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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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使臣眼淚都出來了,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感動的。 夏曄一愣,心里的感覺越發(fā)微妙,對著季韶倒是更加滿意幾分,心里怦然心動,又放不下顏面,干脆沒說話,就當默認了。 這次有季韶在,太醫(yī)院那邊派人過來倒是不含糊,太醫(yī)捏了捏傷處,聽見陳使臣殺豬一樣的叫聲,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先是幫他正骨,再拿了木板幫他捆綁固定好,冷靜宣判,腿骨斷了,修養(yǎng)三個月吧。這段時間別走動,萬一瘸了可不好治。 夏曄艱難維持著表情,開藥吧,陳使臣,你到時候就留在驛站養(yǎng)傷吧。 陳使臣眼淚汪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王爺,王爺,您別拋下我啊嗚嗚嗚嗚嗚。三個月之后,夏國的團隊早早就走光了,難道要把他一個人留在越國嗎? 夏曄不理他,只是對著季韶,難得語氣放平緩,讓你看笑話了,我送你出去吧。 等到走出了驛站,季韶終于沒再壓抑,她笑彎了腰,興沖沖回宮,直奔季琛的書房,打算和他分享今天的樂事。 她用生動活潑的語言講述了今天的趣事,重點描述了夏國王爺夏曄那黑漆漆的表情,一邊說一邊笑,還說改日要再去看一看他的笑話。 季琛聽著季韶講述,也認真傾聽,不時給出回應,心里忍不住琢磨另一件事。 你也知道,如今我登基已有五個月,你也正是十五的年紀,再過幾天,就是你的及笄禮,或許會有人提起你的婚事。季琛在認真思考,直白道:我覺得你還小,不妨多看一看,皇家公主不愁嫁。 十五的年紀,身體都沒發(fā)育好,還是別了吧。 而且,在小說里,這段和親最后還是以破裂告終。 季韶毫不猶豫點頭應了,好,我也不想這么早談婚論嫁。 誰知道成婚以后,對方是人是狗? 像那個宋瀟,又喜歡她的公主身份,又鄙夷她以前待在冷宮教養(yǎng)不夠,見面時高傲至極,家里妻妾一堆。 季琛翻閱了一下手中的夏國國書,先擱下筆,沒有批改,其實你想和誰成婚都行,我沒意見,人選你自己定,或者不定都可以,但是 季琛認真道:你不能和夏國的人聯(lián)姻。將來越國和夏國開戰(zhàn)是必然的趨勢,國仇家恨之間,容不下兒女情長。不論最后是我殺了夏國的皇室斬草除根,還是他們對我們?nèi)绱?,我們不可能完全共存,即使共存也會防備到底?/br> 夏國皇帝一貫手段殘忍,他上次滅了隔壁魏國,就將魏國的百姓直接貶為了二等公民,所有的稅收,魏國直接加倍,百姓但凡有絲毫不滿,便直接就地問斬,魏國的疆域內(nèi)也一直不平靜,來來回回折騰著。 就這種情況,是夏國的皇帝能容忍親弟弟娶一個亡國公主,等著她復仇?還是季琛會看在季韶的面上就放過夏國的皇室,放過這么一個心腹大患? 別開玩笑了,到時候,就算皇帝忍了,下面的臣子百姓也不能容忍。 男女兩家是仇敵的,縱觀文學作品,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羅密歐和朱麗葉。不論世人如何歌頌兩人的真心相愛,也不能忽視,這部作品就是大寫的BE。 但對于季琛而言,他真的不希望季韶走上這么一條路。 