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書迷正在閱讀:小花仙之黑暗救贖、第一種植大師(全息 重生)、大影帝他懷了條小人魚、上錯花轎被鬼cao(鬼夫 高h(yuǎn))、迷失真心(百合H)、明sao暗婊【nph】、每天都有美男勾引她(高H NP)、性癮難戒(NP,粗口,黃暴)簡體、貪戀滿分、極品房客圖鑒(np 1V5)
這根本就不是作為平頭百姓的畢三能見到的。 季培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那位見義勇為的男子來自孫家,今年二十五,至今未娶妻,但妾室一堆孩子也有了不少,平日里只想著花天酒地,格外怕冷。 侍衛(wèi)在一邊低語,不知道這位公子今日怎么就出來了,還有膽子直接沖上來,就是我遠(yuǎn)遠(yuǎn)瞧著,這么沖上來,怕是會不小心撲到畢大人身上 這么多人看著,這、這還好沒真鬧出點什么。 季培心里暗惱,只怪以前自己沒有在畢萱身邊多安排幾個人,如今眼睜睜看著人溜走了。 京兆尹不動聲色繼續(xù)問,臉有相似,這不能說明什么。 畢三啞然,又繼續(xù)道:可,可是,我知道畢草身上有胎記,她胳膊靠近肩膀的上方有一點紅痣,我聽我娘說過,你們把她的袖子拉上來就能看見了! 京兆尹臉色一青,當(dāng)中扒一女子的衣服,你把本官當(dāng)作什么人了!疑罪從無,僅憑你一句話,就想叫本官去毀一個女子的清白? 是,本朝的男女大防沒那么嚴(yán)格,但也沒奔放到可以當(dāng)眾把女子的衣服扒到肩膀附近查看胎記的地步,真要這么做,這個女人的閨譽自然就毀了! 外面?zhèn)鱽硪魂囮噰u聲,有的大姑娘小媳婦臉皮薄,已經(jīng)在找菜葉子,準(zhǔn)備等京兆尹審問完后就將它扔出去。 畢萱倒是不在意,橫豎按照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她就是個異類。 她叫人收拾了一桌凌亂,看向京兆尹,決定快刀斬亂麻,直接給他們安上罪名,大人,意圖行刺朝廷命官,該當(dāng)何罪? 下獄問斬!京兆尹毫不猶豫接話。 畢三驚恐道:我沒有!大人,你怎么能就聽她的話? 畢萱起身,給了京兆尹一個暗示,催促道:大人,時間不早了。快要到年關(guān),不如趁早問斬吧,也別影響了陛下的心情,我瞧著今日就挺好,不如直接拖下去吧。 畢三大叫,畢草!我是你弟弟啊畢草,我是畢家的根,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他看著畢萱一臉冷漠的表情,又有些茫然,會不會弄錯了?可這樣的面容,分明就是他那位長姐。 見京兆尹拿起令牌就要開口,畢三大叫道:我認(rèn)錯了人,我認(rèn)錯了人!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一個男人來找我,叫我來這么說的! 京兆尹的臉色徹底嚴(yán)肅了起來,外面也徹底沸騰,各自交換著看法。 京兆尹帶人下去審問的時候,畢萱和季培已經(jīng)坐上了回宮的馬車。 季培在交待侍衛(wèi)去調(diào)查那個沖上來見義勇為的男子,他想知道這套連環(huán)計里到底牽扯進(jìn)去了多少人。 畢萱的神情有些恍惚,京兆尹送她離開的時候語氣中不乏討好,衙役看著她三言兩語激著畢三說出了心里話,也對她萬分崇敬,她都不在意。 她現(xiàn)在更想知道,皇宮里的那位愿不愿意再完善一下女官的制度。 