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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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趙長老對他諸多不滿,走時還在抱怨! 屠牧眉頭微皺:在哪里閉關(guān)? 領(lǐng)頭的搖頭:趙長老未說,我也不知。 屠牧未得到想要的答案,一陣涼風(fēng)吹過便不見了人影。領(lǐng)頭的弟子不禁感嘆,這么快的速度他只見自家掌門做到過,屠牧竟然也能做到,果然不愧是掌門親傳弟子。 屠牧又去趙尋仙長居之處,也未見到他的身影,問了幾個平日里照顧他的小弟子,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漸漸地他發(fā)覺出了不對,短時間內(nèi)趙尋仙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而閉關(guān),什么時候出關(guān)。 他想到領(lǐng)頭弟子說的那句,難道是祁厲讓趙尋仙閉關(guān)的?的確是從那日起他再沒見過趙尋仙。 他突然笑了,那日是他刻意誤導(dǎo)祁厲,讓他以為自己要找的魂魄正是趙尋仙,沒想到祁厲竟真的當(dāng)真了,還如此的在意,甚至為了保住趙尋仙做出如此大的反應(yīng)。 他倒是在意趙尋仙的命! 屠牧無端生氣一股怒火,祁厲越在意,他就偏不讓他如意。 趙尋仙閉關(guān)的地點總不能跑出千峰門,他放出神識遍查千峰門,果然在流翠峰發(fā)現(xiàn)了趙尋仙殘留的靈力。 他徑直過去,在流翠峰略微熟悉的環(huán)境中進進出出,竟然要費他不少力氣。 他不禁冷笑,祁厲為了保住趙尋仙的性命不惜做到了這種地步,他可真是上心吶! 他何曾對自己這般費心過? 他心中的怒火更盛。 趙尋仙這幾日都在隱蔽處閉關(guān),無人可以進去,也無法處理門內(nèi)事務(wù),雖有幾位弟子在處理,但他們畢竟身份有限,有些事情無法抉擇,最后還得祁厲做決定。 這日祁厲正要去辦事處,突然察覺到一股強勁的神識從身邊掃過。 他立馬察覺不對,這股神識太過熟悉,熟悉到他根本無需思考便認出這就是屠牧。 他立馬連手上的事務(wù)也不管了,直接趕到流翠峰。 因為關(guān)于屠牧為何會放出神識搜尋千峰門,他比誰都清楚屠牧是要找出趙尋仙。 而他,必須保護趙尋仙。 你到這里做什么?一進入流翠峰他便看到了屠牧,明知故問。 屠牧早已察覺到他要到來,收起快要揮出的劍,淡淡道:找人。要找的是誰不言而喻。 祁厲干脆也不跟他裝糊涂了,站到他的面前:你現(xiàn)在就要取趙尋仙的魂魄? 屠牧眼眉微斜,淡淡吐出一個字:對。即便是從未有過取趙尋仙魂魄的想法,他還是這樣說了。 他語帶嘲諷:你的動作倒是快,我一透露需要的是趙尋仙的魂魄的信息,立馬就將人藏了起來,你就這么怕我殺了他?你就這么在乎他的性命? 當(dāng)初可是你答應(yīng)會為我復(fù)活小一,現(xiàn)在為何要把復(fù)活小一的重要條件藏起來,你的承諾呢? 他句句緊逼,將祁厲逼得后退幾步。在這件事上是祁厲理虧,無可反駁。 祁厲說:或許還有其他的方法,不一定非得需要趙尋仙的魂魄。 沒有了。屠牧冷冷地回他,我已經(jīng)試過一次,缺少小一的魂魄,無法復(fù)活,只有浮屠塔可以做到讓小一重現(xiàn)于世。 我現(xiàn)在就要趙尋仙的魂魄。他說著違心的話,告訴我趙尋仙在哪里,否則今日死的就不是趙尋仙一個了。 祁厲道:你有沒有想過,你想要復(fù)活的小一或許根本并不存在,你不必執(zhí)著于她。 他比誰都清楚小一根本不存在,為了復(fù)活她任何犧牲都是枉然的。 宿主!不可以說!系統(tǒng)猛地出現(xiàn)在祁厲識海內(nèi),提醒他,支撐起書中角色存活的基本,就是他們以為自己是正?;钪娜?,若是說了他們極可能會信念崩塌,消失于無形。這意思是他若是說了屠牧就會消失。 屠牧不是已經(jīng)產(chǎn)生自我意識嗎?祁厲問。 系統(tǒng)回答:即便是如此,但并不代表他知道自己是書中的人后不會消失,這個沒有任何的先例做參考,所以宿主還是要慎重。 屠牧?xí)顓柦K究是將接下來的話咽進了肚子里。 他擋在屠牧面前,換了一套說辭:你若是想傷害千峰門的任何人,先過我這關(guān)。他雖知屠牧要取趙尋仙的性命,可這幾日他一直沒什么動靜,怎么今天怎么突然變了態(tài)度,太奇怪了。 哈哈哈。屠牧突然大笑,你當(dāng)真要護著趙尋仙? 屠牧已經(jīng)祭出了無幻劍,劍身錚錚做鳴,無幻劍是他的本命劍,劍身響就代表屠牧的確殺意十足,祁厲是真正領(lǐng)教過無幻劍的厲害的,若是不能阻止他,屠牧的話極可能就會變成現(xiàn)實。 是。祁厲依舊回得堅定。 好。屠牧的目光中透出些許的瘋狂,劍尖直指祁厲喉嚨。