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書迷正在閱讀:當佛修穿成炮灰受、弄哭渣攻的白月光(穿越)、媳婦兒是國家分配的(穿越)、我,小狐貍,種田紅遍全星際!(穿越)、成為亡國之君后(穿越)、小花仙之黑暗救贖、第一種植大師(全息 重生)、大影帝他懷了條小人魚、上錯花轎被鬼cao(鬼夫 高h)、迷失真心(百合H)
裘東野! 莊寧立刻沖上前去,也不顧他那一身的血污,伸出手臂一把將他抱住。 裘東野我是莊寧,我是莊寧! 莊寧說著,手臂顫抖著,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不鬧了,不鬧了,我來了,我來帶你回家了 快!把他手腳上的鐐銬拆了! 紅和羅因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一人一邊就要去將銬著他的鐵箍解開。 不是吧!這也是帶鎖的?? 羅因驚叫道,用槍托猛砸了幾下鐵箍,但卻根本沒有作用。 快到6點了,就只有18分鐘了!羅因又看了看時間道。 不行!來不及了!只能硬上了! 紅大概看了一下鐵箍,放棄開鎖,轉而拿出一把小型電鋸。 莊寧!讓哨兵不要亂動,我要給他鋸開了! 嗡地一聲,電鋸的噪音瞬間充斥了整個關押室。裘東野狂躁的動作隨著噪音的響起頓了一頓,然后又略微掙動了幾下,終于低下眼皮,發(fā)現(xiàn)了死死抱著自己的人。 我是莊寧我來了。 莊寧臉上掛著一點淚痕,勉強對他扯了扯嘴角。 裘東野,還認得我嗎? 莊寧 裘東野嘴唇動了動,血紅的眼中終于透出了一絲清明。 是我,莊寧。莊寧眼睛一亮,連忙應道。 莊寧莊寧 裘東野斷斷續(xù)續(xù)地念著,低下頭,鼻間蹭在莊寧的臉頰耳側聞了又聞,最終徹底放松下來,脫力地將頭埋進莊寧的頸窩里。 紅鋸斷了兩邊的手銬,又去鋸他腳腕上的鐵箍。電鋸刺耳的噪音幾乎淹沒了一切,但莊寧卻在那噪音之中,清清楚楚地聽見了裘東野在自己耳邊的囈語。 莊寧我好想你。 87、不計后果 警報!警報!鎖銬損壞!鎖銬損壞! 突然,關押室中紅燈閃爍,警鈴大作,驚得紅下意識地趕緊移開了電鋸。 你碰到哪兒了! 羅因在吵鬧的警報聲中喊了一句,馬上跑去門口警戒。 快點!肯定很快就有人來了! 羅因扒著門框焦急地喊著。 馬上了! 紅齜著牙,一鋸下去鋸得火星四濺。直到那鐵箍還連著一線,紅關掉電鋸,用電鋸柄大力一敲,最后的兩半鐵箍終于當啷當啷掉了下來。松了束縛的裘東野身子一沉,一下子墜在莊寧身上。 快走! 羅因打頭陣,首先跳出了關押室。而還沒等他們走出那扇厚重的鐵門,得到警報的看守們果然迅速趕到了頂層。 你們是誰!站?。?/br> 為首的看守看到羅因,立刻舉槍高聲威脅。可站住二字還未落地,只聽砰地一聲槍響,羅因的麻醉彈已然射中了那看守的脖頸。 麻醉彈起效很快,中彈的看守立刻癱倒在地上。后面跟來的看守們頓時緊張起來,可羅因開槍速度快如閃電。轉眼間,十來個看守就已經(jīng)全部暈倒失去了意識。 走樓梯! 最后一個看守解決掉,羅因端著槍,一腳踹開安全通道的門,護著莊寧裘東野還有紅先進了樓梯間。 裘東野仍然混混沌沌的,看起來很是虛弱,步子也邁得十分勉強。 莊寧把他半扶半架著,幾個人走了半天,才下到了最底層。 還沒出安全通道的門,就能聽到外面十分嘈雜的腳步聲。聽起來人數(shù)不少,顯然是已經(jīng)來了外援。 人很多,做好準備。藏在一層安全通道門后,紅從門縫中向外看了一眼說道。 戴好防毒面罩。 莊寧壓低聲音說著,拿出面罩給自己和裘東野戴上。紅和羅因點了下頭,也各自戴上了面罩。 準備好了? 嗯,走! 幾個人互相確認完畢,剛要沖出門去,突然間卻又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羅因詫異地回頭問道。 好像是震了一下?紅疑惑地看向莊寧。 難道是 莊寧呼吸一滯,而還沒等他做出準確判斷,腳下原本微不可查的震動一下子強烈起來,整個關押所頃刻間就像被上了發(fā)條一樣瘋狂抖動,幾個人東倒西歪著,完全無法保持平衡。 地震是地震!紅在一片隆隆聲中喊著。 6點了嗎?! 莊寧連忙護住裘東野貼在墻邊靠穩(wěn),迅速確認了一下時間。 果然,現(xiàn)在時間是六點過十秒,今天cao盤者施放的災難,是地震! 