人是怎么背叛她的。 夏石揮了揮手,而后掃了一眼卿卿和她手中的驚雷鞭道:“放魔尊通行,哦,不,現(xiàn)在應該改口叫前尊上了?!?/br> 他這樣的小心機,卿卿自然懶得理會,她極其平淡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而后移開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