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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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林晗的聲音小了幾分,似乎有點小心翼翼。 怎么不在家? 我和朋友在清花江玩,晚點回來。林晗神情有些緊張。 嗯,自己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林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無憂,我舅舅。 你們關系看上去很親近。 無憂和他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從沒有聽他提起過自己的父母,倒是看他經(jīng)常和他舅舅聯(lián)系。 我舅舅人很好,但就是太嚴厲了。 愛之深,責之切,長輩難免會嚴厲一些。 其實他沒比我們大多少,但性格不茍言笑,而且對人對己都很嚴肅,生活也很無趣,像個老干部一樣。林晗俏皮地吐吐舌頭。 老干部?無憂輕笑,倒是很少聽林晗這樣評價一個人,看來是真的被管得很緊。 他從來不會玩游戲,連社交賬號都沒有,只有個微信號,卻沒發(fā)過朋友圈,還沒我外公外婆會玩,他通訊錄里也沒有幾個朋友。 無憂失笑,我也不會玩游戲,也沒玩社交賬號,那我豈不也是老干部? 你不一樣,你長得好看,而且還溫柔,你也有微博賬號,會發(fā)小視頻。林晗看他的濾鏡似乎太厚了。 無憂輕輕一笑,并未辯駁。 林晗嘆了口氣,有時我也覺得他挺孤獨的,希望他能早點找個伴,別總是一門心思工作。我外婆也很為他的感情cao心,真不知道他那樣的人會喜歡哪種異性。 有緣自會走到一起,你不必為你舅舅憂心,我想他會有一份善緣。無憂開解道。 * 康精武在微信里給無憂推薦了一張名片,是一檔綜藝節(jié)目的導演,想找他當常駐嘉賓。 周末,無憂在康精武的牽頭下,和對方一起吃了個飯,了解節(jié)目內容和約談片酬等問題。 這是一檔慢綜藝,以觀察明星生活為途徑,呈現(xiàn)明星的獨居生活,這也是近兩年非?;鸬囊活惥C藝。 無憂在網(wǎng)上的討論兩極分化非常嚴重,一部分認為他就是上次紅遍網(wǎng)絡的少年英雄,對他極盡贊美;另一部分覺得他只是蹭少年英雄的熱度,因為無論無憂還是少年英雄都不曾出面解釋,極大可能是無憂故意引導網(wǎng)友往那方面猜。而只要無憂不出面給肯定回答,即使少年英雄不是他,他也有解釋的退路,反正打不到他的臉。 這樣有話題的無憂,會是真人秀的收視密碼。 不過鑒于無憂的過往履歷,以及得罪遠文傳媒的風險,節(jié)目組方給的片酬不是很高,康精武幫他談了一番,整整一季下來才240萬,一共十二集,20萬一集,在明星片酬里算是極低了。 但好處就是保證節(jié)目組方不干涉無憂的自由拍攝,杜絕了硬塞給無憂的人設和劇本,一切按無憂的意愿來。 無憂倒不覺得片酬低,他跟宋國華頂著大太陽辛苦搬磚一天也才□□百塊錢。這么一對比,娛樂圈確實是個遍地黃金的地方。 而且這筆片酬正好可以填補解約費的空缺,即使扣了稅,應該也勉強夠了。 談好之后,無憂并不著急簽約,而是在飯后找康精武借錢,用這次合約抵。 康精武略有些詫異,笑問:怎么不找小晗借,他們家可是富得流油,別說兩百萬,兩百個億都不在話下。 無憂道:我若開口向他借,他定不會要我還,我希望有借有還。 你小子還真是實在,你把卡號給我,我回去轉給你。 多謝康導,片酬到賬,我便還你。 不急??稻涞溃贿^我想多問一句,你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解約。 * 康精武撥通傅君珩的私人號碼:傅哥,你家救命恩人缺錢找上我,我手上有點緊,打兩百萬過來,我好借花獻佛。 傅君珩: 說人話。 康精武:我都說得這么直白了,你還聽不懂?無憂要解約,解約費還不夠,差兩百萬。不過費修遠確實挺狠的,玩了人家那么久,現(xiàn)在舊情人回來,把無憂甩了也就算了,還雪藏人家,捏著合同不放手,這他媽不就是要把無憂往死里整?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片刻,他什么時候解約? 這個我倒沒問,應該錢到了就會解約吧,無憂這邊也等著簽綜藝合同。你想干嘛? 給他找個律師。 * 康精武很干脆,當晚兩百萬就到無憂賬上,還幫他免費提供了一位律師朋友。 第二日,無憂問了遠文傳媒的同事,確定費修遠在公司,避免他又搞失蹤的把戲,這才約律師一同前往。 費修遠站在練習室門口,觀察著新簽的藝人,不禁皺眉。 