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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結(jié)束后男主追來了在線閱讀 - 分卷(10)

分卷(10)

    東方逸驚呼:是神鳩!

    祁厲也看到了,神鳩體型巨大,張口俯沖而下,遮天蔽月的黑剎那將他們吞噬。

    祁厲身形微晃,他的腰被一雙手圈住,然后身體向后倒,滾入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再醒來時(shí),眼前的景色都變了,他好像進(jìn)入一個山洞,兩面都是石壁。

    祁厲半個身體泡在不知道是什么的液體里,黏黏糊糊的,十分惡心,他嫌棄地抖了抖衣服,發(fā)現(xiàn)衣服上沾到液體的地方變得破破爛爛,他的皮膚倒沒事。

    他衣服破損后可以自我修復(fù),也就沒管,一會就好了。

    砰!砰!里面?zhèn)鱽韼茁晲烅憽?/br>
    他順著聲音過去,屠牧的劍正懸在半空中,反反復(fù)復(fù)擊打墻石壁,而屠牧雙臂抱胸站在一旁。

    屠牧的無幻劍可以斬?cái)嘁蛔剑淘谑谏暇谷恢涣粝聨椎篮圹E,而且這塊石壁像是有生命一樣,劍痕很快便自我修復(fù)。

    你醒了。屠牧看到祁厲收回了無幻劍,語氣平淡,我們被神鳩吞入體內(nèi),和他倆走散了。

    原來如此。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雖然這個得有點(diǎn)特別。

    祁厲想了想那次系統(tǒng)給的關(guān)于浮屠起神鳩的解釋,好像神鳩身上有什么東西可以帶他們找到浮屠塔,但是關(guān)于如何找到這個東西他毫無頭緒。

    他嘗試著在識海內(nèi)呼喊了幾次系統(tǒng),還是沒有回應(yīng)。

    正盤算著接下來要怎么辦,屠牧的目光射向他:你準(zhǔn)備穿這身破爛到什么時(shí)候?

    祁厲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到了他這個修為,已經(jīng)不需要衣物御寒,除了外袍,里面只簡單套了件里衣,平時(shí)倒沒什么,但現(xiàn)在左邊肩膀整個露在外面,腰部少了塊布料,走動間半側(cè)腰若隱若現(xiàn),還有一些零星的洞,露出如玉肌膚。

    ?。科顓柕皖^看了看他自己,也驚了,他身上的衣服竟然沒有自我修復(fù),他想可能是在神鳩體內(nèi)的原因吧。

    這樣穿確實(shí)破破爛爛的,便又從空間拿出一套當(dāng)著屠牧的面換。

    見他脫衣,屠牧的臉色更加難看,罵道:毫無羞恥之心!

    啊??祁厲懵了一下,然后立馬笑得蹲到地上,你不會是又害羞了吧?

    修真之人早已不在乎皮rou之交,屠牧對雙修不好意思已經(jīng)讓他驚訝,沒想到對身體也會有這種反應(yīng),這也太好笑了吧。

    閉嘴!屠牧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祁厲又升起逗弄他的心,向下拉了拉身上的袍子,鎖骨露出,再向下就是那個地方了。

    那我再多露點(diǎn)。

    屠牧就像是被扎了眼,不知從哪里弄出個黑色斗篷扔到他身上,快換衣服!然后轉(zhuǎn)過身去。

    祁厲毫無防備,被斗篷砸了臉,撇撇嘴,好了不逗他了,經(jīng)不起逗,一會又該惱了。

    好了。一盞茶的時(shí)間祁厲換好了衣服。

    屠牧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了祁厲換上了件墨藍(lán)色收身長袍,一根同色腰帶束在腰間,勾勒出腰身,領(lǐng)子不高,抬手間鎖骨浮現(xiàn)。

    他之前的外袍極其寬松,看不出衣下體型,而這件衣服將他的身體完美勾勒出來,勁瘦而不柔弱,纖長又蘊(yùn)含力量,最矚目的還是那張臉,一出來便是風(fēng)華絕代。

    屠牧愣了一下,隨即移開了視線,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幾章寫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改來改去寫不好,今天想通了,就按照自己想的寫,也不講什么技巧節(jié)奏了。

    15、第 15 章

    給你的斗篷。祁厲往前一步把斗篷塞回屠牧手里。

    斗篷上沾染了他的味道,是股淡淡藥香,屠牧向下瞥他一眼,陰陽怪氣:弄臟了我的斗篷!

