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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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永遠處在絕對劣勢之中。 無論怎樣掙扎。 傳出聲音的是二層的第二間房間貝爾的臥室。 莊寧一進門,眼前的景象感覺就像是幾個小時前的原景重現(xiàn):地上躺著一個看起來穿著睡衣的男人,頸部有明顯的勒痕,看起來已經(jīng)死去。 不遠處一個女人哭著坐在地上,另兩個女人扶著門框,一臉驚懼地不敢靠近。 只不過這次地上的男人變成了貝爾,哭泣的女人變成了貝爾的妻子凱瑟琳。 莊寧胸口漸漸發(fā)悶,直到悶得透不過氣來。 他走上前去,檢查了一下貝爾的脈搏。 脈搏摸不到了。 六個人質(zhì),又死了一個。 紅走到凱瑟琳身邊,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羅因和裘東野面色凝重著,幾個人都被深深的無力感所包圍。 努力了這么久,奔波了這么久,竟然半點也沒能改變?nèi)速|(zhì)死亡的命運。 甚至如果沒有他們的奔波,不知道這個貝爾是不是還能多活幾個小時 莊寧沉著一張臉,將貝爾的尸體檢查了一遍。不僅頸部有差不多的勒痕,后腦也有和克勞德幾乎一樣的傷口。 地毯上滲透的血跡范圍似乎大了一點,而床頭邊的長桌上,那個天使銅像竟然也不翼而飛了。 但和克勞德案的現(xiàn)場不同的是,貝爾的尸體旁邊多了一副手套。 是莊寧曾在克勞德的房間里看到過的,那副黑色薄皮男士手套。 宴會廳中,原本有人的座位又空了一個。 三子夫人凱瑟琳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畢竟他們并不是什么伉儷情深,僅存的那一點微薄的夫妻交情,大概在二層臥室里就已經(jīng)哭完了。 凱瑟琳女士,你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莊寧首先對凱瑟琳提問道。 是的。當時我正睡著覺,不知道為什么就醒了,也許是聽到了什么聲音吧。醒來開了燈,就發(fā)現(xiàn)貝爾他 凱瑟琳說到這兒話音就停了。到底是死了人的事,就算是沒什么感情,也還是無法平心靜氣地說出口。 唔那你認為你的房間有別人進來過嗎?莊寧又問。 窗戶在睡前我都是鎖好的,門也是,防盜鏈也掛上了。我認為房間外的人是進不來的。 凱瑟琳停頓了一下,鎮(zhèn)定的表情隱隱出現(xiàn)一絲裂痕。 大概是克勞德的魂魄來索命了吧。 貝爾旁邊的那副手套,就是克勞德的。 說到克勞德,凱瑟琳的眼圈又開始發(fā)紅??磥砭瓦B剛才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那場痛哭,大部分都不是哭給貝爾的。 克勞德索命? 莊寧敏銳地感覺到了什么,他盯著凱瑟琳,不露聲色地問道。 你為什么這么確定,克勞德就是貝爾殺的? 盡管在書房門口,木偶管家的態(tài)度似乎是默認了第一案和第二案的兇手分別就是克勞德和貝爾,但作為人質(zhì)的凱瑟琳卻并沒有看到木偶管家的默認。 不然還能有誰?是我,露西,還是莉亞?我們?nèi)齻€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么能殺得了克勞德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凱瑟琳眼睛一瞪,梗起脖子反問道。 凱瑟琳的話聽起來理直氣壯,但其實用鈍器敲暈受害人之后再勒死,這種方法即便是力氣小的女人沒什么做不到的。 克勞德案中,如果不是木偶在露西背后說的話幾乎肯定為真,那么身在密室中的露西絕對是第一嫌疑人。 而這次的貝爾案中,不用多說,凱瑟琳也很可能就是賊喊捉賊的那個兇手。 只要木偶的真假游戲不再攪局。 68、柳暗花明 人質(zhì)只剩下了三個,除了凱瑟琳之外,嫌疑人范圍就還有長子夫人莉亞和次子夫人露西。 如果說眾人一致認定克勞德案的兇手就是三子貝爾,那么露西想要殺掉貝爾的話,可以算是有為丈夫報仇的動機,莉亞則是沒有明確的動機。 而露西和莉亞身上暫時都沒發(fā)現(xiàn)能制造出這個密室的可能性。 