莊寧努力穩(wěn)住身體,思考了幾秒,從空間卡中掏出催淚手雷,手指摸在開關上。 羅因、紅!準備沖出去了! 現(xiàn)在??羅因和紅也靠在墻上,吃驚地看著莊寧,地震震得說話都直發(fā)顫。 嗯,現(xiàn)在!莊寧肯定道,這是、我們的機會! 羅因和紅對視一眼,很快就懂了莊寧的意思,各自和莊寧比了ok的手勢。 羅因舉起麻醉槍,仍是自覺打著頭陣,砰地一聲踢開門,沖到了一層的大廳中。 大廳中來增員的軍士們也被突如其來的地震攪得一團亂,房門不停地開開關關,桌椅雜物互相碰撞著叮咣作響,這讓羅因踢門發(fā)出的響動根本沒能引起太多注意。 軍士們一個個喊著叫著尋找著可以避難的位置,半天才發(fā)現(xiàn)人群中混進了幾個蒙著面罩的不明人士。 什么人! 站?。?/br> 是逃犯?。?/br> 一聲「是逃犯」陡然驚醒了快被震暈了的軍士們,而還不等他們站穩(wěn)舉槍,其中一個不明人士干脆利落地扔下了一個東西,隨后呲地一聲長響,大廳在幾秒之內(nèi)充滿了灰色的煙霧。 毫無防備的軍士們立時涕淚橫流,咳嗽不止,在劇烈的震動中完全沒了戰(zhàn)斗能力。 而待煙霧終于散開,那幾個不明人士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整個中心城都在轟隆隆地劇震著,四面八方都傳來令人恐懼的斷裂聲和破碎聲。 不停地有各種雜物從高空中墜落下來,重重砸在地上。附近避難所中的人們紛紛逃上街頭,有人受傷倒地,有人恐慌驚叫,有人踉蹌奔逃,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座人間煉獄。 而出了關押所之后,莊寧他們就像在地震之中自救的普通士兵一樣混入逃散的人群,再沒有人來追究他們的身份,甚至沒有人能分出心神對他們多看一眼。 莊寧!我們往哪兒去?紅一邊問著,一槍擊飛墜向他們的燈牌。 去西區(qū)!莊寧勉強辨認了一下方向,西區(qū)的建筑已經(jīng)塌無可塌了,廢墟之中也沒有人值守,現(xiàn)在看來是最安全的地方! 關掉通訊儀!關閉定位!走! 商定了方向,他們便避開大路,一路向西而去。 地面一刻不停地震動著,仿佛永遠不會停歇,地震中的人們得不到半點喘息之機,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三人加一個傷員在不斷襲來的坍塌與落物中跌跌撞撞地行進著,一路走得艱難又緩慢。 而中央塔位于東區(qū)的東北部,和西區(qū)距離相當遠,幾個人走了好幾個小時,才進入了西區(qū)的廢墟區(qū)域中。 那里!那里全都塌完了,不會再有危險了!紅指著前面的一堆碎磚爛瓦說道。 沒有人、追我們吧!終于挪到一堆碎磚前,羅因一屁股坐下,粗重地喘著氣,爺爺?shù)墓穷^!都快給震碎了! 已經(jīng)是!下午了!紅也脫力地坐在了廢墟邊,再堅持幾小時,就過去了! 或許是掌控這么大的異空間心力消耗太大,又或者是真的以為莊寧已經(jīng)死了,今天的地震是全城無差別攻擊,cao盤者似乎并沒有特別地去針對莊寧。 他們給裘東野重新插好了自動醫(yī)療包,各自靠在廢墟上呼哧帶喘地休息,再沒有力氣說多余的閑話。 太陽漸漸西沉,天光一分一分,終于沒入了遙遠的天際。cao盤者在「6」這個數(shù)字上果然不食言。 到了晚上6點,足足持續(xù)了12小時的地震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響了一天的隆隆聲一下子消失,耳邊驟然安靜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剎那間完全湮滅了一般。 暗淡的天光很快便流失殆盡,沒有燈火,沒有人聲,夜色下的廢墟就像死去多時的巨獸,黑得幽深而沉寂。 羅因和紅支撐不住疲倦,倚在斷壁上相繼睡去。裘東野昏昏沉沉地在莊寧身邊靠著,治療氣泡工作了幾個小時,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慢慢癟了下去。 他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那些血rou模糊的傷口大部分都愈合了,只有胸腹間那一塊,傷痕依然猙獰得駭人。 