這年頭的新人同質化越來越嚴重,而且個個都是照騙,精修圖很好看,但脫離濾鏡和美顏就跟好看沾不上邊。 費修遠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余光瞟見一抹驚艷身影。 遠處走來的少年穿著一身干凈的白T恤,頭發(fā)短而蓬松,斜穿過落地玻璃的秋陽照在他身上,仿佛給他鍍了一層溶溶的光。 少年走在光與影的交錯中,身板挺得筆直,像一株傲然的青松,正一邊朝他這邊走,一邊側頭和身邊男人交談。 已經(jīng)很久沒人給過費修遠這種驚艷的美感。 走近了,少年的臉也漸漸清晰那是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他看過很多遍,可從來沒有哪一遍能像現(xiàn)在這樣給他新奇與驚艷。 少年也看到了他,眉梢微揚,帶著少年的自信和銳氣,說出的話滿是挑釁 第19章 第 19 章 傅少, 我來解約了。 周圍一片安靜,新藝人也都停下練習,人人都在等待一場暴風雨的降臨。 說話的人卻仿佛渾然不覺, 不知費總的話還作不作數(shù)? 費修遠死死盯著眼前的人, 一張俊臉沉得可怕, 仿佛想從對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無憂毫無畏懼地對視回去,并未將費修遠的震怒放在眼里,比起費修遠的震怒,他反倒顯得一臉從容。 他似乎也并不期待費修遠的回答, 自顧自道:不過今天也由不得費總了, 你的話作不作數(shù)都沒關系,我們之間的合約到今天為止。 費修遠眼底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眼前這張熟悉的臉變得尤為陌生, 這不是那只怯懦的金絲雀該有的自信和囂張。 一旁訓練新人的蘇志晨走過來,怒指無憂:你把公司當什么了!想來就來,想解約就解約 這位先生,請停止你憤怒且無效的指責, 我們今天按照合同法來終止合約。無憂身旁的男人站出來, 打斷了蘇志晨的斥責。 蘇志晨的臉色難看至極。 男人卻沒給他還嘴的機會, 又立馬看向費修遠:費總, 您好!我是無憂先生的代理律師陸項淮,關于無憂與貴公司解約的事, 由我代無憂先生與貴方詳談。 眼前這個男人, 費修遠并不陌生,江城大名鼎鼎的律師陸項淮,號稱打遍天下官司從不失手,不過費修遠沒有和他正式打過交道。 幾年前費家曾卷入一起壟斷案, 當時費建忠想請陸項淮出手幫忙,價格隨便對方開。但陸項淮沒有接,費家也因反壟斷法被罰數(shù)億。 巨額罰款還算不上最糟糕的,被判壟斷后關停的業(yè)務板塊、受損的企業(yè)形象、甚至還波及到正常的業(yè)務往來,這些種種影響,曾讓費家一度陷入困局。 好在最后費家挺過來了。 今天,這個律師界最難請的陸項淮,竟然會為一個小小的十八線糊咖跑腿,費修遠忽然有種他爸當年瞎了眼的錯覺。 如果不是陸項淮浪得虛名,那就是無憂的手段太高明。 費修遠冷著臉,視線在無憂和陸項淮之間逡巡一圈,最后又落在無憂臉上,很好!那我們就來談談。他幾近咬牙切齒,神情倨傲地問道:解約費湊齊了? 無憂雙手合十,我信佛,佛家人不打誑語,不像費總,總是反復無常。 竟然還學會陰陽怪氣地損人。 好得很! 相識這么幾年,他還從來不知這人信佛! 費修遠忍著一肚子火,帶他們去辦公室。 無憂拿出一千五百萬的支票,費修遠只覺得那薄薄的紙抽在了他臉上,而且還抽得賊疼。 費修遠薄情道:合同上的解約金是1500萬沒錯,但是我們還有一筆賬沒清算,你前段時間私接了一個廣告 費總果然是商人本色,連這小小的幾千塊也不放過。行,那就把我拍廣告所得的這幾千塊也算進去,就當我給費總的小費。無憂道。 費修遠一聽就覺不對勁,給他的小費?這只被他包養(yǎng)過的金絲雀把他當成了什么?! 接著他又聽無憂嘲弄般地調侃:幸而我把之前的費用開銷全都悉數(shù)還清,不然現(xiàn)在費總要我還錢,我還真不一定能湊足。 歐曼蓮成植物人后,前前后后的手術和治療費用差不多花了五六十萬。無憂手上除了那1500萬的解約費,只剩一兩萬在手上,這位劇本中的霸總太小家子氣了,連幾千的廣告費也要和他討要。 被當眾說成這種錙銖必較的人,費修遠氣得臉色鐵青,無憂太能挑釁他的怒火了。 之前出錢幫歐曼蓮治病,不過是看無憂長得像蘇文彥,能在自己需要時慰藉他對蘇文彥的念想,而且?guī)资f對費修遠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再看眼前的無憂,費修遠完全找不出他有哪一點像蘇文彥,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 無憂并不在意費修遠的想法和情緒,他找出當初拍涂料廣告的收款憑證,給費修遠過目。 