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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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抬高聲音,強(qiáng)勢地插入二人的談話:我有件事想請教東方掌門。 東方逸也意識到自己和祁厲聊的太投入,忽視了這位修士,不好意思地道:請講。 聽聞崇陽宗有個地方叫神鳩林,是門內(nèi)禁地,可是真的? 東方逸的笑意戛然而止,祁厲臉上也僵住了,反應(yīng)過來立馬拽了拽他的衣袖,讓他別說了。 雖然外界都知道神鳩林是崇陽宗的禁地,可在崇陽宗內(nèi)談?wù)撋聒F林一直是禁忌,屠牧這個問題十分像是在挑釁。 他在心底把屠牧罵了一萬遍,一邊狠掐屠牧的胳膊,一邊向東方逸道歉:屠牧無門無派,自由散漫慣了,不懂事,一時好奇便問了,請東方掌門不要怪罪。 我只是問問,又何妨?屠牧還在犟。 道歉。他從牙縫里擠出來這倆字,屠牧怎么就不知道看人臉色! 不。屠牧拒絕。 屠牧要是再犟下去小事也變大事,他秘密傳音給屠牧:你要是不道歉,惹怒東方逸,耽誤了找浮屠塔可別怪我。 屠牧聞言皺眉,最后只得勉強(qiáng)拱了拱手:是我莽撞了。 他的道歉僅止于此。 祁厲氣得牙癢癢。 無事無事。 幸虧東方逸不是心胸狹隘的人,沒有追究,但三人之間的氣氛就此陷入尷尬。 三臉相對,不知道要說什么。 尷尬持續(xù)了一會,門外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一個崇陽宗弟子,看衣著是個高階弟子,看到東方逸便跪倒在他腳下,痛哭流涕,邊哭邊喊:掌門,您快去看看吧,師兄們打起來了! 祁厲精神一震,難道是崇陽宗弟子等不到斗法會就先動手了? 各大宗門都是禁止弟子內(nèi)斗的,今天竟然讓他趕上了崇陽宗內(nèi)弟子內(nèi)斗,這可真是場好戲??! 他不禁躍躍欲試。 東方逸站起,呵斥小弟子:只是弟子間打架,何必如此慌張,讓外人看了笑話。崇陽宗有數(shù)萬弟子,每日都少不了弟子間的摩擦。 來報告的弟子名叫東方就,被訓(xùn)斥后站了起來,可還在哭,哆哆嗦嗦道:是是束河跟人打起來了! 什么?東方逸驀地起身,束河是他最看重的弟子,本就有傷在身,這次若再傷到 他忙問道:他們?nèi)嗽谀睦铮?/br> 弟子居。東方就答道。 東方逸皺眉,思片刻后回身對祁厲道:門內(nèi)出了點(diǎn)事,我需離開片刻,望祁掌門諒解。他不該因為這點(diǎn)事就離開,但束河情況特殊他擔(dān)心會出什么事。 東方前輩離去便是。祁厲又不是上門找麻煩的,自然不會強(qiáng)留他,況且東方逸留下也只有繼續(xù)尷尬,還不如離開。 多謝!東方逸急匆匆邁出房門,對候在門外的小弟子吩咐,東方仁,你先帶祁掌門和屠修士去客房,我稍后便回。話剛落便已飄然而去,看來真的很著急。 祁厲望著他的背影,狀似苦惱地自言自語:剛才的談話,應(yīng)是惹了東方掌門不悅,否則不會待客如此冷淡。 他知道東方逸肯定不會為這點(diǎn)事就這么大反應(yīng),這話不過是故意說給東方仁聽的。 果然,東方仁聽后忙解釋:祁掌門多慮了,我家掌門不會因為這點(diǎn)事情就生氣,他離去只是擔(dān)憂束河,束河在眾弟子中頗為杰出,掌門很倚重他。 哦。祁厲淡笑。 東方逸為人穩(wěn)重,聽到束河跟打架卻如此大的反應(yīng),足見束河不是一般弟子,所以故意說了剛才那番話,果然得到證實(shí)。 