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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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異空間莊寧頓時渾身緊繃起來,警惕地看向周圍。 中央塔的各位,大家好啊。 果然,幾秒鐘之后,一個意料之中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那語調是莊寧無比熟悉的陰陽怪氣。 剛才那場美妙的流星雨被迫中斷,大家一定沒盡興吧? 不如我們現(xiàn)在,再來一場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完結之前畫好新封面,兩個主角就要有臉了哈哈哈 92、血色終末 是他! 眾人紛紛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但那聲音環(huán)繞在整個中央塔區(qū)域,根本尋不到準確的方向。 喂!喂喂! 人群嗡嗡sao動著,一名路過的指揮官對著通訊儀大喊,但通訊儀卻像拔了電源一樣,完全沒有半點反應。 通訊又不能用了。紅看著那名指揮官走過,對幾名隊友說道。 嗯,看來這次他造出來的異空間范圍并不大,至少沒有將信號塔包含在其中。 莊寧冷靜分析,他是被我們抓到這里來的,沒有太多時間做充分準備,這個異空間的晶核,以及他本人,應該還在中央他的區(qū)域內。 中央塔流星秀即將開始!我準備好咯!大家準備好了嗎? 不知藏在哪里的沈清湖聽起來興致十分高昂。 那么三、二、一!嘭! 話音剛落,一陣隆隆聲便從天空中迅速逼近耳畔。 小心?。?/br> 裘東野一把護住莊寧,將他撲倒在旁邊,羅因和紅也分別飛身躲避,而就在他們躲開的一瞬間,一顆火球轟地一聲,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們剛剛所站的地點?;鹎虻菚r四分五裂,火焰噌地一下燃起老高。 他是沖你來的! 裘東野剛說完這句,連忙又抱著莊寧滾向一邊。又是一聲轟響,第二個火球重重砸向了他們躲避之前的位置。 cao盤者沈清湖這次似乎是決意對莊寧下殺手,兩個火球過后,緊接著便是第三個,第四個,完全不給他們喘息之機。 裘東野和莊寧跌跌撞撞地躲避著這從天而降的火球攻擊,沒多久,兩個人就已經灰頭土臉、氣喘吁吁,衣袖褲腿也被燒焦了不少。 不能過載護不好你裘東野喘著粗氣,看著莊寧被燒破的衣服,臉上露出幾分焦躁。 沒關系,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找到他在哪兒。莊寧說著,又猛地一拉裘東野躲開了一個火球。 而除了他們二人這里,整個中央塔區(qū)域也都遭到了火流星的襲擊,一顆顆火球燃燒著撞向人群和建筑,到處都是沖天的火焰。 非戰(zhàn)斗人員的避難區(qū)域也已經成了一片火海,有人身上燃著烈火,哀嚎著四處奔逃,很快便栽倒在地,沒了聲息。 而即便是經過訓練的軍士們,對這致命的天災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在被動的躲避中,毫無頭緒地尋找那罪魁禍首的所在。 你說、他會在主塔?又是一次驚險躲避,裘東野護住莊寧,忽然想起在剛才火流星降臨前,莊寧說過的話。 不知道,只是直覺。 莊寧從地上爬起來,看向中央塔主塔的方向。 主塔上的焦黑仍是原來的那幾片,在這新創(chuàng)造的異空間中,主塔至今為止,都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他想毀了中央塔,不可能會放過最核心的主塔。主塔沒有受損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 走,去看看!莊寧眉心一沉,徑直向主塔跑去。 主塔中當前處于封禁中,內部漆黑一片,空無一人。電梯仍然是可以運行的狀態(tài),兩個人走進電梯,莊寧盯著樓層按鍵想了片刻,按下了頂層的按鈕。 他會在頂層的出發(fā)大廳?裘東野問道。 不能肯定。莊寧望著不斷跳動的樓層數(shù)字,但我想如果他在主塔,應該是會找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欣賞他自己的「杰作」吧。 