祁厲閉上眼睛,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然而過了片刻,無幻劍的錚鳴竟然消失了,屠牧一改之前憤怒的樣子,湊到他的耳邊:你知道嗎,復(fù)活小一需要的不一定非得是趙尋仙的魂魄。 祁厲眼睛輕抬,嘴唇蹭過屠牧頭發(fā),呼吸拂過屠牧耳垂:還有誰可以? 屠牧頷首,手指卷起他長發(fā),輕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你比他更合適。 他的聲音就在祁厲耳邊:自此身銷魂散,代替他成為復(fù)活小一個工具,你可愿意? 祁厲不禁蹙眉,他并不知道浮屠塔給了屠牧怎樣的約定,他自己是知道的小一根本不存在的,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復(fù)活一個小一出來,自然對于所謂的以他人魂魄復(fù)活小一不抱任何希望。 但他又不能直接說,于是委婉地道:你不必執(zhí)著于復(fù)活小一,她是她,你是你,你還有很多自己的事可以做。 屠牧現(xiàn)在所在意的并不是能否復(fù)活小一這件事,而是祁厲的態(tài)度,因屠牧的這句話他的眼中發(fā)亮,語氣也輕松了不少:所以你不愿意替代他,你認為他不值得你用自己的命換他一命。 得出這個答案他卻是十分高興的,至少在祁厲心中趙尋仙并沒有重要到他用自己的性命去換。 而祁厲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要去取趙尋仙的魂魄,于是只得無奈道,如果你非要一個人的魂魄不可,那就選我。 ?。?!屠牧剛有點亮色的眼睛瞬間暗淡,你確定?! 祁厲竟然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換趙尋仙?!趙尋仙在他心中就如此重要?! 確定。祁厲回得果斷。 好。屠牧笑得詭異,那我就成全你!他的手指落在祁厲眉心,稍一用力就能要了祁厲的命。 祁厲也沒有躲,只是靜靜地等著。屠牧的手指微涼,在他眉心的觸覺是那么清晰,他閉眼聽到屠牧的問話:為什么會做到這個地步? 祁厲嘆氣:沒有太多為什么,是我欠他的。 從小到大趙尋仙待他最好,為了他可以不顧性命,可以說若沒有趙尋仙就沒有他,他欠趙尋仙太多太多,所以他必須這么做。 屠牧突然大笑:你只知欠他的,你欠我的呢? 祁厲驀地睜眼。 屠牧怒道:是誰將我推下了斷魂崖?誰害我到這個地步?是誰在最重要的時候背叛了我?若非你將我推下斷魂崖,我又怎么會認識小一?! 你可曾有過對我的一絲愧疚?你可曾有一次想過補償我? 你欠他的用這條命去還,你欠我的呢?! 屠牧的聲音震耳欲聾,在流翠峰空曠的環(huán)境中回蕩。祁厲的嘴唇張張合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啊,他欠屠牧的要如何去還? 44、第 44 章 我我祁厲幾次想但都不知該說什么,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他從沒意識到過。 他雖然從沒感覺屠牧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但系統(tǒng)每次都告訴他屠牧只是書中的工具,而他只是在完成任務(wù),所以他就這樣認為了。 但就在不久前他知道了屠牧早就生出自我意識,他不只是書中的一個工具,他是一個真正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感,有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他的想法也跟著變了。 他的喉結(jié)滾了滾:你想讓我如何補償你? 屠牧咬牙: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 給!祁厲回得斷然。 屠牧還未說話,系統(tǒng)便在他識海內(nèi)叫囂:宿主你清醒點,你不能死,死了之前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祁厲全然當(dāng)做沒有聽到,但它仍然在叫嚷,祁厲被他吵煩了,怒道:閉嘴! 宿主你 系統(tǒng)還不愿閉嘴,祁厲干脆把它的聲音給屏蔽了。 祁厲閉上了眼,等著屠牧取他的性命,不過他并未等到,屠牧沒有任何動作。 他緩緩睜開眼,眼中有不解:你為什么 屠牧不言,他抓住屠牧的手放到自己的喉嚨上:反正我早該死了,這條命給你我們兩清了。 屠牧目光陰沉地看著他冷笑:兩清?你以為這么簡單就能算清楚的嗎,我還不他意識到什么,下面的話戛然而止。 那要如何?祁厲不解,他并未注意到屠牧的變化。 要如何?我要你要你屠牧喃喃,接下來的話一直沒有說出口,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要讓祁厲做什么,他只是因為祁厲剛才的話而憤怒,憤怒在祁厲心中有人比他更重要。 