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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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琦也會抽空給季琛念書,念的依舊是上次那本沒講完的話本,兩個男主之間的愛情故事。從上一次的崔生翻墻進(jìn)林公子的院落,再到林公子結(jié)識了新人,崔生無奈,兩人之間的拉拉扯扯。等到讀完,白琦還再次抄寫了一些崔生說給林公子的話,說是讓季琛有空時便瞧一瞧,也稍微學(xué)一些現(xiàn)在的文字,以防將來。 季琛將紙張收好,他聽完了新的章節(jié),又陪著白琦喝了不少酒,月色沉沉,只覺有一點頭暈。 正好,季琛琢磨著,前面幾次都是他把白琦灌醉,這一次,也該他倒下了。不然,白琦該起疑了。 所以季琛跟隨自己的心愿,慢吞吞趴在了桌上,他不覺又側(cè)著腦袋,心里隱隱升起一絲期望。 睡著了?白琦心跳如雷,小心翼翼靠近。 見季琛真的沒有動,整個人呼吸都格外平緩,他才漸漸放下心來,整個人坐近了些。 他細(xì)細(xì)摩挲著季琛的眉眼,整個人靠近不少,小心喚道:季琛,你最近都沒有怎么和我親近,是不是心里都記著新人。 季琛心想,他哪有?他這不是一直記掛著白琦嗎? 他們都說商南和你更加般配,說你們才能君臣相得一輩子,還說像我這樣的,早晚被砍掉腦袋。白琦的聲音漸漸低落,你給商南送過不少東西,卻沒怎么給我送過,就因為我性格更加堅韌些,住在皇宮里,你便覺得不新鮮了,不用管我了,是不是? 季琛還是被酒影響到了,他的思路有一點混沌,腦子也不甚清醒,心想,他對白琦有好感,所以才給商南送東西,這不是為了給商南做臉嗎?怕別人欺負(fù)他,以為他什么后臺都沒有。 白琦小心翼翼,將嘴唇貼在了季琛的嘴角,輕輕吻了上去。 季琛更好也想開口解釋一二,結(jié)果一張嘴,正好碰到了白琦的嘴唇,兩人唇齒相碰。 嘶。 白琦吸了一口氣,他退后一步,茫然又脆弱看著季琛,有些惶然無措,心跳一瞬間加劇,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耳朵漸漸變紅,整個人手腳僵硬。 季琛醒了? 他知道了?? 那他剛剛偷親季琛,豈不是被抓個正著! 月光靜靜傾瀉在草地上,亭子里,香料無聲燃燒,依舊是白琦上一次做出的纏情,周圍掛著十來個燈籠,照亮了這里的花花草草,也讓他們能清晰看見對方臉上的神情。 溫潤的觸感傳來,季琛終于清醒了,理智漸漸回籠。 季琛輕咳一聲,要不我給你檢查一下 咬破皮了沒? 白琦根本不敢看季琛,雙眼明亮又格外羞澀,只是盯著自己的腳尖,說話也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什么時候醒的? 季?。?/br> 季琛難得有些心虛,難道要他說,他壓根就沒徹底睡過去,一直在裝醉酒? 終日玩弄心眼,沒少算計別人,終于,這一次,他也翻車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季?。哼@要怎么處理?在線等,挺急的。 念書那個情節(jié),上接26章,我寫著寫著忘記了,今天終于想起來了QAQ 第46章 愿否 伴一世同游 守在拐角處的小太監(jiān)忍不住探頭張望, 他們一貫是要等到約莫子時,陛下和白大人才回去,不過今天, 兩人的動靜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季琛絞盡腦汁, 努力組織語言, 試圖編造一個完美無缺的借口。不過他怎么想,都覺得自己是在狡辯, 越說可能會暴露越多, 甚至是把他之前那回裝醉也給暴露出來。 