說做就做,當(dāng)晚,畢萱熬了許久,連夜寫下女官的權(quán)責(zé)和制度,按照朝廷官員為例,女官有相同的品級劃分俸祿、和印章,也有單獨的官服和休假制度,主要是產(chǎn)假。 除此之外,女官所有的婚配,都需經(jīng)由女官自身申報皇宮方可允許,需由陛下審閱通過,只可為妻不可為妾。 京都增加日常巡邏,所有襲擊女官者,一律以襲擊朝廷命官論處。 女官有統(tǒng)一的居處,由京都御林軍日常把守,閑雜人等不得進(jìn)入。 林林總總,畢萱寫了整整二十條,從各種方面嚴(yán)防死守,杜絕任何可能性。今天是她膽子大,那換成以后呢? 她既不希望女官未來的婚事被父母拿捏,比如今天沖出來的那個男人,也不希望有人對女官心存覬覦,比如那位恰好想要見義勇為的青年。 終于寫完,她叫人將奏折遞上去,躺到床上睡了過去。 只是睡夢中依舊不安穩(wěn),大約是受了那個老男人和畢三的刺激,她忽然間想到了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 一覺睡醒,原身高燒去世,自己穿過來之后燒雖然退了,但也虛弱無比。 爹娘正在爭吵,親爹要把自己賣了,親娘死命攔著,于是挨了好幾記心窩腳。 四十余歲的男子大吼一聲,蠻橫推開了她,不過是個賠錢貨,留著她養(yǎng)這么大已經(jīng)很對得起她了,我是她父親,哪里就不能賣了她。 徐氏捂著心口,當(dāng)家的,當(dāng)年你和我說過,你曾經(jīng)也是讀過幾年書的,哪怕日子再苦,也決不會賣兒賣女。 男子冷笑一聲,不賣?不賣我吃什么喝什么?當(dāng)真要餓死? 一旁的少年扯著徐氏的手,娘啊,我餓了,要不還是把姊姊賣了吧,不賣她就要賣你了,我實在是受不住了,你總不會眼睜睜看著我餓肚子吧。 姊姊,瘦小的女娃怯怯喊了畢萱一聲,遞給畢萱一個竹杯,里面盛滿了水,你喝口水吧。 畢萱實在不記得自己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茫然瞧著面前這一場鬧劇。 她只記得瘦小的女娃膽怯地看著衣著華麗的婦人,我和姊姊,是要被賣給那些老爺太太做婢女嗎? 喲,做什么春秋大夢?婦人拿帕子捂著嘴,忍不住直笑,別多想了,我們是城里春|風(fēng)樓的,你們?nèi)チ?,自然是去伺候男人?/br> 最后呢?夢境的最后,徐氏還是餓死了,畢萱跑了,她想帶著meimei一起跑,可meimei想回家,哭著鬧著要見爹爹,然后meimei再次被賣了,這回?fù)Q成了芙蓉閣,她沒能把人救出來。 再后來,她見到了meimei的尸體,她拼命將尸體埋了,自己也奄奄一息,倒在了一座山上,山上有一座廟。 然后,一個急切的聲音喚醒了她。 你怎么了? 夢境似乎與現(xiàn)實重疊了。 畢萱茫然睜眼,只見天色大亮,外面光芒刺眼,季培有些擔(dān)憂看著她,是不是夢魘了? 今日用早膳,畢萱沒有出來,他擔(dān)心不過,恰好就見到畢萱從夢中驚醒。 宮女欲言又止看著這一幕,最后她只能一跺腳,假裝沒看見季培闖進(jìn)了女子的閨房,也假裝沒看見畢萱不自覺握緊了季培的手。 但為了畢萱的名聲著想,宮女干脆守在了門前,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出。 畢萱慢慢打量周圍的事物,她看見了季培的擔(dān)憂,也看出了宮女的牽掛,也看見了窗外的朗朗乾坤。 旋即她一笑,有些如釋重負(fù),原來是天亮了。 第76章 年節(jié) 暖雨晴風(fēng)初破凍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 除夕。 在這一天,季琛忽然覺得時間的流逝似乎極為迅速。 