不過他還是裝作不太相信的樣子,點(diǎn)頭又蹙眉,最后嘆了口氣,似乎還在擔(dān)憂東方逸會生氣,都怪某人口無遮攔!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的三人聽得清清楚楚。 東方仁一直站在門外,聽到了剛才自家掌門和這二位貴客的對話,知道這個某人指的是誰,不由得看向屠牧。 屠牧本人卻色不變目不改,率先一步跨出房門,冷冷說了句:帶路!雖然只有兩個字,卻如萬年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是是!東方仁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這人明明沒有任何威脅的話語,卻偏偏讓人從心底產(chǎn)生恐懼,實(shí)在可怕。 香室在未茗閣內(nèi),距離并不遠(yuǎn),但在崇陽宗內(nèi)禁止御劍飛行,所以一路走來花了不少時間。 推開香室的門,布置的十分華麗,金光閃閃,不愧是崇尚金色的崇陽宗,祁厲早有預(yù)料。只是怎么都是成對的? 疑惑歸疑惑,他自己給了自己解釋,應(yīng)該是崇陽宗并沒有普通雙人房,又不好讓他和屠牧擠單人房,所以只能給他們安排了雙修道侶住的雙人房。 就這樣吧,他不是挑剔的人,有的住就行了。 他笑著對兩人說:勞煩兩位,可以去回話了。 是!東方禮和東方仁呲溜就跑了,好像跑慢了屠牧能把他們吃了一樣,他們的心情祁厲十分理解。 對上屠牧,祁厲立馬就換了一張臉,質(zhì)問他:你為什么不配合我? 不但不配合他,還專門跟他作對! 屠牧抬了抬眼皮,風(fēng)輕云淡:為什么要配合你?我有什么好處嗎? 那你和我作對又有什么好處? 至少能讓我開心。 祁厲腦殼疼,拳頭緊了松,松了緊,要是他能打得過屠牧好吧他打不過。 屠牧打坐于金色大床上,竟然又反過來指責(zé)他:倒是你,別忘了我們來崇陽宗的目的,我們可不是來看弟子斗法會的,無端浪費(fèi)時間。 我當(dāng)然沒有忘記來崇陽宗目的。說到這兒,祁厲可算是找到了出氣點(diǎn),使勁嘲諷屠牧。 我們名義上是來拜訪的,自然要有拜訪的樣子,像你這樣一副恨不得要把「我要闖入你們禁地」,刻在腦門上的樣子,是怕崇陽宗的人不防你嗎? 要想進(jìn)入神鳩林,肯定要讓他們放松警惕,你要是再這樣不加遮掩,耽誤了事情可別怪我。其實(shí)他心底巴不得多耽誤些時間。 屠牧蹙眉,好像在思考他的話,過了一會竟然低頭認(rèn)錯了:這次是我考慮不周。 哈?屠牧竟然對他服軟?真的假的? 果然還沒等他高興,屠牧就陰陽怪氣:騙人這件事你經(jīng)驗豐富,我自然是要聽你的。 祁厲: 你什么意思?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罵我! 作者有話要說: 祁厲:你說話這么陰陽怪氣到底跟誰學(xué)的? 屠牧:你說我跟誰學(xué)的? 祁厲:我說話有這么討人厭嗎?! 屠牧:我說跟你學(xué)的了嗎? 祁厲:大意了。 8、第 8 章 東方逸說是離開片刻,但離開后就沒回來,直到三天后,斗法會當(dāng)天他才遣弟子邀屠牧和祁厲到霧云山斗法會擂臺觀戰(zhàn)。 霧云山和未茗閣相距甚遠(yuǎn),崇陽宗內(nèi)又不許御劍飛行,所以需要專門的傳送法陣將他們傳送過去。 來帶路的弟子是東方禮,將他們帶到了設(shè)陣處,做出請的手勢:二位請入陣。 祁厲和屠牧剛進(jìn)去法陣便運(yùn)起,然后景色變換,轉(zhuǎn)眼就到了霧云山。 他們出來后一眼便望見了擂臺。 