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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著反駁,才想起來剛才要說的話,接著開口道:“你方才還把我當做洪水猛獸看,怎么這回不是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雙替身文很香,所以把對嫂子的愛成功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了?” 少年扶額,明明滿腦子奇怪東西的人是她,他壓根就不知道什么是雙替身,但至于白曦若。 在每一次他堅定不移的選擇保護白曦若的時候。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因為喜歡。 可他總會下意識地迷戀她,想把她據(jù)為己有。 這似乎成了他的一種無法抗拒的本能。 這種本能,只有在面對卿卿時,才會有些許不同。 顧徵想起來了他方才為什么會不開心。 他第一次躲得離她那么遠,是因為他在路上和她湊得那么近心亂的厲害。 卻并不是讓卿卿躲著他的。 自己方才不說話,好像也只是單純的為了報復她在爬上床之后離他那么遠,就好像他會對她做什么一樣。 他自己想想都覺得有些幼稚。 少年幾乎是觸電一般地放開了她的手。 顧徵盡量讓自己的狀態(tài)恢復正常,而后開口道:“尊上,你方才不是要讓我和你一起談一談關于這個村子的事嗎?怎么,現(xiàn)在你不想談了?” 他態(tài)度有緩和,卿卿自然很樂意提,她道:“你這樣才對嘛,這樣才有幾分少年仙君的模樣?!?/br> 顧徵對這個屬實沒多大興趣,他聲音淡淡:“關于拯救世人的事情你該找天帝才對。我覺得如果你去找天帝詢問,他大概會很樂意看到你想拯救世人的,畢竟他一向?qū)@種事情很感興趣。但我與他不同,這種需要逞強出風頭,最后受世人愛戴的戲碼…… 他聲音頓了頓,而后又道。 “通常與我沒什么關系。” “?。磕沁€是不了吧?!?/br> 卿卿這句話指的是和顧燁交流的事,這件事她想想就覺得窒息。 她和顧燁聊什么??? 他們兩個人能有什么共同話題? 遠水解不了近渴暫且不說,更何況一想起顧燁,卿卿就滿腦子浮現(xiàn)的都是渣男二字。 和天帝談,屬實沒什么必要。 如果非要選擇一個人談的話,卿卿認為,那相對于顧燁來說,還是狗兒子給她的陰影會更小一點。 早知道就不聊韶光的事了,卿卿想。 不過看來狗兒子目前的這個態(tài)度,八成是聊這個有希望,卿卿準備趁熱打鐵的繼續(xù)聊下去。 她低聲開口道:“說實話,我覺得這事和杜衡脫不了關系,但現(xiàn)在村子里的人都很信任他,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嗯,我知道?!?/br> 顧徵比卿卿早來打探了幾天消息,他失蹤的那幾日幾乎一直蹲守在這里,他了解的并不比卿卿少。 “前幾日我來的時候,看到了杜衡往這邊送東西了,白芷說得沒什么問題,在面上看來,他的確是個大善人。” 狗兒子說得沒錯,卿卿有些垂頭喪氣,至少比他們兩個看起來像大善人這回事,倒不是假的。 “我始終搞不懂杜衡這么做意義在哪,他為什么非得弄個法陣進來,他也算是大魔了,先對這些凡人好,再吸干他們的靈氣,對他而言,意義在哪里?他這樣,不是浪費時間嗎?” “誰知道呢?或許杜衡和尊上你有同樣的良苦用心呢?!彼@句嘲諷的話一出來,卿卿整個人就有些尷尬。 她語氣中帶著一些罕見的怒意:“我就像你想的那么不堪?” 見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顧徵沒接著這句,而是把話題轉(zhuǎn)向了其他的方向。 “自愿獻祭的法陣,你沒在魔族的藏書閣看過嗎?”顧徵聲音低沉,看了看卿卿,用有些懷疑的語氣問著她。 “啊,我?!彼偛贿^是個寫小說寫high到一半就被拉進來穿書的倒霉作者,是怎么可能知道這些的? 這些都屬于自動補足世界觀的范疇,她又沒特意翻過藏書,壓根不可能知道,更何況,現(xiàn)在這本書的內(nèi)容,基本上已經(jīng)面目全非。 想要往下猜情節(jié)都很難猜出來,更別提這種自動補足的世界觀她是否知情了,畢竟她一穿進書沒過多久就被拉進了破案的漩渦。 想去看書也沒時間看。 “不過——”卿卿有些疑惑的開口道:“你既然問我在魔族藏書閣里看沒看到過這些,那……你是進了魔族藏書閣才看到這些的嗎?” “不是。”少年的聲音斬釘截鐵:“我幼時偷偷去過天界藏書閣,是那個時候看到的?!?/br> 他還記得,是謝星璇帶他去看的。 顧徵天賦過人,這種法陣,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牢牢的將其記在心里。 法陣的圖紋樣式,與他當時所見,一般無二。 “這種獻祭法陣,若是被獻祭的人對于吸收他們所獻祭生命力的另一方心懷感激且態(tài)度誠懇的話,才能發(fā)揮到最大功效。” 這種法陣的路子極其陰毒,除了魔族之外,普天之下,正統(tǒng)的修士大抵沒有人會愿意使用這種法陣增長修為。 更何況,找到真心愿意無條件獻祭自身全部生命力的這樣的人也屬實難找。 “明知道自己會死,還要對對方感恩戴德,那不是腦袋多少有點問題?”卿卿道。 “對?!鳖欋缣ы?,他道:“誰知道尊上那些句喜歡是不是裝出來的,亦或是你現(xiàn)在也在裝不知道這個,打著和杜衡同樣的算盤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