見季琛遲遲不回話,白琦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他的臉?biāo)查g通紅, 張望著四周,已經(jīng)開始思考要往哪邊跑。 季琛扣住白琦的手腕, 干脆不想那么多,決定先動手再說。他一把拂開桌上的酒壺酒杯, 將白琦整個人按在案幾上,就這么親了上去。 他理不直氣也壯地想, 白琦偷親了他兩次,那他親回來一次,也不算什么,真要算起來,白琦還比他多一次呢。 是吧? 咳,他是個好說話的人, 那就不要求白琦現(xiàn)在就還回來了。 以后還也是可以的。 溫潤的觸感比以往更加清晰, 季琛忍不住探索一二, 唇齒之間互相摩挲, 兩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悠悠的竹葉清香從唇齒一陣陣傳來, 空氣也變得格外旖旎。 季琛一開始握著白琦的手腕,手不自覺放松,改為摟住他的腰,怕他從案幾上摔下去。 忽然接觸的時候,季琛腦子里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可等到兩人當(dāng)真親吻上去,季琛抱住白琦的時候,他把所有的雜念全部都拋掉了。 他沉浸在這樣的溫柔里,輕松抓住了對面有些驚慌失措的人,把他也一同拽入情海中,不許他躲開。 面前的人也漸漸安靜下來,和他倚靠在一起,拋開所有世俗的念頭。 酒壺和茶杯從案幾上掉落,有的咕嚕嚕滾遠(yuǎn)了,沒入了草叢中。 剛剛走過拐角的辛太監(jiān)看見這一幕,頓時縮回了腦袋,還不忘順手按下身邊兩個小太監(jiān)的頭,示意他們趕緊蹲下。 他的心砰砰直跳,忍不住把佛教道教的著名神仙全部求了一遍,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三清祖師土地爺保佑,皇帝可千萬別發(fā)現(xiàn)了他,發(fā)現(xiàn)了也別把他殺了滅口。 月亮彎彎,竹葉颯颯。 天空星河璀璨,身旁燈籠的燭火搖曳。 過了許久,兩人終于分開。 季琛重新松開手,他看著白琦,目光灼灼,我 他有很多話想說,既然這層窗戶紙被他不慎戳破,那就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白琦的耳朵早就通紅,嘴唇也變得格外紅潤,他向旁邊躲開,扯著袖子,朝著外面跑去,根本不敢聽季琛要說什么。 跑路的時候,還不小心踢到了一個酒壺,踉蹌了一小步。 辛太監(jiān)滿頭大汗看著白琦從他們面奔過,既不敢攔,又不敢看,只能默默低頭,假裝自己是個木頭人。 季琛也有一瞬間傻眼,跑什么? 就這么跑了?? 他下定決心,推開了所有的猶豫和顧盼,那撩動他心的人怎么能就這么離開? 隨手挑起一盞燈,季琛對著辛太監(jiān)道:守好宮里的大門,今夜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出,附近宮道上全部守好,不得有任何遺漏。 辛太監(jiān)心頭一凜,賠笑道:是,是。 季琛只覺得自己把白琦留在宮里居住真是太對了,整個皇宮都是他的地盤,白琦能往哪里跑?這要是在宮外,反倒不那么方便了。 拎著燈籠,季琛也朝著白琦離開的方向走去,越走心情便越發(fā)明朗。 季琛眼睜睜瞧著白琦慌亂跑進(jìn)自己的屋子,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他將燈籠掛在門前,上前叩門,不急不緩道:白琦,開門。 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白琦也就敢稍稍撩一把,一旦被他抓住,就嚇回去了。 里面?zhèn)鱽戆诅穆曇?,我,我已?jīng)睡下了,陛下也趕緊睡吧。 