又是通體的金色,呈方形,四角立了四根柱子,高聳入云,上與天同色,下與地同色,接天連地氣勢滂沱,可見修真界第一大宗的不凡。 祁厲得意道:我沒說錯吧,崇陽宗財大氣粗,弟子也是百里挑一,弟子斗法會絕對值得看。 屠牧本不愿來觀戰(zhàn),但他擔(dān)心自己不在的時候,屠牧惹出什么亂子,這才使盡全身解數(shù)將屠牧勸來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總比放他亂跑的好。 屠牧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撇了一眼,十分不屑:金光閃閃,俗不可耐。 呃這倒是沒有說錯,崇陽宗建宗大幾千年,其他方面沒得說,唯有審美這一塊讓人不敢恭維,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偏愛金色,就不怕閃的眼睛疼嗎? 在別人家里罵別人審美總歸是不太好的,被人知道了就更不好了。不過,現(xiàn)在旁邊并沒有崇陽宗的人在。 祁厲快速地湊到屠牧耳邊,小聲說:我也感覺是這樣。呼吸如蜻蜓點(diǎn)水噴在屠牧耳垂,酥酥麻麻,屠牧瞳孔微縮。 說完又馬上換上一副正經(jīng)模樣,東方逸就在前方,他忙迎了上去,大聲夸贊:崇陽宗不愧為第一大宗,只是擂臺便輝煌萬丈,讓人不敢直視。 屠牧:他的話果然一個字都不能信! 東方逸也來迎他,對他的夸贊十分受用,兩人客套了幾句,然后便開始說正事。 東方逸道:這幾日門內(nèi)有些事情實(shí)在走不開,怠慢了二位,還請二位不要怪罪。 那日他說稍后回來,但事情緊急,一直沒有顧到祁厲,所以特地道歉。 哦。祁厲恍然大悟,東方逸不說他都忘了還有這回事,無事,東方掌門忙正事要緊。他并不在意這些小事。 多謝祁掌門理解。 兩人客套完畢,東方逸在前引路,走上百米高臺:這是觀戰(zhàn)的地方,祁掌門請上座。 他坐在最中間,祁厲在他右手邊,屠牧的位子則緊挨著祁厲。 除百米高臺之外,還有三個觀戰(zhàn)臺,比這個矮了許多,以供弟子們觀戰(zhàn),此時弟子們都已到齊,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只等斗法會開始。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東方逸一聲令下斗法會正式開始。 祁厲滿懷期待,他十幾歲的時候跟著師尊拜訪過一次崇陽宗,那時正值崇陽宗斗法會,他與師尊受邀前來觀戰(zhàn),崇陽宗不愧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選出的年輕弟子個個出類拔萃,每場打斗皆是精彩絕倫,看得眼花繚亂,讓他印象深刻。 這次定又能一飽眼福。 然而他失算了。 斗法會決戰(zhàn)時只余下二十名弟子,隨機(jī)抽簽對戰(zhàn),一共十場,不論勝敗,只管斗法,但已經(jīng)比了八場,出場的弟子遠(yuǎn)不如他預(yù)想的出色。 祁厲面露失望,崇陽宗新一代弟子的資質(zhì)竟然墮落的如此厲害了? 他感覺無聊,注意力漸漸不在打斗上,轉(zhuǎn)頭看向屠牧,屠牧也沒再看看來不止他感覺無聊。 屠牧跟他對上了眼,以口型傳音:這就是你口中精彩的斗法會,還不如村口悍婦打架。 呃屠牧這嘴也太損了,崇陽宗這屆斗法會雖不如從前,可也不是一般小宗門可比的,在他嘴中竟然還不如悍婦打架。 這次是意外。祁厲以口型回他。 而屠牧閉上眼,不看不聽。 祁厲:好吧這次是他的問題,他認(rèn)了,他哪能想到崇陽宗這屆弟子如此不爭氣。 