他漸漸地冷靜了下來,憤怒只會讓他失去理智。 他笑了一下,抬起祁厲的下巴:我還沒想好讓你做什么,等我想好再說。 祁厲被他弄糊涂了:那趙尋仙 呵屠牧搖頭,趙尋仙的事情不急,你不是愿意替代他嗎?他安全了。 他撩起祁厲額前的一縷發(fā)絲,與祁厲只隔了不到一拳的距離,笑得奇怪:你可知我在浮屠塔內(nèi)知道了什么?他還有要確定的事情。 祁厲眼中一亮:知道了什么? 小一她屠牧拖長了聲音,她 在祁厲期待的目光中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不說了,這種事你也不需要知道。 祁厲:他懷疑屠牧是故意的。 屠牧背過身去,看著流翠峰依舊能看出曾被破壞的痕跡,道:反正不管怎樣,結(jié)果已經(jīng)不會再變了。 他說著不明不白的話,然后便揚長而去。 祁厲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久久沒有回神,屠牧知道了?還是沒知道? 屠牧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好像剛才的憤怒只是他的誤會,他完全猜不到屠牧在想什么,自浮屠塔出來后他就更加奇怪了。 他在識海內(nèi)打開對系統(tǒng)的屏蔽,問系統(tǒng)話:你可有辦法知道屠牧在浮屠塔內(nèi)知道了什么? 系統(tǒng)有點小脾氣,噘著嘴不說話。 祁厲現(xiàn)在并沒有耐心跟他鬧,直接威脅道:你是不是想被投訴了? 不不不!系統(tǒng)的態(tài)度馬上就變了,一副討好的樣子,我只是沒有辦法,不知道如何回答你罷了。 哦。祁厲也只是隨便問問,也沒指望它能有什么辦法。 他與屠牧一同相處那么多年,屠牧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屠牧,與其說屠牧變得怪,不如說他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只是他不知道屠牧到底在打算什么罷了。而這個打算肯定跟他進入浮屠塔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 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屠牧對小一他從浮屠塔知道的東西肯定跟小一有關(guān)聯(lián),難道是知道了小一是他假扮的?這好像也能解釋他沒有那么急著復(fù)活小一的原因。 不過不太可能,屠牧要是知道了絕不會這么平靜,他肯定會直接說出來的,認為自己在愚弄他,更加憤怒,甚至要殺了他。 他繼續(xù)自言自語:他對小一是什么感情什么想法呢? 書中設(shè)定小一是屠牧唯一的紅顏,屠牧是對她有好感的,只是還未等這份好感發(fā)展起來小一便死了,于是他的感情便擱淺了,并逐漸淡化。 但是如今屠牧生出了自我意識,他的感情好像也跟著變化了,他之前一直以為屠牧對小一的也是那種懵懂的愛意,然而他仔細回想在書中世界的時候,他假扮小一和屠牧相處的那段時間,屠牧對「小一」的感情很不明確,很難和愛意掛鉤。 還有這段時間的相處,盡管屠牧一直否認他喜歡小一,但他都沒有當(dāng)真,以為屠牧只是不好意思,然而現(xiàn)在看來屠牧好像并不是不好意思承認,他對小一的確并非懵懂的愛意,而是一種奇怪的、難以言說的、超乎他正常理解的、近乎變態(tài)的執(zhí)拗情感。 如果只是懵懂的愛意,他又怎會記了那么久? 如果只是懵懂的愛意,他又怎會為了復(fù)活小一不顧一切,乃至上天入地? 系統(tǒng)聽到他的自言自語,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對小一難道不是愛意嗎?這是書中所設(shè)定的。 你也知道那是書中的設(shè)定!祁厲白了他一眼,屠牧生出自我意識后,他的情感也跟著變化,我好奇的是他現(xiàn)在對小一是什么情感。 哦。系統(tǒng)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屠牧生出自我意識后,一部分感情已經(jīng)超出系統(tǒng)的控制,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超出控制,我也不知道他的情感是怎么樣的。 祁厲皺眉:你就不能脫離系統(tǒng)數(shù)據(jù)的衡量,以一個事外人的角度猜一下他對小一是什么情感嗎?他沒有可以商量的人,唯一能問的也就只有系統(tǒng)了。 系統(tǒng)搖頭:我是系統(tǒng),所有的反應(yīng)都是基于數(shù)據(jù),得不到屠牧的數(shù)據(jù),無法做出分析。 好吧。祁厲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