季培和畢萱的關(guān)系忽然間突飛猛進(jìn),兩人似乎聊了許久, 最后季培興高采烈前來告訴他, 等到來年運河修建好、學(xué)校的初步計劃定下來, 約莫是明年秋季,他們就成婚。 正好, 他為官員, 畢萱為女官,兩人相得益彰,也可以開創(chuàng)女官婚例的先河。 季琛聽著季培眼帶笑意, 講著他們未來的計劃,神色也漸漸柔和下來。 畢萱也大大方方坐在季培身側(cè), 偶爾補充一兩句,訴說她和季培共同的理想, 一致的追求,不時對視一眼, 親密毫不掩飾。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季培漸漸放下了深藏的冷漠與尖銳,畢萱也似乎走出了過去的困局,開始回應(yīng)周圍的人,他們早已不是書中記載的單薄形象。 暖雨晴風(fēng)初破凍,柳眼梅腮, 已覺春心動。[1] 季琛和他們聊了許久, 終于想到什么, 從柜子里抽出兩張紅封遞過去, 算是新年禮物, 提前給了。 兩張紅封里都包著特制的紙張,分別寫上了一句祝福的話,再加上一個印章,可以拿著去工部兌換的金銀瓜子一小盒,專門給他們賞賜身邊的人。 季培出門,打開紅封,才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八個字:身體健康、相濡以沫。 而畢萱的內(nèi)容,則是:蒸蒸日上、白頭偕老。 季培揚著紅封,這是皇兄的祝福。 也是我的心愿。畢萱接道。 送走了兩人,答應(yīng)到時候出席他們的婚禮,季琛懶散靠在椅子上,抱著鴿子沉思,有一搭沒一搭梳理鴿子的羽毛,我是不是應(yīng)該快一點? 鴿子懶洋洋蹲在季琛懷里,任由季琛抱著它取暖,偶爾回應(yīng)一聲,咕? 讓弟弟把婚禮搶在了前面,似乎不太好,季琛有一點點憂愁了,辦婚禮不難,難的是后續(xù)收場,他是要護(hù)著白琦,不是把他推出來當(dāng)靶子。 季琛抱著鴿子,認(rèn)真看著它,道:養(yǎng)鴿千日,用鴿一時。就你了,不改了! 說做就做,季琛打著日常診脈的理由,叫來了尤涵。 選尤涵,一方面是因為兩人勉強有幾分交情;二是因為尤涵話說,不會輕易把他暴露出去;三嘛,自然是因為太醫(yī)院院正暗示他尤涵醫(yī)術(shù)極為高明。 年節(jié)之前,季琛也特意送了賞賜過去。 兩人都不是愛兜彎子的性格,季琛直白問:我想知道,那個藥的進(jìn)度如何了? 在制了,再放四十五天就差不多了。尤涵準(zhǔn)確道。 季琛隨口道:挺快的,怎么日期還能這么精準(zhǔn)?看來尤太醫(yī)醫(yī)術(shù)又進(jìn)步不少。 尤涵面無表情:因為我每隔三日給白琦診脈一次。 每三日,白琦都要借著診脈問一次。 得益于這一份提醒,尤涵每隔兩天就看一眼,閑的時候還制出了各種香味的,一次性制造了三十多瓶,暫時應(yīng)該是足夠兩人霍霍了 季琛愕然,轉(zhuǎn)而失笑。 原來不止是他一個人掛念著。 尤涵并不能理解這些情情愛愛,所以她鎮(zhèn)靜看著季琛,等他笑完了,認(rèn)真問他:到時候我將藥送過來? 季琛算了一下,四十五天,差不多是二月中旬了。 季琛悠然擺手,不著急,你到時候?qū)⑺幩徒o白琦就可,中間不要提到我,也不要告訴他我知道了。 尤涵點頭。 季琛想起什么,又補充道:你告訴他,這藥拿到手,最好是兩個月以內(nèi)就用上,放久了不好。 尤涵強調(diào)道:我做的,可以放一年以上。 季琛塞給她一個紅封,捏造出問題來,對,一般情況是這樣,但這次由于鴿子玩鬧時不注意,打翻了盛放的匣子,所以這次的膏藥只能放兩個月。 鴿子聽見自己被點名,茫然從點心中抬頭,瞪大綠豆眼看著他們,咕咕? 