斗法會已到最后一場,還是如此,祁厲完全沒了興致,低頭翻起桌前的決戰(zhàn)名單,這個名單好像不太對,東方逸不會是虎他的吧? 他啪嗒合上名單,問東方逸:東方掌門,這些便是全部對戰(zhàn)名單了嗎? 是。東方逸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回答的時候并沒有看他。 祁厲哦了一聲,直接問道:名單上怎么沒有一個叫束河的? 你怎么知道束河?東方逸脫口而出,說罷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幾日他因為束河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竟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被祁厲套出話來。 祁厲輕笑:東方掌門忘了嗎?三日前你門內(nèi)弟子上報有弟子打架,打架的人之中便有個叫束河的。 這個名叫束河的弟子,應(yīng)是這一屆的佼佼者,為何沒有參戰(zhàn)?難道是東方掌門藏著掖著,不想讓我看嗎? 能讓東方逸如此緊張的弟子,天賦資質(zhì)絕非一般,他就說崇陽宗前二十位的弟子修為應(yīng)遠(yuǎn)不止于此。 這東方逸面有難色,束河的事是門內(nèi)私事,不宜外傳。 祁厲便又添了把火:幾百年前,我隨師尊看過一屆崇陽宗的斗法會,十分驚艷,沒想到過了幾百年,崇陽宗的斗法會竟落到這種水平,唉他這么說,好像崇陽宗已經(jīng)沒落了似的。 東方逸自然不會再上他的當(dāng),但候在一旁的東方就不依了,氣憤喊道:崇陽宗怎會只是如此水平,只是排名前十位師兄身受重傷無法參戰(zhàn),現(xiàn)在參戰(zhàn)的都是些一般資質(zhì)的弟子罷了。 哦祁厲了然。 住嘴!東方逸立馬制止他,祁厲心思婉轉(zhuǎn)縝密,門內(nèi)弟子三兩句話便被他繞進(jìn)去了,根本不是對手。 東方就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捂住了嘴,但說出話潑出去的水,已經(jīng)晚了。 東方逸嘆了口氣,罷了罷了,祁厲既然已經(jīng)猜的差不多了,他也就沒有瞞的必要了。 他無奈坦白道:并非我藏著掖著,而是三日前十位弟子打架,全都重傷無法參戰(zhàn),尤其是束河,以一敵九傷得最深,甚至甚至 他無比痛心:甚至傷了靈根。 什么?。?/br> 祁厲驚了,他以為只是弟子間不服,隨便斗斗法,沒想到竟然打得如此激烈,重傷就算了,甚至不惜要?dú)遂`根,這是多大的仇??! 東方逸又道:既然都說出來,我正好有一事相求,請祁掌門一定要答應(yīng)。 我這幾日一直在嘗試為束河修復(fù)靈根,但都不成功,求祁掌門前去看一看,如若能為束河修復(fù)靈根,我定厚謝。 祁厲師尊姜斯的醫(yī)術(shù)在修真界獨(dú)樹一幟,身為他最得意弟子祁厲也得到一些真?zhèn)?,說不定能治好束河。 他一開始就想請祁厲為束河醫(yī)治,但眾長老強(qiáng)烈反對,聲稱家丑不可外揚(yáng),不能讓祁厲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打消了這個念頭,現(xiàn)在祁厲都已經(jīng)知道,他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幫忙倒是沒問題,祁厲也樂得賣東方逸個人情:東方掌門既然開口了,我斷然不會拒絕,若是幫到了當(dāng)然是好的,若是幫不到,也會盡全力。