季韶一愣,格外不可置信,二哥?我怎么可能去夏國! 說到這里,她倚靠在椅子上,嗤笑一聲,以我的身份,至少也要嫁個身份足夠的人吧,我記得夏國的皇帝三妃九嬪早就填滿了位置,皇后也立了,夏國未婚的還有本事的,也就那個賢王夏曄,我和他一路爭吵動手,他還能看上我? 季琛無奈瞧了季韶一眼,將國書遞過去,是啊,他看上你了。 小說里,季韶和親夏國,便是嫁給了夏曄,夏曄糾纏了季韶兩年,不肯放她回越國;如今,夏曄已經(jīng)有了動心的跡象,對待季韶的態(tài)度倒是改善了不少。 這封夏國遞上來的文書,里面可是含蓄表示了和親的意圖,說是要為他們的賢王擇一位賢妻,還望越國皇帝幫助一二。 上面蓋了玉璽,還有賢王的印記。玉璽是早就蓋上的,賢王印卻是最近蓋上,印泥顏色還算新鮮。 季琛揣摩,夏國皇帝對和親有意向,但并不強求,所以將選擇權(quán)交給賢王,賢王一開始也沒動心,結(jié)果現(xiàn)在改變了想法。 如今,越國可只有一位適齡的公主,他們要娶誰,這不是明擺著。 季韶聲音止不住上揚,翻閱一二,頗有些不可思議,他喜歡我?! 隨即,季韶又放松幾分,思路四散,算了,他要喜歡就喜歡吧,我不喜歡他就行。不過他為什么會喜歡我?因為我說他喜歡挨錘?他也就喜歡我罵他懟他? 這要是真的,那夏曄的愛好還挺獨特 季琛得到了季韶的準確回復,直接在那封國書上畫了一個,然后毫不留情扔到一邊,打算有時間再送過去。 白琦忙完了自己的公務,也過來了,鎮(zhèn)定和季韶打了個招呼,坐到了離季琛一丈遠的地方,幫助他處理剩下的事務。 季韶漂亮的眼眸忍不住瞧向白琦,她總覺得,白琦看她二哥的眼神,似乎有一點黏糊而且她二哥對著白琦笑了好幾次。 季琛的手從桌子下摸索過來,悄悄握住白琦的左手,白琦一僵,然后繼續(xù)批改公文,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等著季琛放手,奈何季琛還開始把玩他的手指,翻來覆去揉捏指腹,偶爾欺負欺負他的手心。 白琦覺得手心格外癢,尤其是季琛摸過的地方,可他又不能躲不能動,他害怕被季韶發(fā)現(xiàn),不由看著季琛,希望他能高抬貴手,心疼他一二,我們回去再 季韶眼珠子一轉(zhuǎn),這兩人是不是有了什么秘密?還刻意瞞著她? 季琛眼睛猛然一亮。 咳,他當然心疼白琦。 但是,偶爾欺負一把,也不過分吧。 見狀,他更加變本加厲,撓著白琦的手掌心,順著掌紋摩挲他的手掌。 見季韶這么好奇,季琛道:沒什么,就是我之前逼著他喝藥,他如今不想喝,我跟他說他不喝藥就得給我念書,他也不愿,所以他才說要和我私底下說。 季韶頓時站在了季琛的這一邊,還不忘安撫白琦,我哥也是為了你好,照我看,不如你先喝藥,再給我哥念書吧。念書也不是什么難事,實在不行,你嗓子受不了,也可以換人,我看那個誰 不必換,白琦握住季琛的手,沖動之下簽下不平等條約,我回去就念。 白琦耳朵都紅了,季琛可是沒說實情,告訴季韶那都是些什么書。 以前他以為自己念的那個話本子已經(jīng)足夠大膽,可如今季琛叫他念的,卻是張生和林公子鬧到了晚上三更天才入睡。 而此刻,驛站里。 湯潛又翻墻過來了。 夏曄來不及翻白天的舊賬,著急問道: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湯潛懷里有個中等大小箱子,先說好,一封一百兩,我這里有整整兩百封奏折,一半是先帝的一半是當今陛下的,那就是兩萬兩。 夏曄隨手抽了一封,見上面的內(nèi)容無誤,后面的玉璽印記也正確,不由大喜,成交! 