莊寧拉了拉他破爛的戰(zhàn)斗服,想將那塊傷口蓋住,可盡管動作很輕,裘東野還是睜開了眼睛。 弄疼你了?莊寧忙停下手。 裘東野望著莊寧,沒有答話,望了一會兒,又黯然垂下了眼皮。 我是不是闖大禍了。裘東野低低說著,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莊寧沒說什么,只是輕輕摸摸他的臉。裘東野喉結滾了滾,勉強撐起身子,翻身趴進莊寧懷里,兩手將莊寧緊緊抱住。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很長的夢。裘東野悶在莊寧身上,喃喃地說。 夢里你閉著眼睛全身都是血,我怎么叫,你都不理我。 然后來了很多人,他們都在打我,很吵,我很疼。 我看到他們穿著戰(zhàn)斗服,后來有的人身子斷了,有的人腦袋也掉下來了,血噴出老高 說到這兒,裘東野話語一頓,再開口,聲音又沉了幾分。 莊寧 這不是夢吧 是不是我殺了他們? 莊寧身體僵了僵,仍然沒有答話,只是慢慢捋著他的頭發(fā)。 裘東野也是沉默,許久,才又幾不可聞地,叫了一聲「莊寧」。 莊寧 嗯? 你還喜歡我么? 聽了裘東野沒頭沒腦的問話,莊寧動作一頓,心里忽然就泛上來一陣疼。 這個人他在難過。 他覺得他闖了大禍,他在自責。 他生怕自己就這么不喜歡他了,就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 可這一切,又怎么能算是他的錯。 傻子。莊寧收緊著手臂,低下頭,認真親著他的頭頂。 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把他整個填進身體里,好好抱著,好好護著,才能止了心里那陣疼。 莊寧的體溫氤氤氳氳,圍繞在裘東野周身,那好似雪原的氣息緩緩沁入體膚之中,身體輕飄飄的,就像要飛上云端。 那個夢太長了一直也等不到你來找我。 我很想你,一直在想你 我怕怕你不要我了 西區(qū)的廢墟上空籠罩著深濃的夜色,月光微明,為斷壁殘垣覆上了一層銀紗。 羅因和紅在不遠處睡得正香,懷里的人低低囈語著,很快便已是呼吸綿長。 怎么能舍得不要他。 莊寧輕呼了口氣,垂眼看著懷里睡得毫無防備的人。 如今的自己已經(jīng)什么都丟掉了。 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在乎。 就只想要他。 沖動,魯莽,沒有理智,不計后果。 一點也不像自己。 莊寧獨自望著夜色中的廢墟,心情有幾分自嘲,漸漸地,又歸于坦然。 不像,就不像吧。 有多難得,才遇到了這個人,暖烘烘、沉甸甸地,填滿了自己空空蕩蕩的身體。 好不容易,才告別了過去那個毫無溫度、行尸走rou一樣的莊寧。 終于嘗到了幾分活著的甜味,又怎么能忍得下失去。 想起來也真是奇妙。 明明不久之前,對這個人還是厭煩透頂?shù)?。而從厭煩透頂,到現(xiàn)在的無法割舍,不過只經(jīng)歷了短短四次任務的時間。 實驗室、游樂園、古代遺跡、木偶城堡。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莊寧任憑思緒在夜風飄蕩著,嘴角不經(jīng)意間揚了起來。 大概從第一次墜入異空間,就開始對他改觀了吧。 平時腦筋脫線,戰(zhàn)斗起來卻意外地十分靠得住。真的沒想到,在那實驗室的破地下室中,他 破地下室? 那個破地下室 莊寧腦中霎時間閃過一線光亮,他倒抽一口氣,騰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那個破地下室?。?/br> 作者有話要說: ??履系哪X袋后面又閃過了一道光! 88、百轉糾結 嗯? 莊寧猛然坐直身子,將裘東野也從睡夢中驚醒。 怎么了?裘東野迷迷糊糊地問道。 那個地下室! 莊寧似乎正在快速思考著什么,直直看著地面,突然又在腰間的口袋里掏掏,取出了一個小東西。 正是他們在第二次去減壓室時找到的那個金屬片。 你看這個! 莊寧將金屬片遞給裘東野。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被卷入異空間時,進入的那個地下室嗎? 嗯。裘東野點了下頭,接過金屬片仔細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