    是屠牧主動給他的,還怪他弄臟了?他也太冤枉了吧!

    他不悅地瞪向屠牧,屠牧卻又毫無反應(yīng),淡定地把斗篷收起來了。

    祁厲:

    收斗篷前還不忘損他一句!

    神鳩身體巨大,他們走了很長時(shí)間都沒有走出現(xiàn)在的「山洞」,只有四周的環(huán)境有些許變化。

    屠牧走在前,看到能進(jìn)的地方便進(jìn)去,試了多次都如之前一樣,他的無幻劍在石壁上留下痕跡,很快便又復(fù)原。

    突然屠牧問他:浮屠起神鳩,找到了神鳩,那如何找到浮屠塔?

    祁厲啊了一聲,有點(diǎn)心虛,我只知道神鳩身上有件東西可以幫我們找到浮屠塔,具體怎么得到這件東西,東西又是什么,現(xiàn)在并不知道,以后說不定就知道了。等聯(lián)系上系統(tǒng),系統(tǒng)告訴他就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屠牧陡然停下腳步,他一頭撞上屠牧的后背,屠牧的身體如寒冰般又冷又硬,就像他現(xiàn)在的表情。

    草!壞了,一個沒注意說錯話了!

    幸虧他早就習(xí)慣了應(yīng)對這種情況,臉上神情不變,找補(bǔ)了回來:我現(xiàn)在是不知道,但神鳩林是崇陽宗的禁地,東方逸說不定知道呢,找到他可以旁敲側(cè)擊問問。直接問東方逸肯定不會告訴他們。

    屠牧的表情這才稍有緩和:那就去找東方逸。

    祁厲小聲哦了一聲,心想在屠牧面前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引起他的懷疑。

    兩人又繼續(xù)前行,走進(jìn)個更暗的地方,頭頂有手指粗細(xì)藤蔓狀的東西的密密麻麻地纏繞,表面好像還附著一層粘液,靠近后有淡淡酸臭味,有點(diǎn)熟悉的感覺。

    祁厲捂著鼻子挑起一根「藤蔓」,只見藤蔓上的粘液啪嗒落到他的衣擺,然后起了一陣煙,粘液落下的地方竟然燒出個洞。

    他總算知道為什么感到有些熟悉了,因?yàn)檫@個粘液和剛才溶解掉他衣服的差不多,只不過這個好像更加濃稠,腐蝕性也更強(qiáng)。

    他試著用手指觸碰了一下,竟然有輕微的灼痛感,留下淡淡紅痕,很快便被他的身體自我修復(fù)了,而剛才的粘液并不能傷他的身體。

    屠牧同樣試了試,未留下外傷,痛感卻是有的。

    兩人對視一眼,祁厲試探著問出口:我們不會是在神鳩的胃里吧?這些東西是神鳩的胃液?

    屠牧雖沒有答他,但眼神說明他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祁厲瞬間升起危機(jī)感,神鳩的胃液既然能讓他的衣服無法自我修復(fù),是不是也有可能讓他的身體無法修復(fù)?若是長時(shí)間待下去,他們可能真的成了神鳩的腹中餐。

    這樣想著就抽出了青鋒劍,接連數(shù)十下刺向同個地方,不過和屠牧剛才一樣,神鳩被刺傷后很快恢復(fù),根本無法留下明顯外傷。

    神鳩的恢復(fù)能力簡直變態(tài)強(qiáng),無法傷其分毫。

    屠牧的眉頭蹙起,從身后握住祁厲的手,一起來。

    兩人聯(lián)手說不定可以出去。

    兩人同時(shí)運(yùn)起靈氣凝在劍上,兩把劍貼在一起刺向同一個地方,按理說修真者的靈力各有不同,不可能融合,但或許是之前神交過的緣故,兩人的靈力竟沒有絲毫排斥,交纏在一起威力大勝之前。

    砰!

    神鳩身上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傷痕,而且并沒有馬上恢復(fù)!

    可行!兩人皆是一喜,又用相同的辦法連擊數(shù)百下,傷口越來越大。

    終于!