稱呼又換了,白琦在和季琛關(guān)系親密的時候,只叫名字,心情緊張或者外人在的時候,倒是經(jīng)常叫成陛下。 季琛險些笑岔氣,即覺得自己像個狼外婆,誘哄小紅帽給他開門,又覺得白琦這謊言實在是太過拙劣,大概也是沒反應(yīng)過來,只想著遮掩自己。 當(dāng)真不開門? 里面的人不說話了,只是呼吸聲有些粗重。 行吧,既然不開門山不就我,那我就山。 季琛走到了窗戶邊,打開了窗戶。 頂著白琦驚愕的眼神,季琛輕松按住窗欞,一把翻了進(jìn)去,朝著他走近,挑眉對他說:還跑嗎? 窗戶就在他身后,大門也是白琦自己關(guān)上的,整個屋子里,再也沒有別的出口。 白琦不自覺后退一步,眼神亂飛,就是不敢看季琛。 季琛笑吟吟道:我愿與君結(jié)識,此后把臂同游,風(fēng)雨同舟,君可愿否? 白琦豁然抬頭,眼中隱隱有淚光閃過。 這是他給季琛念書的第一章 里,崔生翻墻而入,闖入林公子的院落里,崔生對著林公子說的那一句話。 那個時候,白琦說要季琛抄一遍,季琛沒有回答,如今他終于親自念了出來。 見白琦要給出答案,季琛按住他的手,不讓他開口,繼續(xù)道:如果我失去現(xiàn)在的身份,失去現(xiàn)在的地位,不得不亡命天涯,甚至?xí)B累到你,你還愿意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喜歡我,甚至承擔(dān)接下來的后果嗎? 如果這份喜歡帶來的不是收益,而是憋屈,是未來的負(fù)擔(dān),白琦能堅持到什么時候呢? 說到這里,季琛認(rèn)真問道:或者,你想更進(jìn)一步嗎?你想當(dāng)皇帝嗎?你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機(jī)遇。 他是炮灰,白琦是主角,兩人的身份就算不是完全對立,但也沒多么徹底吻合。 我不想!我從沒有這么想過,白琦迅速說出一串話:我不會讓任何人動搖你的位置。我就喜歡看著你站在最高的地方,接受萬人的崇敬。 季琛的眼神無奈又平靜,坦然承認(rèn)自己在這方面的為難,那我大概很難做到,未來也很難保持,即使加上你努力,也有些難。 白琦茫然,如今國泰民安,一切都在好轉(zhuǎn)。 季琛只是笑,他牽著白琦的手,確實是在好轉(zhuǎn)。 就是太慢了些,未必能挽救大廈將傾的局勢。 如今是八月。 今年九月,越國迎來大面積干旱,中原一帶顆粒無收; 明年六月,越國迎來洪澇,堤壩塌陷,洪水一瀉千里,許多人流離失所; 今年明年,整整兩年,越國都沒辦法收獲多少糧食。 明年九月,洪澇終于退散,瘟疫來襲,與此同時,農(nóng)民起義爆發(fā),認(rèn)為皇帝無道,蒼天降下懲罰,然后這波浪潮席卷了整個越國,內(nèi)部動亂紛紛。 除開內(nèi)部的變化,在外界上,未來迎接越國的,是夏國整整二十萬虎視眈眈的精兵,和準(zhǔn)備了八年的對越國的動兵計劃。 內(nèi)憂外患雙重壓力,即使他鏟除了外戚解決了一部分朝堂問題,又收攏一部分國庫,未來也依舊不好過。 想亡國輕輕松松,想收拾好這破山河,倒是壓力重重。 季琛看小說的時候,會覺得末帝真的倒霉透頂,就有點像秦國時期的子嬰,明明國家不是他敗的,鍋他必須背,現(xiàn)在坐在這個位置上,他才明白,帝王就是個靶子。 主角未必是刻意針對末帝,畢竟局勢真的壞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他不能力挽狂瀾,那末帝就必須下臺,來給民眾一個交代。 白琦回握住季琛的手,扔掉所有的羞怯,努力回應(yīng)他,我會一直喜歡你,你現(xiàn)在或許不信我,但我會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都一如既往的喜歡你,不論未來是什么路,我都會陪著你走下去。