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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樣子還要優(yōu)秀,想到自己即將要成為這個人的女人,染綠心跳加快,看他的眼神變得如癡如醉起來。 那一群隨從走了,大人進了主屋。 此時夫人正在耳房,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出來,而大人現(xiàn)在獨自一個人在主屋。 想到這里,染綠心跳如雷,有聲音在她體內叫囂,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須抓住機會去搏一搏的。 于是她來到鏡子旁,補抹了點香蜜口脂,口脂艷紅,襯得她紅唇嬌艷,再上了點胭脂,嫵媚天成。 然后款款出了門。 主屋門沒關。 她本來就是公主送來服侍大人的,這么做有什么錯?沒有錯的。而且,剛剛鏡子里的自己,一笑生百媚,花顏月貌,大人只要見了便會移不開眼。 只要踏進這里,她就會變成主子了。 她緩步走了進去。進了,更近了,大人他看見了自己! 眼神淡漠,幽深,卻給人本該如此的冷,令染綠目眩神移。 “奴婢染綠,給大人請安。”染綠紅著臉兒,掐著音,給大人行禮。這聲音是自己專門練過的,是個男人聽了,都會熱血沸騰。 大人依舊面無表情,但他終于注視到了自己。 俊美,尊貴,眼神深邃,讓染綠沉溺其中,忘乎所以。 “大人,奴婢是公主派來的?!彼穆曇粼桨l(fā)的嬌媚,仿佛快要滴出水兒來。 看,大人眸色變深了,他迷戀上了自己。 于是她便大著膽子,依附了過去。 * 時謙剛剛便知道有人進了屋子,他也沒轉身,以為是花花。 這個屋子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還有個花花,他最開始就不怎么排斥,現(xiàn)在雖然只過了一夜,也已經(jīng)習慣了。 但,不對,這腳步聲不像花花的。 氣息也不對。花花的身上,縈繞著清新的氣息,就像是山里的果子味兒,清香,他聞著很是心曠神怡。但進來的這個,是滿滿的脂粉味兒,沖鼻。 這不是花花,時謙蹙起了眉。 “奴婢染綠,給大人請安?!?/br> 確實不是花花,聲音真難聽,不如花花的聲音,相公相公的叫,十分悅耳。 時謙面無表情的轉過身,薄唇半抿。 這裙帶飄飄的衣服,要是花花穿,好不好看?應該是好看的。 這人太瘦了,哪像他的花花,弱骨豐肌,摸著哪哪兒都軟。 “奴婢是公主派過來的?!?/br> 哦,原來是阿姐送來的。阿姐曾經(jīng)說過,若是遇到合適的,會給自己送人過來,供自己煉藥的。 當時她說很難遇到,因為要征得對方同意不容易。確實不容易,這都幾年了,才送來這一個。 正巧,自己最近新研制了一種藥,用來生血的,可以拿她來試試。也簡單,只需先將對方放血,然后再服用此藥,再看成效。 所以放血是第一步。想到這,時謙也沒懲處她的擅自闖入,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遞給她一個眼色,又看了看案桌,“躺上去吧?!?/br> 染綠一聽,微微愣了下,然后耳頸悄悄紅了。 大人,他是要在這里? 但染綠還沒怎么害羞,便突然的天旋地轉,她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尖銳的刺痛就從右手腕處傳來。 “啊--”她摔在了案桌上,掙扎著看去,自己手腕處好大一道口子,有鮮血不斷的冒出來,沁染在了衣袖上。 是大人拿著匕首割了自己的手腕!此時的他一臉冷漠,眼里透著陰森,與剛剛的溫潤如玉完全不同。 “啊—救命!”染綠惶恐,本能的驚叫出聲,而后才想起了反抗,奮力想起來,要逃離這里,就在這時,那把匕首猛力刺來,穿過了自己的手心,直直的釘入了底下的案桌中。 “啊—”十指連心,手掌也是,她痛得心肝都在顫。 好痛,但更令她無限恐懼的是,手腕上的血越流越多,自己都能明顯感覺到身上的血液在減少,身體也在慢慢變冷, “救命,救我?!边€有力氣也在逐漸消失。 有點吵,時謙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人,對于她臉上的驚恐與掙扎視若無睹。 有人進來了。時謙皺眉,他最討厭有人在自己試藥的時候打擾自己。 他壓著眼里的戾氣,抿著唇看過去,哦,是他的花花。 時謙覺得,若是花花的話,那就勉強可以吧。 他將自己手上剛剛沾染的血漬揩干凈了點,正提步走過去。但對方卻在驚惶無措的后退,盈盈杏眼里滿是驚懼。 時謙腳步一頓,花花在怕他。 ?時謙有點不解,她之前每次見著自己,不是都滿眼的崇敬贊嘆佩服嗎?為什么現(xiàn)在變成了怕? “相,相公。”花花從進門開始便被嚇得澀澀發(fā)抖。她大致看清了屋子里的狀況,染綠手心的匕首,是相公的。在山上,他最喜歡用這個匕首,去剝皮、切rou、抹脖子,現(xiàn)在,他將這把嗜血的匕首,刺入了染綠的手掌心中,他要干什么,剝,剝皮嗎? 花花身子顫了顫,要不是身后有同樣在顫抖的幼桃扶著,她估計站都站不穩(wěn)。 “你在,怕我?”時謙望進花花的眼里,那里面分明是害怕。她經(jīng)常害怕,害怕山里的猛獸,害怕陌生的環(huán)境,也害怕兄長他們,但現(xiàn)在卻在害怕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