唔裘東野點了下頭。 電梯慢慢上升著,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鹆餍菈嫷氐淖矒袈暦路痦懺诤苓h的地方,裘東野靠在電梯的墻壁上,看著莊寧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半天,才開口叫了一聲。 莊寧。 嗯?莊寧應著,卻沒有回頭。 嗯沒事。 嗯。莊寧也沒再追問他想說什么,只是默默看著電梯的顯示屏,直到那上面跳出了Top的字樣。 叮!電梯提示音響起。 仿佛剛那短暫的、心照不宣的沉默并不存在,兩個人立刻拔槍上膛,警惕地走出了電梯。 出發(fā)大廳同樣沒有燈光,電梯門關閉,便只有外面的火光透過落地的玻璃窗,忽明忽暗地映在沉寂的大廳中。 好像沒有人。裘東野舉著槍,在大廳中轉了一圈,又和莊寧會合在一起。 嗯。是我猜錯了。 莊寧半垂下槍口,定定望向窗外的一片混亂,一時間也不知該在往哪兒去。 或許,就這樣哪兒也不去,才是最好的。 莊寧忽然想。 就這樣和他兩個人待在這里,再不回到窗外的那個世界。 又或者等待一顆流星砸中他們,兩個人一起在一剎那間消失,這世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與他們再沒有關系。 我記得,出發(fā)大廳上方是不是有一個停機坪? 莊寧正胡思亂想著,忽聽裘東野在身后說了一句。莊寧回頭,見裘東野正認真地看著他,一臉詢問的樣子。 這個人總是這么不合時宜。 不或許這次,是自己不合時宜了。 莊寧喉結滾了滾,呼了口氣,又將槍口舉了起來。 走,去停機坪。 停機坪的專屬電梯只在頂層和停機坪間運行,兩個人乘上電梯,很快便來到了那片寬闊空曠的天臺上。 電梯門開啟又關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在天臺遠遠那端的護欄中央,一個瘦削的背影肩膀一顫,似乎被這電梯門聲驚動。他半轉過頭,停了片刻,又轉了回去。 你們還真的找到我了。 這一回,他的話音不是響在半空,而是從天臺那端,直接傳到了兩個人的耳朵里。 嗯,找到你了。 莊寧淡淡說著,一步一步,向著沈清湖的方向走去。 找到我了,然后呢? 沈清湖轉過身來,背靠在護欄上,直直面對著莊寧。和以往那或狂熱或陰鷙的模樣相比,此刻的他看起來竟然還算正常。 想殺了我么?他問。 莊寧沒有回答,只是停在了沈清湖面前幾步之遙。 其實在那個地下室里,你就應該殺了我。你殺了我,現(xiàn)在的這些事,不就都沒有了么?下面那些人,也就都不會死了。 優(yōu)柔寡斷,你不行啊,小子。 沈清湖嘴角一勾,笑得很是挑釁。 我現(xiàn)在也不會殺你。你逃不出去的,中央塔會對你做出處理的。莊寧平靜回應道。 哦?你不殺么? 沈清湖夸張地挑了挑眉,好像很是意外的樣子。 你知道這次的晶核在哪兒么?或者,你還記得,那個科學家的晶核在哪兒么? 他向莊寧探過頭,一下一下地點著自己的太陽xue。 晶、核、在、這、哦。 不殺我,這場流星雨,可是結束不了的呢。 你是在求死?莊寧眼睛瞇了瞇。 求死?哈哈哈! 就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才正常了一會兒的沈清湖突然又瘋瘋癲癲地大笑起來,笑了好半天,方才開口說道。 求死?哈!怎么可能。我不過就是玩膩了而已。 再怎么也都是假的,玩著玩著,就沒意思了。 莊寧微微皺眉,不敢確定他說這幾句話的真意。 沈清湖斜了一眼莊寧,轉過頭,看著一顆火流星從身后墜落,猛地撞擊在一座副塔上。 他冷笑一聲,又把頭轉了回來,視線掃向并肩而立的莊寧和裘東野,一瞬之后,又很快移開了目光。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那一瞬間,莊寧似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轉瞬即逝的哀傷。 哎沒意思,真沒意思。 沈清湖長長地呼了口氣,低聲念著。 沒意思,都是假的。 說著,他忽然手一撐,輕巧地跳到了護欄上,低下眼皮,高高俯視著莊寧和裘東野。 裘東野一驚,忙要上前拉他下來,下一刻卻被莊寧伸手攔住。 沈清湖瞥了一眼莊寧橫在裘東野身前的手,冷哼了一聲,表情高傲又不屑。 你別誤會,我才沒有輸給你,我是自己不想玩了。 你也別得意,你根本也沒有贏了我,因為很快,你們就會跟我們一樣了! 我在那邊,等著你們??! 