誰在叫它? 尤涵與季琛對視一眼,終于敗下陣來。 臨走時,她溫柔摸了一把鴿子,鴿子頓時蹭了蹭,朝著她靠近。 尤涵道:多吃點。 待會就吃不到了。 除夕當(dāng)日,一人一鴿果然再次掐了起來。 白琦當(dāng)著鴿子的面,把點心全部都吃完了,一點都沒給它剩下,還當(dāng)面跟季琛獻(xiàn)讒言,冬日飛行有利于鴿子鍛煉,不如讓它出去逛逛。 季琛也難得不負(fù)昏君之名,徹底倒向白琦,氣得鴿子拿著屁股對著他,不給他抱了。 書房里,季琛提筆,在寫給熟悉的人的紅封,也算是新年難得的喜慶,除卻熟悉的朝臣,季琛自然也給白琦寫了一封。 字?jǐn)?shù)不多,他很快完工,緊接著他又開始翻閱潭洮山在哪,想著以后帶白琦過去,肯定不能只去這一個地方,總要把周圍都逛一逛。 翻完了地圖冊,季琛寫了兩筆計劃,將他保存在最上面的格子里,他忙碌完畢,就見白琦坐在另一側(cè),皺眉沉思,耳朵又有些發(fā)紅,眼睛牢牢盯著書面,似乎陷入了難題。 白琦,季琛叫了一聲。 白琦慌亂起身,抖開旁邊的奏折,將正在看的書蓋住,看向季琛,???怎么了? 季琛目光有些奇異,他看著白琦,道:在看什么?我給你寫了紅封。 白琦松了一口氣,刻意沒有回答前一個問題,好。 白琦走了過來,想要抽走紅封,季琛卻沒有松手。 他敲了敲桌子,不急,紅封本來是要大年初一再送的,你若是現(xiàn)在想看,不如我們換換? 白琦一時語塞,他依依不舍看了一眼紅封,那我便再等一日。 季琛的眼中滿是笑意,非要瞞著我,那是《金X梅》? 白琦耳朵更紅了,卻沒有辯解。 不是那本書,是更露骨的一本,斷袖分桃的戀情、大膽奔放的描寫,他抱著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在認(rèn)真閱讀。畢竟他的時間不太多,總要抓緊學(xué)習(xí)些理論,才好正式實踐。 逗完了人,季琛還是將紅封交到了白琦手上。 修長的手指翻開紅封,白琦只見上面是一行字:既見君子,云胡不喜?[2] 屋外,雪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停了,太陽從云層中投射出光芒,撒向大地。 屋內(nèi),兩人靜默佇立,無聲對視。 所有的情感都在眼眸中交融匯聚。 季琛輕輕一拉,將白琦抱于懷中,吻了上去。 大年初一,季琛也沒有搞什么朝拜,一切從簡,只是拉著自己人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 既然是家宴,人數(shù)自然是最少的。 季琛、白琦、季培、畢萱、季韶,再加上一個鴿子,就沒了。 眼看著畢萱正式出現(xiàn)在家宴上,季韶偷偷朝著季培比起了大拇指。 季培回以一個笑容。 吃飯的時候,季韶隨意用菜,目光忍不住在白琦身上一凝。 她沒忍住,又看了一眼畢萱。 畢萱是用了口脂,這才顯得嘴唇紅潤,但白琦的唇色似乎也不遜于畢萱,一樣紅艷。 白琦任由她瞧,還不忘遞過去一個錦盒,新年禮物。 季韶看著他一眼又看向季琛,自然是都明白了,也高高興興接下來。 只要二哥高興,她也就都能接受。 還沒來得及送出的紅封,季琛一一叫人送出去,各種各樣零碎的賞賜也源源不斷送出。 季琛的新年格外舒心,他也認(rèn)認(rèn)真真給自己放假,說不看奏折就真的不看,天天陪著白琦四處走動,閑著沒事干擼鴿子。 但很明顯,朝臣的新年就遠(yuǎn)遠(yuǎn)沒有這么舒心了。 先是一個內(nèi)閣人選不緊不慢在前面吊著,再就是一個秀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