莊寧又大致問了問露西和莉亞案發(fā)時間都在做什么,沒問出什么特殊的內(nèi)容。 但直到莊寧問完了話,宴會廳中安靜了半天,也沒聽見門口的木偶管家那囂張的笑聲。 莊寧將目光投向木偶管家,正好對上木偶那空洞的眼神。 怎么?這就問完了? 你不會是在等我的真假游戲提示吧? 哈哈哈!蠢材!大蠢材! 看來不是不笑,時候未到。莊寧涼涼地瞥了管家一眼,忽略他的嘲諷,只等著看他之后要說什么。 一共就只剩三個嫌疑人了,就算隨便蒙一個,正確率都有33.3%了!我怎么還會給你提示! 既然你沒什么要再問的,那我們可就走了哦! 祝你們這幫蠢材順利破案!哈哈哈! 笑聲未落,眼前又是一黑一亮,木偶管家和三個人質(zhì)一眨眼工夫,又都消失無蹤了。 別在意那木偶的挑釁。宴會廳只剩下他們幾個,紅走上前來安慰莊寧道。 我覺得這次的案子簡單,就是那個凱瑟琳殺了貝爾,然后故弄玄虛說什么是克勞德的鬼魂索命。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嗯。莊寧點點頭。三個嫌疑人中,凱瑟琳有為情人復仇的動機,也有制造假密室的條件,這第三案看起來并不難解。 但莊寧不明白,主宰者是為什么要設(shè)置這個簡單到不需要推理的案件? 而且更重要的是,就算第三案如此簡單,想不通第一案和第二案,仍然是無法光明正大地站在主宰者面前宣布,我們解開了你的謎題。 城堡里依然是空無一人。幾個人先去了貝爾和凱瑟琳的臥室搜尋了一遍,并沒有找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除了消失的天使銅像和地上的血跡,房間中像克勞德的臥室一樣沒有任何異樣,看不出打斗的痕跡,就連沾血的衣服物品都沒找到一件。 而后他們又去了另外三間房間。那三間房間和他們第二次搜尋時比,基本上沒有任何變化。 如此簡單的第三案,他們竟然也沒有找到一件能為凱瑟琳定罪的直接證據(jù)。 要不,我們先回去休息休息吧。紅看到莊寧一臉凝重的樣子,提議道,小睡一會兒,放松一下大腦,也許就能想出答案了呢。 羅因也在一邊附和,莊寧點點頭,同意了紅的提議。 總之該看過的地方都看完了,在走廊里呆著,還是回房間呆著,沒太大區(qū)別。 回到西樓,裘東野十分自然地跟著進了莊寧的臥室。羅因帶紅回花園一角的花匠房去了,西樓這里空蕩蕩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莊寧并沒有去小睡一會兒,只是站在窗邊,默默地看著窗外。 城堡的石質(zhì)墻壁異常地厚,墻壁的截面遮蔽了不少視野,從房中向外看,只能看到一小片燈光幽暗的花園,籠罩薄薄的夜霧之中。 心情有點低落。 莊寧手撐在窗臺上,低下頭,緩緩呼了口長氣。 明明幾乎已經(jīng)確定了三起案件的兇手,但卻怎么也無法解開他們編織的謎題。 明明感覺真相近得伸手就可觸碰,但卻始終也無法撥開迷霧,一窺全貌。 明明晶核才是解決一切的關(guān)鍵,但他們卻只能被迫配合著這出肆意妄為的舞臺劇,即便知道晶核在哪兒,依然無法結(jié)束這個異空間。 可再不找到答案,可能很快,下一個人質(zhì)就又要死去了。 急迫、焦躁,又無助、無力。 莊寧撐在窗口出了許久的神,裘東野則一直房間另一邊悄悄地不知道在鼓搗什么。 直到莊寧終于聽到背后有了點聲音,轉(zhuǎn)頭看去,才見裘東野笑嘻嘻地朝自己走了過來,手里還拿了一個本子,就是每個房間都有的那個。 給你看。裘東野把本子遞給了莊寧。 這本子怎么了?莊寧接過來翻開第一頁,只見頁面邊上畫著一個做鬼臉的表情,樣子很像他們在理查的房間里看到的那個。 莊寧又翻了一頁,下一頁的同一位置上仍是這個鬼臉,看起來和第一頁差別不大。 嗯?莊寧迷惑地看向裘東野,不明所以,這個是你畫的? 嗯。你這樣看。裘東野興致勃勃地捏住本子邊緣,隨后慢慢捻動手指。 本子里的紙張從他的拇指下一頁頁脫出,莊寧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每一頁的同一位置上,竟都有一個畫出來的表情。 隨著頁面的快速翻動,小表情從鬼臉變成笑臉,又從笑臉變成哭臉,又變成了一個個傻兮兮的怪異樣子,看起來不知所云,也不合時宜,有點好笑,又有點幼稚。 特別裘東野。 這個好玩嗎?裘東野眼神里有點小期待。 莊寧背靠在窗臺上,把本子快快慢慢,一遍遍地翻著,嘴角漸漸掛起淺淡的笑。 