費修遠只覺得可笑至極,無憂竟然墮落到幾千塊的垃圾廣告都拍。 看他那么落魄,費修遠才總算得到一絲絲滿足。 蘇志晨拿來解約合同的模板,陸項淮這時才開口:小憂,支票你先收好。我看費總也是個在賬目方面算得清晰仔細的人,今天這個解約合同,我們當然也該算清楚,省得以后想起又鬧不愉快。費總您說是吧? 陸項淮是個笑面虎,但費修遠總覺得他笑里藏刀。說什么賬目清晰仔細,不就是內涵他斤斤計較? 費修遠臉色沒好到哪里去,但看在對方的名氣和社會地位上,費修遠倒也不至于和他對罵,只冷著臉說:是該好好算清楚。 陸項淮道:無憂在貴公司工作期間兢兢業(yè)業(yè),也很服從公司的安排,但貴公司兩個月前突然撤掉無憂所有工作,并且停掉了工資社保等,是貴公司違約在先。根據(jù)勞動法規(guī)定,用人單位未按時支付工資,勞動者可以單方面解除合約。 無憂耍大牌沒來公司報到,還想拿工資,想得到挺美!蘇志晨立馬反駁。 陸項淮有條不紊道:你們克扣藝人工資和取消行程安排在先,無憂不僅有權單方面解除合約,還有權追責你們拖欠工資的行為。 我的公司雖然小,但從沒克扣過藝人的薪水,還請陸先生別給我們亂潑臟水。費修遠理直氣壯。 是嗎?陸項淮道,那無憂上半年拍的《青春戀曲》作為男二番,拍攝時長歷時三個月,為什么到手片酬只有二十萬?是否公司在利益分配上存在大量剝削? 費修遠皺眉,看向一旁的蘇志晨。 蘇志晨一陣心虛,不過面上還是強作鎮(zhèn)定,合同他當初也看過,到賬他也沒提出異議,現(xiàn)在都過了這么久才來扯皮,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公司還要吃你的片酬? 是不是貴公司吃了無憂的片酬,把當初的合同拿出來對照一看不就清楚?以無憂先生的名氣和市場價格的標準,15萬一本二番劇實在太低了,不排除有人在合同上動手腳吃回扣的可能 好笑!誰會吃他那點回扣?蘇志晨嘲諷道。 陸項淮一笑:蘇先生不必忙著否定,我也是提出自己的疑惑。蘇先生作為業(yè)內人,難道不覺得這個片酬有問題?那你這個經(jīng)紀人的業(yè)務能力實在有待商榷。 蘇志晨是遠文的金牌經(jīng)紀人,被這樣質疑,心中確實很不爽。偏偏無憂之前就是他手下的藝人,他現(xiàn)在進退為難,連反駁也沒底氣。 阿彌陀佛,也可能不是人吃的,畢竟這不像是人能做出來的事。無憂看著蘇志晨,幽幽插了句嘴。 蘇志晨感覺自己被冒犯到了,你在陰陽怪氣什么? 誒,晨哥何必動怒?我又沒說是你,我只是說吃回扣的不是人。無憂悠然道。 蘇志晨只得閉了嘴。 費修遠看著眼前的無憂,忽然發(fā)現(xiàn)他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人,這不是他認識的無憂。他認識的無憂怯懦怕事,即使被欺負了也不會還嘴,可眼前這人眼里有光,而且鋒芒畢露,即使面對他和蘇志晨,也沒一絲退讓。 費修遠說不出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憤怒而又復雜,他感覺自己像被騙了,無憂看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留戀和愛意。 興許是他找到了新的金主。 但自己在他心中又算什么?以前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意全都是騙人的,短暫得仿佛從未存在過。 他不喜歡無憂是一回事,但是被無憂騙被無憂耍又是另外一回事。 費修遠冷笑道:陸先生怕是沒弄清楚先后關系。是無優(yōu)先沒到公司上班打卡,也沒有請假,違反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依照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公司可以克扣工資。 無憂剛穿越過來,對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還沒摸透,原主在法律方面也差不多是一個法盲,所以現(xiàn)在才給了費修遠有機可乘。 至于私吞無憂片酬這事,看樣子應是蘇志晨干的,取證估計需要花點時間,最好的辦法還是和費修遠達成和解。 陸項淮略一思索道:費總,這場解約貴方要付主要責任,不過我看這么爭論下去,我們很難達到共識。我想和費總單獨聊聊,爭取把雙方利益最大化,您看這樣行不? 費修遠沒見識過陸項淮的能力,不過陸項淮在江城商政圈都有非常龐大的人脈網(wǎng),得罪這樣的人對他沒好處,便點點頭,示意蘇志晨和秘書出去。 陸項淮也請無憂去外面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