又是一串放浪的狂笑,沈清湖將視線狠狠刺向莊寧,隨即猛地向后一仰,在沖天的火焰之中,與那一顆顆流星一同墜落了下去。 莊寧和裘東野面色一凜,立刻轉身跑向電梯,一路直下到一層,迅速趕到沈清湖墜落的地點。 已經有一些人向這里聚了過來,莊寧和裘東野急急穿過人群,又很快停住了腳步。 那個人雙眼緊閉,扭曲地躺在血泊之中,大片的鮮血在他的身下滲開,是比火焰更刺眼的紅。 一點虛影在他的尸體上方虛虛實實地閃動著,漸漸顯現(xiàn)出了一枚紅得剔透的晶核。 砰?。?/br> 啪! 子彈迸出槍口,晶核應聲碎裂。 大大小小的碎片飛濺開來,在火光中晶晶點點地閃爍。隨著晶核的碎裂,天空中的火流星漸漸溶化淡去,灼熱的火星與閃爍的晶點交錯在一起紛揚飛舞,又一同消弭在深濃的夜色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啊有點難過 93、完結章永遠都是 結束了 莊寧垂下槍口,望著那晶核消失之后虛無的黑暗,一望就是許久。 快滅火! 七隊去南塔!八隊去北區(qū)!清空消防通道,立刻呼叫救援! 幸存的人們沒有時間慶幸,仍是手忙腳亂地應對著逐漸蔓延的火情。 走散的羅因和紅急忙趕回莊寧這里,見事情已經解決,兩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但很快,兩個人又都意識到了即將會發(fā)生什么。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了他們身后不遠的地方。 SC3266。有人叫出了裘東野的部隊編號。 莊寧聞聲回頭,只見一大群陌生的軍官和士兵就圍在自己身后,一道道目光不帶任何感情地,將他們牢牢鎖在了這片狹小的空間中。 毫無意外。從再次回到中央塔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便已是無處可逃了。 裘東野迎著那道道目光,慢慢走了過去。有軍士上前,在他的手上戴上了電子鐐銬。 莊寧望著他的背影,不知道該想什么,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覺得整個身體從內到外,從上到下,都僵死在了這片煙塵彌漫的空氣中。 他要被帶走了 一個聲音在嗡嗡耳鳴中刺激著他的神經,不斷催促他的意識從僵死中蘇醒。 他就要被帶走了 但視野中的那個人卻并沒有很快離開。只見他稍稍動了動手腕上的鐐銬,對為首的軍官說了些什么,又轉身向自己走了過來。 這個給你。 電子鐐銬有點礙事,裘東野費力地在身上掏了幾下,拿出了一樣東西,放進莊寧手里。 莊寧低下頭看。被放進手心里的,是一個小小的紙盒。 花哨的圖案看起來很是熟悉,只是有些舊了,邊邊角角,都已經被磨得起了毛。 這是他曾經用來給自己表演魔術的那副撲克牌。 怎么會帶著。 莊寧嘴唇微微顫動著,幾乎發(fā)不出聲來,但裘東野卻聽清了他的話。 不是答應過你,到哪兒都帶著。 裘東野努力對莊寧笑了笑,低下頭,手指越過那撲克牌,撫上莊寧的手心。 輕輕緩緩,卻浸滿了濃得化不開的眷戀。 SC3266。 身后的軍官催促了一句。 裘東野喉結滾了滾,終于戀戀不舍地松開了莊寧。 好好的。 最后對莊寧說了一句,裘東野轉過身,大步走進了那一眾士兵之中。 手上還殘留著他的余溫,莊寧站在原地,用力攥住了撲克牌,咬起牙關,緊緊盯著那不斷遠去的人。 渾身的筋rou繃緊著,難以抑制地顫抖,雙眼漲得通紅,就像要從眼眶中滲出血來。 人群中的裘東野走幾步,便回一回頭,又走了幾步,又回一回頭,直到消失在視野之中,再也望不到一絲影子。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狠狠鉗住了莊寧的身體,五臟六腑盡皆碎爛成泥,血液與氧氣,就這么一分分地從他的體內流失殆盡。 廣場各處的烈火仍在肆虐,但那灼目的火光卻竟?jié)u漸虛幻了起來,一個恍神,緊繃的身體突然失了力氣,意識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莊寧! 莊寧! 他不見了,整個世界都熄滅了。 病人身體各項指標沒有太大問題,腦波檢測結果也顯示正常,只是處于深度睡眠狀態(tài)。 中央醫(yī)院走廊中,醫(yī)生托了托眼鏡說。 還睡眠?他都睡了三天了。紅瞪起眼睛,十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