好玩。 嘿嘿。裘東野開心地搓了搓手,我看你心情不太好,畫個好玩的給你玩。 嗯。莊寧低頭笑著,只覺得這些畫出來的小表情一個接一個地躍出紙面,跳進心里,滿滿地越堆越高,而那些郁積在胸的煩悶,竟然真的有要被擠開的趨勢。 這個傻子,會魔法的么。 哎。莊寧放下本子,抬起頭。 嗯?裘東野挑了挑眉。 給我變個魔術(shù)吧。莊寧看著裘東野的眼睛說道。 想讓這個傻子魔法師再多給自己施一點魔法。 不合時宜的,好笑的,幼稚的。 特別溫柔的。 魔術(shù) 裘東野遲疑了一下,撓了撓腦袋,突然瞪起眼睛,看向莊寧身后的窗外。 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莊寧一驚,下意識回頭看去,可卻并沒看到窗外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有微微一陣小風飄過耳畔。 外邊怎么了?莊寧疑惑著轉(zhuǎn)回頭,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還站在面前的裘東野憑空消失了! 裘東野?? 莊寧怔了一秒,連忙打眼去尋,可這間屋子里就這么大點地方,一眼就能看盡,卻哪里都沒有裘東野的影子。 噗 一點笑聲從上面?zhèn)鱽?,莊寧抬頭看去,只見裘東野原來就扒在他頭頂正上方的窗簾桿子上,眼睛里還透著點不明顯的金。 莊寧不禁失笑。裘東野見莊寧找到了他,便又一松手,跳回莊寧面前。 我那個只會用撲克牌變魔術(shù),可是今天沒帶撲克牌。裘東野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樣算魔術(shù)嗎? 嗯勉強算吧。莊寧含著笑意說道。 裘東野也笑,拉過莊寧的手,包在手心里慢慢揉著。 我以后,去哪兒都帶著撲克牌。他低下聲音說。 嗯。 莊寧應著,把額頭輕輕抵在裘東野肩膀上,裘東野唇角一彎,順勢就把莊寧摟進了懷里。 這個人身上真暖和。 盡管魔術(shù)變得不怎么樣。 魔法收到了。 哎。 嗯? 那回那個魔術(shù),到底是怎么變的?就這么抱了一會兒,莊寧小聲問道,就是那個,牌總在第一張的那個。 那個魔術(shù)是他們?nèi)ミ^游樂園那天晚上,裘東野變給他的。莊寧抽了一張牌放在牌堆頂,然后裘東野把這頂部的第一張牌插進牌堆之中,再翻開當前的牌堆頂上第一張,竟然仍是莊寧抽的那一張。 這個魔術(shù),莊寧至今也沒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原理。 嘿嘿。 裘東野把莊寧滿心滿懷地抱著,莊寧想聽什么,他就說什么。 其實挺簡單的,就是被我放在牌堆中的那張牌,并不是你抽出來的那張。 你抽的那張沒有放在牌堆頂,而是被我藏在手里了。 我假裝將頂上第一張放進牌堆中間,然后再把你抽的那張悄悄放回牌堆頂,所以最后翻開的頂部第一張,其實就是你抽的那張。 就是你以為你抽的牌在牌堆頂上,但是其實它并不在那兒,那個我解釋明白了嗎? 它并不在那兒并不在那兒 莊寧從懷抱里猛地抬起頭,直直看著裘東野。 裘東野愣了愣,以為自己沒解釋清楚,又把話來回說了好幾遍。 可之后的話莊寧卻都沒聽進去,腦子里獨獨只盤旋著那一句,仿佛突然就抓住了一線微光。 我以為它在那兒,其實它并不在那兒 難道說 克勞德、貝爾、還有銅像 他們都不在他們本來應在的地方 難道是這樣 莊寧眼中漸漸透射出灼灼光亮。 什么?裘東野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莊寧沒有回答,只是急急從口袋里掏出了理查的那封遺書,湊到燈光邊,將那幾行字一遍一遍地看著。 我對不起父親,但我必須得到這筆遺產(chǎn)。可萬沒想到父親的遺囑上,竟然沒有我的名字。 我走投無路了,如果可以,請讓我以父親的方式,沒有痛苦的死去,用我的死,來償還我犯下的錯。 忠誠的信徒:理查約翰遜。 就只剩這個了 莊寧喃喃念著,又下意識地用手指蹭了蹭紙張上沿,想蹭掉上面的一點臟污。 可蹭了兩下,那一點點臟污并沒有被蹭掉。 莊寧的視線移到那一點臟污上,半天也沒有移開。 我知道了原來如此 正在這時,大門突然被通通通地敲響,紅的大嗓門穿透門板直接傳進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