一手交箱子一手交銀子,等湯潛走了,夏曄冷笑一聲,蠢貨,這個蓋世會倒是收買了不少大臣,竟然拿下了這么多奏折。等我看完了這些奏折,就知道哪些朝臣是重要的,那個先帝和如今的陛下都是些什么人了。待我研究透了越國朝堂局勢,那未來就輕松多了。 從驛站再翻墻離開,湯潛抱著一箱子黃金,還有數(shù)張通用的銀票,不由感慨一聲,夏國的錢可真好賺,這個賢王傻乎乎的,真不知道他怎么當上王爺?shù)摹?/br> 他之前跟著白琦抄家,把那些大臣流放的時候,那堆奏折就是在書房里找到的,原本以為已經(jīng)算是廢棄物品了,如今居然還能派上用場。 第54章 利用 如廉頗老矣 季琛白琦和季韶難得聚一次, 還叫來了季培,四人一起用了晚膳。 季韶對著季培善意笑笑,得來季培一個靦腆的笑容后, 更加滿意。 還好這個三哥看上去是個有腦子, 而且不愛搞事的, 看來以后也可以多多接觸。 季培的眼神不自覺在眾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要說是單純的家宴, 似乎又多了一個白琦; 要說是朋友間的宴會, 好像他們還可以再邀請幾個人來。 四人圍成一桌,他坐在皇兄的對面,季韶占了皇兄右手邊的位置, 但白琦也占了皇兄左手邊的位置 而且,皇兄還會和白琦分享觀點, 偶爾對飲幾杯。 四人如今也格外放松,一路吵吵鬧鬧, 玩到最后,季培已經(jīng)被季韶給喝趴下, 季韶也整個人昏昏欲睡。 季琛的左手和白琦的右手漸漸握在一起,兩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季琛在那里和白琦算賬,算起來,你欠我三次念書了,打算什么時候開始? 白琦也有些窘迫,你再讓我緩幾日, 我還沒看完。 季琛后來送來的話本子, 可比一開始白琦自己找的那些大膽多了, 看著就讓人口干舌燥。 季琛在這一方面, 很是顯示了一番自己周扒皮的風格, 滿口同意,行啊,讓你緩五日,三次變四次,如何? 白琦: 就算是外面那些放高利貸的,也沒有這么個漲利法。 他還沒來得及說出話,就被季琛給吻了過去,兩人漸漸靠在一起。 季培腦子里裝著不少事情,朦朦朧朧又醒了一次,恰好撞見這一幕,瞧見皇兄壓著白大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事。 他愣了一下,迅速將腦袋埋在胳膊里,心里忍不住琢磨,咳,他是不是該幫著皇兄放風不過這里是皇宮,應該沒有不長眼的人過來打擾吧。 傍晚,叫來宮人送走了三人,季琛孤身一人,去接見了從邊疆回來的喬老將軍。 之前的幾日,這位喬老將軍回京都后便病了一場,唬地季琛嚇了一跳,連夜安排太醫(yī)院的人過去輪守,還把喬夫人給送出宮,送到了喬老將軍的身邊,只盼望他能撐過來。 好在今天下午,這位老者終于身體恢復過來了些。 這位老將軍的官銜為正一品,并未封公封候,一生經(jīng)歷的大大小小戰(zhàn)役無數(shù),而且是喬夫人這位曾經(jīng)的皇后的父親,更是被夏國人封為越國的軍神,夏國人在邊疆為他立碑立傳,對著這位老將又敵視又欽佩,奈何在越國,他卻寂靜無名,百姓也不怎么知道他的功績,先帝也不允許人們討論這些。 這一點,也在后世里被格外點出批判,無數(shù)人嘲諷越國皇帝自身無能,還壓制自己的將領(lǐng),活該亡國。 小說里,他在收到喬夫人的死訊后,戰(zhàn)死沙場。最后留下青史幾行,簡單記錄或褒或貶的過往。 等到季琛見到他的時候,眼眶也不由一熱。 來者已是七十余歲,塵滿面、鬢如霜是他的真實寫照,臉上爬滿了皺紋,手背上也青筋暴露,身形瘦削,身上依稀可見不少傷疤,就連眉間都有一道痕跡,大概是利箭擦過留下的。 