    出現(xiàn)一個銅錢大小的洞,可以窺見外面,就在此時(shí)神鳩突然鳴叫,聲音刺耳,幾乎穿透耳膜,他們所待的地方也開始動蕩搖晃,像是要將他們滾進(jìn)去。

    神鳩不會是要把他們吞進(jìn)更里面的地方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祁厲立馬催促道:快點(diǎn)。神鳩應(yīng)該是察覺到他們的動作了。

    好。屠牧少見地很聽話。

    屠牧另一手也與他相握,心臟貼在他身后,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無幻劍,但祁厲自己卻出問題了。

    他的手腳漸漸發(fā)麻,靈力竟開始渙散,無法凝結(jié),剛才被束河傷到的地方隱隱作痛,越來越大面積,從手腕到整個手臂,最后到達(dá)識海。

    你在做什么?。客滥敛煊X到他的靈力減弱,握住他手腕的力量變大,就差最后一步了,不要收力。

    他也不想收,可是不收不行啊,他的識海像是被什么東西捆住了,靈力無法完全釋放,而且釋放出的有一部分被吞了。

    他的手腳腳都是軟的,不得不靠在身后屠牧的身上,我的身體好些出了什么問題。

    屠牧面色冷冽:你不要耍什么

    他接下來的話并沒有說出口,因?yàn)樗l(fā)現(xiàn)祁厲的手腕處升騰起絲絲陰霾,很快就蔓延到他的眉心,他比誰都清楚這是入魔的征兆。

    撐??!他一只手抱住祁厲的腰,凝結(jié)所有靈力向前沖去。

    銅錢大小的洞瞬間炸裂,兩人沖出神鳩體外。

    神鳩應(yīng)是正在天上飛行,他們出來后的身體極速向下墜落,落入一出寒潭。

    祁厲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他不敢釋放靈力,一釋放靈力就渾身癱軟,識海內(nèi)的元嬰宛如被人捆住手腳,無法動彈,讓他想起那天屠牧在識海內(nèi)捆住他的元嬰。

    但這個感覺難受多了,捆綁住他的東西正在試圖將他吞噬,他越動靈力那個東西就越活躍,像是以他的靈力為食。

    屠牧將他從寒潭中抱出來,他全身濕透,衣服貼在身上,唇色慘白,頭發(fā)纏繞在脖子上,一黑一白特別扎眼。

    屠牧為他催干了全身的衣服,他的身體才漸漸回暖。

    我怎么了?他問屠牧。

    魔氣正在侵蝕你的身體。屠牧回他,應(yīng)該是被束河所傷引起的。祁厲魔氣升起的地方是被束河傷到的手腕。

    過了一會又補(bǔ)充:普通魔氣不會對你產(chǎn)生傷害,應(yīng)該是神鳩蛋的原因,束河吞了神鳩蛋,隨著他魔氣的暴漲,你的身體也會受影響,之所以發(fā)作這么快,應(yīng)該是剛才動用損耗太多靈力。

    草!怪不得束河寧愿被他捅穿肩胛骨也要傷到他。

    身體內(nèi)的魔氣若不及時(shí)逼出,問題會越來越大。

    他強(qiáng)撐著坐起來,形成打坐的姿勢,扯了扯屠牧的衣角:你幫我把魔氣逼出來。

    屠牧的目光閃了閃,沒動。

    祁厲氣得大罵:都這種時(shí)候了,你還害羞個什么勁!

    那你別后悔!屠牧被他激怒,脫下兩人的衣服,將他抱入寒潭。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姨母笑)

    前兩天溫度驟降,雨夾雪,沒注意保暖,今天起來頭疼的要命,更新晚了抱歉。

    16、第 16 章

    一入寒潭,祁厲便又瑟縮了下,寒潭的水太冷了,他現(xiàn)在不能釋放靈力御寒,宛如被塞入冰塊。

    他不禁問:就不能在外面嗎?