等到我們白發(fā)蒼蒼老態(tài)龍鐘、再也走不動的時候,那也算是完成了一世同游的承諾。 季琛按住白琦的手,好,既然你說了,我自然信。 屋子里僅僅點亮了一只蠟燭,朦朧的光亮與陰影互相交錯。 如今氣氛正好。 季琛再次吻了下去。 不同于一開始的充滿攻擊性,如今的吻溫柔又繾綣。 季琛任由心中的翠竹四處生長,終于變成一片竹林,圍繞著他的心湖。 等到放開白琦,季琛還有心情玩笑一句,來,我檢查一下,到底之前咬破皮了沒? 沒,沒有,白琦想起之前的事情,耳朵又紅了,道:不用檢查了! 季琛用手指輕輕摩挲白琦的嘴唇,低聲道:那怎么行 一刻鐘后,季琛認(rèn)真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白琦還是被他咬破皮了一點,給他上了藥后才滿意離去。 明天見。季琛的笑容意味深長。 白琦站在門口,目送季琛離開,好,明天見。 不過等到第二天,白琦醒來后回憶昨天的內(nèi)容,頓時渾身一僵。 偷親一次,他怎么就被發(fā)現(xiàn)了呢! 萬一季琛提起,那他要怎么回答,怎么解釋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苦苦思索,始終無解,見天還沒有大亮,白琦干脆出了宮,換成了商南的身份,決定先把外面的事情給處理了,再回宮解決這個問題。 宮門前,一眾侍衛(wèi)笑著和白琦打招呼,等他走遠(yuǎn)了,今天值班的侍衛(wèi)長頓時臉色一整,大聲道:快去通知陛下,白大人出宮了! 白琦先去了登聞樓,不經(jīng)意間引導(dǎo)一下文人對楷書的看法,才打算去下一個地方,就見錢大人等一批官員,和幾個太監(jiān)一并走來。 錢大人雙眼發(fā)亮,比往日更加和藹可親,商南啊,老夫可要恭喜你了。 一個身著五品太監(jiān)官服的大太監(jiān)上前一步,大聲道:陛下有令,詔才子商南入宮伴駕。 旁邊的小太監(jiān)解釋道:商公子,陛下只是邀您一見,并無它意,您可要好好表現(xiàn)。 這些人都不知道商南的真實身份,只以為瞧著陛下對他的在意,這位大概會是京都未來的新貴。 登聞樓的一群文人也紛紛叫好,稱贊陛下有眼光,商南如今果然要一飛沖天了。 白琦:?! 白琦心口一跳,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見錢大人一揮手,一群仆從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喜氣洋洋道:走,老夫帶了人,定要給你換身更好的衣裳,比過那個白琦。 白琦很多話都沒能問出口,就被人伺候著換了一身新衣裳,一位女管事左右打量,滿意點頭,商公子姿容不俗,這一身也格外好,不許過多的墜飾,加一塊玉佩便夠了。 等玉佩帶好了,女管事又上前一步,低聲對著商南道:我知道有一些地方是有這樣的習(xí)俗,男子在成婚前不能輕易摘下面具,否則就要跟那個摘他面具的人成婚。只是,商公子,陛下到底不是普通人,這個習(xí)俗你在你們家鄉(xiāng)遵守也就罷了,在陛下面前,如果陛下堅持要看,商公子不如也就從了吧。 白琦: 他當(dāng)真不知道,外人竟然是這樣解釋他戴面具的緣由。 可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更好的話,只能簡單道:雖是如此,我也只能見機(jī)行事了。 一群人扶著白琦上了馬車,錢大人深恐他們的排場不夠大,干脆利落安排了樂隊敲鑼打鼓,一路喧嚷,就這么熱熱鬧鬧將白琦送到了宮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