他在邊疆待了四十多年,只有少年時期長期在京,其余時候也只是短暫回京一段時間,人生大多時間都耗在了邊疆,耗在了越國和夏國的諸多戰(zhàn)役。 在他活著的時候,夏國未能踏入越國的疆土寸步,哪怕京都這邊的朝堂已經(jīng)如同一灘爛泥,也幾乎很少過問邊疆的戰(zhàn)役,更別說是犒勞將士。 就如同一根被藤曼死死纏住的老樹,它的養(yǎng)分全被藤曼奪取,還得辛辛苦苦支撐著不倒下。 不待這位老人行禮,季琛不講究什么禮儀,直接道:喬老將軍請坐。 他接觸過許多京都的武官,可他們大都大腹便便,腰圍一個比一個粗,最后季琛得知,這些人至少有十多年沒參加過戰(zhàn)斗,有的甚至二十多年沒去過邊疆一次,最后經(jīng)驗的一個也就打過附近的山賊,還打了個三戰(zhàn)兩敗。 季琛當時看見這份喜氣洋洋自夸自己還贏了一場的奏折,當場氣笑了,他還不如去把那個贏了兩場的山賊頭子給招安了。 季琛失望之余,也干脆撩開了手,對這些人基本放棄,殺了一批蛀蟲后,對著剩下的那群庸臣也頗為無奈,這些人倒也沒做什么壞事,可他們占著位置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這就是最大的壞事。沒辦法,這些人調(diào)職的調(diào)職外放的外放,有能力就自己爬上來,沒能力就占據(jù)幾個不重要的位置拉倒。 最后,他加緊對底層士兵的撫恤,然后將精力投入了季培的武器開發(fā)與打造上。 季琛有許多的計劃,可看著這位老人,他實在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從喬老將軍去世以后,越國再也沒有這樣的英雄了。 漠南胡未空,漢將復臨戎。[1] 可他又不得不用,因為沒有人趕得上他,最近夏國虎視眈眈,他也無法歇下來。 喬老將軍還算精神抖擻,雙眼炯炯有神,臣愿為陛下效命,還望陛下莫要猶豫。臣雖年老,心卻不老,身體還算健碩,倒也可以再拼搏一番。 安排好的宅院、輪值的太醫(yī)、大批的藥材、多年未見的親女,這些都是季琛的誠意。不僅如此,跟著他一同回京的十來個將領(lǐng)也多有賞賜,就連士兵也額外領(lǐng)了一份軍餉。 他感念季琛的恩情,也愿意再為越國盡一份力。 猶如廉頗老矣,依舊能征戰(zhàn)沙場。 都是聰明人,季琛和這位喬老將軍簡單交流幾句,便直入正題,我要建立一所屬于武將的學校,培養(yǎng)起一批武官,專門學習如何排兵布陣、練兵打仗,將來能夠接替你的位置。 文臣穩(wěn)固朝綱,可武力才是支撐一個國家的基石,武將的缺少才是最致命的。 想到這里,他不由暗罵前面幾任帝王有病,一天天就盯著京城這點地方,也不看看越國的疆土如何了,尤其是先帝,他不知道霍霍了多少武將,根本就沒幾個人給他留下。 如今朝堂上青黃不接,一批老人苦苦支撐,主角們也需要飛速成長。 御書房的燈火未熄,后宮里,也有一處宮殿的燈亮了整夜。 季韶握著喬夫人冰涼的手,不必過多擔憂,二哥從來都不是好殺之人,也絕不會濫殺忠良。他早就想著擴充武將,改變一下重文輕武的局面。 喬夫人看著外面,眼淚倏然落下,低頭擦拭眼淚,接近五十的她也有了幾分老態(tài),我喬家人口最為鼎盛時期,整整七十三口人,我有兄弟姊妹,如今兄弟皆戰(zhàn)死沙場,嫂子和弟妹也因邊疆事務各自因病去世,姊妹也大多遠嫁,音信渺茫,如今家里,也就剩我和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