    我是水靈根,在水中可以更好驅(qū)魔氣。屠牧將他肩部以下全部按入水中,這下更冷了,祁厲懷疑他是故意的。

    屠牧的手沉入水下,劃過他的腰從身后抱住他,手掌按在他的心口。

    他比祁厲高半個頭,胸口正好貼上祁厲的后背,另一只手則扣住祁厲的手腕。

    我開始了。他說。

    他的靈力分散如細(xì)絲,從被束河傷到的地方侵入祁厲身體,纏繞手臂蜿蜒向上,將分散在祁厲體內(nèi)的魔氣寸寸吞噬,不一會祁厲的臉色便有好轉(zhuǎn)。

    最后就是識海了,這里才是關(guān)鍵,祁厲的元嬰已經(jīng)被魔氣纏繞,如果稍有不慎,甚至?xí)猩kU(xiǎn)。

    他的手指劃過祁厲的腹部向上,與另一只手匯合,到了祁厲的心臟,然后指尖穿透祁厲的皮膚握住他的心臟。

    草!好疼,你輕點(diǎn)!心臟被握住祁厲吃痛,不禁抓住屠牧大腿,指尖嵌進(jìn)屠牧腿部肌rou,滲出幾滴血。

    只能這樣,輕點(diǎn)就除不了魔氣了,你忍著。屠牧并沒有輕點(diǎn)的意思,還加重了力道,祁厲疼得腰都直不起來,抓住他腿的兩只手也松了勁。

    祁厲從小就怕痛,師兄和師尊都寵著他,沒讓他痛過,他修為有所成后就更不會讓自己痛了,而除魔氣的痛直達(dá)神魂,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到這么痛,實(shí)在是忍不了。

    他眼角含淚,頭無意識地蹭蹭屠牧的胸口,手掌在屠牧腿上摩挲,聲音軟了下來:你就輕點(diǎn)吧,我沒被魔氣侵蝕也要被你弄死了。

    屠牧心中一動,力氣不覺就小了,祁厲總算松了口氣。

    不能,不能對他心軟,識海里的那個聲音又說話了,屠牧閉眼將聲音壓了下去。

    自再見到祁厲后,這個聲音出現(xiàn)的就格外頻繁,似乎想要占據(jù)他的所有意識,然后殺了祁厲。

    他的手指穿著祁厲的心臟,順著心臟束縛著祁厲元嬰的魔氣正被他吸入體內(nèi),根除魔氣已不是問題,他的精神松懈下來,突然想到小的時(shí)候。

    也是在一處寒潭,也是他和祁厲,只不過兩人的位置換了,那時(shí)他六歲,第一次見到祁厲。

    祁厲一身雪衣宛若仙人,從天而降救了他。他被火屬性法器所傷性命堪憂,祁厲在寒潭為他治傷,兩人赤裸,祁厲抱著他小小的身體,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祁厲在耳邊輕聲安慰他,他說別怕有他在。

    因?yàn)槠顓柕倪@一句,他便安心依偎在祁厲懷中,東躲西藏的幾個月中,第一次有人給了他溫暖。

    他心口有什么東西在流淌,下巴蹭了蹭祁厲的頭發(fā),安撫他,再忍一會,快好了。

    懷里的祁厲鳳眼半含,呼吸微弱,額頭冷汗連連,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想說話沒有力氣。

    終于到了最后關(guān)頭,他抽出一只手按住祁厲的眼睛,另外一只手抓住魔氣迅速抽出祁厲體外,然后直接被他吸入體內(nèi)。

    隨著祁厲長長的痛呼,魔氣盡除。

    祁厲的手腳漸漸恢復(fù)知覺,他動了動靈力,收放自如,識海內(nèi)的元嬰也不再被束縛。

    屠牧除盡魔氣便放開了他,此時(shí)正背對著他沖洗身體,腰部以下都浸在寒潭中,寒潭里的水并不深,他是坐著的,但依舊可見四肢頎長,肌rou勻稱有力。

    可以動用靈力后祁厲便不怕冷了,剛才他出了一身冷汗,身上不適,便一頭扎進(jìn)水里洗了洗。

    片刻,他洗完了,從水中鉆出站起來,感嘆了一句:好了。

    屠牧聞言轉(zhuǎn)身,看到他沐著月光,渾身一處不染地站在自己面前,那處也清清楚楚,臉色黑沉:你不是說好了嗎?

    祁厲輕笑,不顧他的目光走上岸,以靈力烘干身上水汽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對啊,就是好了,我洗好了,你以為是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