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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石和陳達威不是個傻的,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他們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審問的時候,卿卿來了。 少女神采飛揚踏著碎步踏進門中,她把驚雷鞭隨意的抱在懷中,淺淺一笑道:“聽說夏將軍和陳將軍要盤問本尊的小奴隸?” 陳達威看了一眼夏石和一臉冷淡連膝蓋都不肯彎曲一下的顧徵,上午差點被卿卿抽那一鞭子讓他現(xiàn)在仍然心有余悸,他穩(wěn)下心神,抱拳道:“小殿下,您的私人感情生活也是魔界眾人想cao心的,盡管顧徵他是天帝之子,可說到底不過是,您這樣于理不合啊?!?/br> “哦?”卿卿眉心一挑,回敬道:“本尊竟不知二位大人何時這樣替本尊著想了?!?/br> 她說的是心里話,這兩個人究竟什么樣她心里還是有點數(shù)的,沒給自己加九錫已經(jīng)不錯了,指望他們?yōu)樽约褐刖褪菙R那做夢呢。 “小殿下——”夏石出頭頂了一句:“您昨夜和他廝混這么久,不為別的,也得為自己的名節(jié)考慮一下?!?/br> “名節(jié)?你們是想替本尊找門婚事,是這個意思吧?估計等下又要勸說本尊同天帝聯(lián)姻也可以換個人。” 夏石和陳達威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兩個人的的確確是這么想的,但卿卿說得這么清楚多多少少讓他們兩個有點難堪。 被鎖鏈束縛的少年腰板仍然挺得筆直,膝蓋都未曾彎曲,卿卿忽然想起來她將他渾身束縛了千年玄鐵讓他為她洗足時顧徵也未曾給他跪下。 少年極其倔強的蹲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毯上都浸透了鮮紅色的血液,可他未曾向她下跪。 卿卿看著他,有一瞬間出了神,不知為何,她的心跳猛烈的跳動了一下,又重新歸于平靜,小姑娘總覺得,她以前好像也認識過這樣一個人,只是現(xiàn)在記不清了。 少女收回思緒,勾起驚雷鞭道:“本尊想問一件事情,名節(jié)是什么?那東西能吃嗎?” 顧徵神色淡淡,他黑色瞳孔下的情緒被隱藏了披散的頭發(fā)中,他身上好不容易有些好轉的傷痕因為被強行擄掠過來,又有些撕裂的跡象,可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求卿卿。 此時此刻,他聽卿卿沒反駁昨夜和他的事,內心五味雜陳,明明內心里一點不想同這魔女惹上半點關系,現(xiàn)如今她身為女子,卻承認的比誰都爽快,他不禁對沈綰盈的好奇又多了幾分。 可是他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把手縮進廣袖里又緊了幾分,魔尊既然承認了,那他也不介意再火上澆油一些,少年聲音低沉,潛藏在他內心的幾分陰郁被他隱藏得很好。 顧徵抬眼,輕聲道:“若是懲罰了我就能挽回殿下的名譽,那我自然是愿意的?!?/br> 卿卿轉過頭,仔細而認真的打量他,兩個人目光交匯,少女漂亮得如同琉璃一般的琥珀色瞳孔和他對視,不知怎的,這句本是只是想博取沈綰盈信任的話卻讓他說得覺得自己虛偽無比。 大概是,她的眼睛,總能讓他想起那個夢里的白月光。 只有那一瞬,卿卿很快收回了目光,她在心底嘆了口氣,她明知面前的這個人可能虛偽善變,可聽了這句話又看到他身上開裂的傷口,她有些心疼,這樣的惻隱之心不該出現(xiàn)在一個任務者身上,還是對一個紙片人。 可她還是在逢場作戲中不可抑制的對她創(chuàng)作的紙片人產生了同情心,畢竟在這里他是個活生生的人。 卿卿在心里說了一句抱歉。 繼而夏石還有陳達威同謝云眠看到的就是少女果決而狠厲的神色。 她一腳直直地踹在了少年的身上,又把驚雷鞭抽了上去,電光火石之間一片寂靜。 她聲音里帶著幾分霸道和任性:“輪得到你廢話嗎?你記住,你永遠只能是你哥哥的替身而已?!?/br> 而后她轉過身,眸色凌厲:“兩位將軍,還要替本尊管教本尊的人嗎?” 卿卿說這話的時候,喘了幾口粗氣,像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一樣,繼而臉頰兩側泛起微微紅暈。 比清晨初綻的紅玫瑰還要驚艷而耀眼,讓天地都為之失色。 第7章 雙眸 你通過它在看誰? 卿卿那一腳并沒用多少靈力,鞭子也只是用了障眼法看起來是十成十的打上了,實際上只用了三分力道,讓他昏迷就夠了。 不然驚雷打在現(xiàn)在的顧徵身上,他是要沒命的。 見到卿卿如此態(tài)度,夏石同陳達威也沒辦法再講別的話來給她添堵了,更何況人家已經(jīng)處置過了顧徵,他們想看到的也看到了。 卿卿要去天界了,臨去之前天帝只是淡淡的來了封信問魔尊是否安好,直到信的最后才提起了兩句顧徵。卿卿把信扔在一旁,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同樣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缺如此分明,卿卿有個大膽而不負責任的猜想,或許在天帝眼里,顧徵死去的價值更大一些。 畢竟他死了的話,還能給天界一個合理的出兵借口。 系統(tǒng)撲棱著小翅膀在卿卿面前飛來飛去,它開口道:“宿主大人,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卿卿托著腮,趴在桌子上:“什么時候添個新丫鬟,還有任務的完成標準是不是只要顧徵放棄滅世,讓他喜歡上我就行了?” “是的?!毕到y(tǒng)說這話的時候飛到了卿卿身后,它若是有表情,卿卿一定能看到它閃爍其詞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